學達書庫 > 夏晴風 > 順手牽羊妻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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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奴婢只是、只是……”仰慕王爺! “別汙了本王的耳朵,本王不想聽,下去!”那兀勀打斷她的話,怒斥。 青菱抖著手握緊了託盤,顫巍巍的起身退了出去。 格堅喝著茶,直至大廳只剩他與三弟時,他才擱下茶盞,若有所思的道:“三弟將竇姑娘維護得滴水不漏,可見竇姑娘在你心中分量不輕。” 那兀勀又喝了幾口茶,同時琢磨著二哥的話。“二哥有話直說無妨。” “我在京城聽到消息時,原是不信,直到今日見面,才曉得傳回京城的消息還說得簡單了,二弟今日像是除了竇姑娘誰也不要,真是如此嗎?” “確實如此,我答應過竇娥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人。” 格堅有些詫異的問:“竇姑娘如此要求?”膽子很大呢。 “與她無關,她要不要求,我都只會要她一人,別的姑娘我看不上眼。” “竇姑娘就這樣好,其他姑娘完全比不上?” “在我心裡,確實沒有人比得上竇娥,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賭我一輩子的稱心如意。” “喔?”格堅揚眉,開始覺得有趣了。“怎麼個賭法?” “先說好,若是我贏了,二哥來日有了大權,便任我閒散過日,不許往我身邊塞人,並且允我迎娶竇娥為正妻。” 格堅皺起眉頭。“三弟,我今曰來便是要同你說,國師有了預言。” “我聽說了,那預言正好讓我將計就計,二哥信我,來日……” 格堅聽著三弟的話,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皺眉,最後說道:“這招太險,萬一事情不若盤算,說不定要鬧出人命。” “安逸險中求,我願意賭這一把,我對竇娥有信心。如何,二哥要同我賭這一回嗎?” “三弟對竇姑娘這麼有信心?”格堅還是不信瞧起來柔弱的竇娥能不畏生死。 “楚縣洪水那段時日,若是二哥在,便能明白我的竇娥有多好。總之,二哥看我賭這一回吧,再說了,四弟和六弟的動作越來越多,即便大哥沒有這樣的心思,為了與他交好的四弟、六弟,只怕也不得不爭,五弟如今因為雪鷹事件被父皇拘禁在府裡,不得出府,二哥難道以為父皇真信雪鷹是五弟下的毒?五弟再犯傻,也不可能做這回事,雪鷹是父皇最寶愛的猛禽,父皇肯定知道是誰下的手,卻不願深查,如今拘禁了五弟,實則希望皇子們消停些,國師既預言我背負天命而生,又預言妖女惑亂,我便讓國師的預言成真。 “你知曉我無心大位,二哥,如今天下安定,需要的是你這樣仁心寬和的君主,我不適合,更別說上大位得三宮六院的,我打小見得多,不想遭那種罪。” “敢情三弟是打定主意將我往火坑裡推了?”格堅調侃道。 “對二哥來說哪裡是火坑,我瞧二哥府裡三妻八妾十二侍女,全都被二哥治得服服貼貼,我沒二哥的本事,享不了妻妾成群的福氣。”那兀勀淡淡笑道。 “三弟不在京城兩年餘,仍能摸清我府裡的狀況,不簡單。”格堅打從心裡佩服這個心思深沉的弟弟,可惜他不戀大位,要不他會全力支持。 如今看來,三弟是打定主意只要美人無心江山,可惜了,父皇恐怕要再次輸給三弟的深沉心計了。 “好,我同三弟賭一回,若三弟裸,將來我若有實權,不為難你,也不往你府裡送美人。”格堅保證道。 “二哥何時幫我請國師走一趟禮王府?王府地牢已許久無人來訪了,我也閑得慌。”那兀勀不懷好意的笑問。 “我估計父皇十日後會召竇姑娘入宮,就選在那之前吧,三弟,父皇這大半年身子每況愈下,你可別鬧得太過。” “知道了。”他自有分寸。 兄弟倆又敘了會兒話,格堅才起身告辭。 “時候差不多了,晚些你還得入宮,趕緊去陪你的心上人吧。” “那我就不送二哥了。” 格堅無奈的搖頭一笑。“見色忘兄的傢伙。” 那兀勀也回以輕笑,轉身急忙往風回樓去。 那兀勀進宮參加宮宴,席間敬酒、勸酒的人不少,有些是確實歡欣他返京,有些則是表面笑著,骨子裡卻妒恨著。那兀勀兩年多來不在京城,今日也不計較真心假意,來者不拒,多飲了幾杯。 宮宴結束後,他又被父皇留下來說了許久話,待他帶著酒氣回到禮王府,已是二更天。 那兀勀趕忙在青陽閣洗漱過,才往風回樓去,摸黑進了廂房。 他的竇娥膽子其實大著呢,尋常姑娘,哪怕是個個藝高人膽大的皇子們,皆燃著燭燈就寢,偏偏他的竇娥不喜點燈入睡,還說就醫理上,人要在黑暗裡深睡才能身強體健。 春芳也說,自從少奶奶習醫後,許多習慣與從前不同。 他寵著竇娥,便由著她,一開始他其實並不習慣睡在烏漆抹黑的房裡,後來漸漸習慣了,一覺醒來,也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那兀勀輕手輕腳的褪去外衣,上了寢榻。 竇娥翻過身來,聞到他身上殘留有淡淡酒氣,問道:“喝多了嗎?” “怎麼還沒睡?”他將她摟進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馨香,他一陣滿足。 “聽見你進來才醒的。” 那兀勀只是笑著沒說話,順了順她散在他胸前的柔軟髮絲。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直覺他有話想說。“在想什麼?” “我的娘子果然是朵解語花,知道我在想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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