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夏喬恩 > 嘿,我的男神 | 上頁 下頁
二十一


  若說之前他對她是濃濃的情愫與好感,這一刻,他的滿腔愛意卻是波濤洶湧,縱然這個小女人還沒答應和他交往,縱然他真的很想繼續保持他該有的紳士風度,但他實在情難自禁。

  “咳咳咳!”

  別墅門口忽然傳來一串清晰且充滿笑意的輕咳。

  雖然左楹被宥長輝吻得臉紅心跳、暈頭轉向,但那聲輕咳還是瞬間讓她回神,她睜開眼,像是作賊心虛般用力推開宥長輝。

  “抱歉,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張恕權語帶調侃地走進屋內,雖然很訝異眼前的兩人竟然會“發展”成這種關係,卻聰明地沒有多問。

  身為一個合格的經紀人,他向來將責任與本分分得很清楚,該他管的事他向來不遺餘力,不該他管的事,他也絕對不會自作聰明。

  “你來了。”宥長輝一如往常地淡笑招呼,鎮定自若的表情絲毫沒有被人撞見的尷尬,反倒伸長了手,將左楹拉回懷中。

  “你……你快放開我啦!”左楹滿臉通紅,低聲掙扎,一雙水眸幾乎不敢看向一旁的張恕權。

  “乖,別動。”宥長輝寵溺地摸摸她的臉。

  “我才不——”

  “想要我再吻你一遍嗎?”他微微一笑。

  “……”左楹和張恕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很好。”見她動也不動,他才心滿意足地牽著她入座,同時也示意好友一起坐下。

  將左楹輕摟在身旁,宥長輝一點也不避諱在好友面前表露出對她的疼愛,這不僅僅是一種宣告,更是一種佔有。

  早在這個小女人毫不猶豫說出“她的錢不重要”時,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再放開她了。

  “已經查出是誰放出的消息嗎?!”無視身邊肢體僵硬的小女人,宥長輝神色自若地問著好友,早在醜聞被刊出的第一時間,他就立刻請好友派人展開調查。

  “當然。”張恕權自信一笑,立刻從公事包中拿出調查資料,很好心地自動忽略一旁滿臉通紅的左楹,以免她更加尷尬。“雜誌上那些照片就算偽造得再真,但總是會留下痕跡,我請人調查過了,你猜,那些照片是誰寄的?”

  垂下眼睫,宥長輝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吐出一個人名。

  “宥長曦。”

  “你怎麼知道?!”張恕權和左楹異口同聲。只是張恕權驚訝的是宥長輝竟然未卜先知,左楹則是因為好奇。

  宥長輝勾唇淡笑。“我不是真正的藝人,誣陷我是同性戀讓我身敗名裂,其實對我的工作影響不大,但對我的家庭、感情甚至是婚姻卻是影響甚重。我原本就獨立於家庭之外,至於感情……”他加深笑意,看著身邊因為擔憂他特地跑回來的小女人,無視她的扭動嗔怒,忍不住又將她摟得更緊。“感情影響也不大,那麼唯一的可能只剩下婚姻,而目前對這方面最有意見的就是宥長曦。”

  “竟然是那只瘋狗?”左楹不敢置信地低聲呢喃,雖然不適應宥長輝的親密舉動,但突如其來的真相卻適巧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賓果!”張恕權看賣不了關子,只能爽快地公佈答案,卻忍不住在心中讚歎好友的心思敏捷。

  雖然宥長犧隱藏得很深,偽造相片、捏造醜聞、散佈謠言全是經由別人之手,但這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陷害,誰是這場風波的最後既得利益者,那麼背後的主使者也就昭然若揭。

  “他都幾歲了還這麼荒謬幼稚。”宥長輝輕歎一聲,對於自家繼弟的陰謀根本不屑一顧。“隨便捏造幾張假照片就說我夜夜笙歌,私生活靡爛,卻沒想過若是有人深究,他能不能提出更多有力的『證據』,更沒考慮過偽造文書、誣衊、損人名譽被人揭發後的罪有多重。”

  “還不是因為狗急跳牆。”張恕權忍不住嘲諷。“把你寫得爛一點,再把同性戀的帽子戴到你頭上,那麼他眼中的『恬恬』也許就會放棄你,轉身看上他那只癩蛤蟆吧。”

  宥長輝歎氣,覺得連思考繼弟的智商都是浪費時間。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張恕權接著問。“既然知道主謀是宥長曦,我們手中也握有證據,你要不要出面澄清——”

  “不用,既然宥長曦希望奪回所愛,那我們就暫時別破壞他的計劃,如果他真的能博得佳人青睞,我一定真心祝福他。”宥長輝抬手打斷他的話。

  張恕權的雙眼瞬間一亮。“你想將計就計,擺脫你的『未婚妻』?”

  “既然東風主動送上門,不用白不用。”宥長輝微微一笑,聰明的腦袋不過輕輕一轉,就瞬間化危機為轉機。

  “嘿嘿,這招借刀殺人的確不錯,就是怕宥長曦食髓知味,又變本加厲捏造更多的假新聞,要不,我們還是出面解釋一下,否則你才剛入圍金馬獎就染上負面新聞,總是讓人話病……”

  “不用,清者自清。”

  “你確定?”張恕權有些猶豫。

  “總之等藍氏企業那邊有動作再說吧。”宥長輝擺擺手,雖然表面上始終和好友認真談話,但眼角餘光卻是不時分神注意身邊的小女人,見她不時露出為他抱不平及咬牙切齒的表情,心中更加柔軟。

  這小女人平時只有見到錢的時候會眉開眼笑,可如今一顰一笑、一驚一憂都是為了他,這教他如何不欣喜?

  “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幾天你還是儘量待在別墅裡別出門,至於別墅外頭的那些記者,我現在就先出去替你擺平。”

  張恕權說做就做,話一說完,立刻雷厲風行地提著公事包走出大門,消失在兩人眼前。

  ***

  張恕權離開後,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宥長輝和左楹兩個人。

  眼看第三者不在,左楹立刻毫不客氣推開那禁錮在腰間的大手,但臉上的紅暈卻怎樣也化不開。

  “你到底要摟多久?”

  “一輩子。”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我可沒答應!”左楹小臉更紅,心情卻是羞澀欣喜。

  “你總會答應的。”宥長輝氣定神閑,死皮賴臉地再次將她撈回身邊。“因為你在乎我、喜歡我,你把我看得比錢還重要。”

  “咳!”她一咳,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啞口無言,畢竟自己的確為了他,拋下工作跑回家,還拿了五百元給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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