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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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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鳳月靡也不意外,只問:「莫非你們都沒吃過青菜?」 「稟公主,咱們天馳國一年少雨,只有夏末的時候老天才會賞雨滋潤大地,要是雨多,那麼明年就會是個豐收年;要是雨少,那麼就得像今年這樣,餐餐吃幹餅配酪奶了。」 「原來如此。」視線再回到餐盤上的幹餅、酪奶,鳳月靡明白自己應該盡速執行第一個天命——幫天馳國解旱。 然而此刻她餓得手軟腳軟,根本沒有力氣祈雨,何況她其實比較想去看看她的第二個天命——天璿公主。 雖然拯救天璿公主也是她的天命之一,不過她更想知道如此被封恕用心憐愛,甚至為了她不惜犯下滔天大罪的女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過在這之前,她得想辦法調開喜兒等人,畢竟她不認為她們會樂意讓她去打擾一個重病之人。 這麼想著,她便拿起幹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無視于喜兒等人錯愕的眼神,她一口幹餅、一口酪奶,三兩下就將餐盤上的東西吃個精光。 「我吃飽了!」撫著漲飽的肚子,她故意打了個呵欠。 「公主困倦嗎?」心思玲瓏的喜兒立刻問。 「嗯,我想再歇會兒,這幾天我可是累壞了。」又打了個呵欠。 曉得事情原由的喜兒自然明白鳳月靡受過的苦。 「那喜兒這就將餐盤撤走,待公主醒後再服侍您沐浴、上妝。」想起王后的交代,喜兒只好將帶來的一些胭脂水粉先擱在梳粧檯上,打算晚些時候再來幫鳳月靡打扮打扮。 「好,那時再麻煩你了。」一頓,特地又吩咐:「不過我睡覺時最怕吵了,你交代下去,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我要好好的休息。」 「是。」福了個身,喜兒退出房外,而此時原本精神不濟的鳳月靡立刻露賊賊的笑容。 只見她走到梳粧檯邊,拿起朱紅色的胭脂朝鏡中的鳳凰印搽了幾下,改變鳳凰印的形狀,接著便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將門悄悄拉出一條縫,等確定外頭沒有任何人後,她立刻閃身步出門外。 「皇宮就是這點麻煩,地方大得讓人吃不消。」在宮中兜了好幾個圈子,有點迷路的鳳月靡忍不住抱怨起來。 「御醫大人。」遠處,幾名宮女彎身對一名經過的老人家鞠躬。 「御醫?」躲在樹後的鳳月靡立刻引頸朝該名老人望去。 聽說天璿公主病重,這御醫該不會就是要去為天璿公主看病的吧? 眼珠子轉了轉,鳳月靡立刻左閃右躲的跑到了御醫的身後,然後跟著他一路來到一個僻靜的宮落——梧璃宮。 躲在梧璃宮內的一棵大樹後,她非常耐心的看著御醫踏入某間房室,接著又等了一刻鐘,總算讓她等到御醫離開。 「公主的病情還是沒起色。」 「是啊,御醫大人又改了藥方,咱們去準備吧!」御醫走後沒多久,兩名宮女也踏出了房門。 「就是現在!」眼看人好不容易走光了,鳳月靡立刻撩起裙擺朝眼前的房室沖去—— 一進門,她便不浪費時間的沖向眼前那覆著月牙白紗的方形大床,然後一手掀開紗帳。 「終於見面了,天璿公主。」看著床榻上那張面黃肌瘦、充滿病容的小臉,鳳月靡也不意外,因為早在她八歲時,就透過預知夢看過她,只是當時的夢裡並無顯示她是封恕的未婚妻,想來應該是當時年紀小,忽略了。 「如此不凡的男人竟能為你傾心至此,你真是個幸運的女人哪。」與洛月王不同,封恕絕對不是個以貌取人之人,這一點從眼前的女子就可以得知。 因為眼前這個讓他傾心憐愛的女子,既不是國色天香,也不是沉魚落雁,只是一名相貌堪稱清秀恬靜的女子。 不過,她雖明白她就是封恕喜歡的女子,卻無法討厭她,甚至,反而對她產生了一股莫名的好感;因為她可以感受到她們彼此間有一股強大的引力,那股引力讓她明白她們之間擁有很強烈的緣分。 因此她毫不遲疑的立刻探手撫上了那瘦得連青筋都清晰可見的額頭,接著閉上眼開始念出一段陌生的語言…… 「你做什麼!」無預警的,一隻大掌伴隨著怒聲破勢而來,瞬間攫住鳳月靡放在天渠兒額上的玉手。 被那突如其來的怒喝給嚇到,鳳月靡惡狠狠的倒吸一口氣,還來不及回首探看是哪個混蛋傢伙這般嚇她,一張充滿嚴肅線條的冷俊容顏已出現在她眼前。 「你做什麼?」壓低聲嗓,封恕緊緊的鉗住她的手。 他本在宮內四處巡守,卻聽見天璿公主的房內有奇怪的聲音傳出,因此推門一探究竟,不料卻見到眼前詭異的景象。 「我什麼也沒做。」見到來人是封恕,她立刻擺出臭臉;她可沒忘記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眼見為憑,我明明就瞧見你將手放在天璿公主的額上,嘴裡念念有詞的不知在念著什麼,說!你到底對天璿公主做了什麼?」 鳳月靡的眼裡閃過一抹黯然。「我碰碰她也不行?還是你就這麼珍惜她,連我碰一下也不行?」只要事情一扯上天璿公主,他總是如此激動蠻橫,與他平常冰冷的態度截然不同。 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他只道:「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為何不行?我想到哪兒就到哪兒,你管不著我。」她挑釁道。 「別以為有王和王后在你背後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你區區一個外人竟敢擅闖梧璃宮,身為禁衛統領,我就有權將你依法處置!」 「外人?怎麼,你還不曉得嗎?」她挑釁地瞅著他。 「知道什麼?」 「王和王后已經將我收……」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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