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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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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銳深吸一口氣,用一種看似平靜實則卻更加駭人的語調道:“監于嚴經理是敝公司的創業元老'資深員工,敝公司基於人情義理,自願免費替嚴經理操辦人生最後的畢業典禮,因此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筆錢。” “不可能!”死者次子大喊。 “信不信由你。”許銳面沈如水。 “不可能!”死者次子絕望得近乎瘋狂,想起自己在外頭欠下的賭債,想起地下錢莊暴力的討債,想起以後註定的貧困生活,忍不住開始顫抖。 “放開她。”許銳大步向前。 “別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她——” “你敢!”許銳目訾欲裂,全身肌肉終於克制不住的賁起,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操,你看我們敢不敢!”死者幼子仗著有人質在手,有恃無恐地沖上前向許銳揮拳。 許銳面無懼色,偏偏梁媛湘被死者二子勒得發出一聲痛呼,讓他全身一僵,乍然停下動作。 砰! 下一秒,充滿煞氣的拳頭打中許銳及時舉起防衛的手臂。 “許銳!”梁媛湘大驚失色,心口疼得就像被打的人是自己。 雖然是一瞬間的事,但她卻看得非常清楚,許銳是因為她發出了痛呼,才會讓自己屈居下風。 “哈!有本事你再狂再傲再屌啊!”死者幼子見梁媛湘這個擋箭牌竟然這麼好用,得意洋洋的再次揮出第二記、第三記、第四記拳頭…… 而一旁原本還有些忌憚的老大見狀,竟也乘勢加入戰局。 “別再打了!”梁媛湘心魂欲裂。 老天,都怪她不小心被人挾持,才會讓許銳被人圍毆,都怪她! 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許銳繼續挨打,她一定要做些什麼……她一定能為許銳做點什麼! “啊啊啊!”一串淒厲的叫聲忽然自死者次子口中迸出,眾人被那可怕的哀嚎聲嚇得寒毛直豎,紛紛轉頭,只看到他捂著血淋淋的手臂踉蹌後退。 終於掙開桎梏的梁媛湘顧不得滿口血腥,迅速轉身抬腳快狠准的踹向對方腿間。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次的哀嚎聲更加慘絕人寰,可怕到讓死者長子和幼子忍不住頭皮發麻,用力夾緊腿根,就怕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自己。 “他……他……他挾持我還亂摸我胸部!我只是……只是正當防衛!”就在眾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梁媛湘臉色蒼白,勇敢挺起胸膛,大聲控訴。 其他三人頓時無言,這根本就是做賊的喊捉賊! 許銳雖然一臉鎮定,但心中卻是大大佩服她的勇氣。 “沒錯!根據刑法第二十三條,這位小姐剛剛的行為確實屬於正當防衛。”正當現場陷入,片死寂,一旁樹叢中忽然竄出一抹黑影,眾人定睛,看,赫然是頭上頂著一片姑婆芋葉的江律師。 “我是證人可以作證,我剛剛已經將各位恐嚇、威脅的行為通通用手機錄下,也報了警,警方很快就會抵達現場,請四位好自為之。”還好他早在衝突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眼明手快的躲到這片矮樹叢自保兼搜證,果然是寶刀未老啊! 怎麼會這樣?! 死者的四個兒女見大勢已去,終於面露驚慌,哪裡還敢再叫囂,紛紛掉頭就跑。 “許銳你有沒有事?”梁媛湘奔到許銳面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 “我沒事。”許銳連忙按住她想替他檢查傷口的小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心疼地檢視她脖子上的勒痕。 雪白頸脖上的痕跡怵目驚心,讓他心疼得緊緊皺眉,心中已在思考該怎麼把那四個人給告死。 “我們去醫院。”二話不說,他立刻牽著她就往停車場走,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帶她去醫院療傷、驗傷。 “好。”梁媛湘點頭答應,同樣也非常心疼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比起她,他傷得重多了。“你剛剛怎麼那麼傻,被人揍了也不知道還手,要是顧慮我你就跑啊,跑走了他們就打不到你了。” “我怎麼可能拋下你不管。”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我都不可能拋下你。” 他曾向她的父親承諾過會好好保護她,他說到做到。 聞言,梁媛湘眼眶泛紅,整顆心就像是被某只無形大手狠狠捏了下般疼痛,但更多的是悸動和感動。 她不禁想起剛剛他為了她被人狼狽圍毆的模樣,想起他因為怕死者次子傷害她而死命壓抑怒氣的模樣,想起他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不顧卻只顧著檢視她脖子上瘀傷的模樣—— 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 除了父母,她從未這樣刻骨銘心、清清楚楚感覺到一個人對她的愛。 “你到底……到底喜歡我哪裡?”她哽咽了聲,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她明明這麼笨這麼傻,浪費整整二十七年的時間愛著一個錯的人,連什麼時候被人背叛也不知道,甚至還讓自己的父母為她擔心,像她這麼笨的女人到底哪裡好? 許銳一愣,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誠實道:“很多,但你對陸久照多年癡心卻是主因,如果我是陸久照,一定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聞言,梁媛湘努力仰起頭,不讓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流下,她再也不願為了陸久照哭哭啼啼。 “你很好,可惜陸久照沒有好好把握。” 許銳在最後突然來了記回馬槍,讓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終於潰堤,卻也同時讓她得到了救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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