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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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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裝暈裝弱,將自己和路曉香關在淩霄閣裡,並且下令,除了送飯、送洗澡水的,一律通通不准進淩霄閣。 一開始,大家聽說少爺身子不舒服,誰也沒敢打擾,然而一天過去,華克裘首先帶人來探病,不過華元樸卻藉口不見。 第二日華克圖和華克樹接著也帶了人來探病,華元樸還是不見。 因此三人開始懷疑華元樸是不是在裝病?不過他們更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搞出「人命」! 所謂母憑子貴,若路曉香真的懷了身孕,就等於穩坐華家少夫人的寶座。屆時就算他們強塞自己的人給華元樸,頂多也只是個沒實權的小妾,那麼他們想要以婚姻介入絢銀坊和華家銀礦的計劃也等於是作廢了。 因此他們開始急了。 他們不再擔心盜圖一事被發現,而是開始擔心自己心裡的如意算盤會裂掉,因此在不得淩霄閣其門而入的第三日,他們趁著夜深人靜的夜晚,偷偷齊聚一堂,開始討論該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題。 「大哥,你說這下該怎麼辦?我瞧那小子根本是故意跟咱們唱反調!」三人中最沉不住氣的華克樹臉色難看的抱怨。 「是啊,為了那丫頭,連坊裡也不去,成天關在淩霄閣裡,擺明就是昭告天下他與那丫頭有曖昧,如今府裡上上下下都傳言著那丫頭就是未來的夫人,我聽了就有氣!早知道那小子會來這一招,當時就該想辦法先將那丫頭除掉!」向來嚴肅的華克圖此刻也變了臉,只見燭光下,他一臉陰鷥,顯得深沉而危險。 「你們先別動氣,也許事情並沒有這麼糟。」慈祥的華克裘是唯一沒有變臉的人,不過他的目光卻散發著一股陰沉。 「這還不算糟?本以為那小子對女人沒興趣,絕對不可能這麼早娶妻,誰曉得這一出門卻帶了個女人回來,還說要娶她為妻?真是氣死人了!」 「我也是不甘心,早知道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當初就該趁那小子出門的時候,想辦法將銀礦的所有權狀給弄到手,掌握了銀礦,還怕那小子不乖乖聽話麼?」華克樹真是悔不當初。 「得了吧,你那方法是行不通的,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暗中尋找那所有權狀,可所有地方都找逼了,就是找不著,甚至連福伯那裡都下過功夫,可惜那老糊塗真的老了,說話顛三倒四的,連話也聽不大清楚。」 「好啊,你的胃口也真大,除了絢銀坊,也覬覦著那銀礦。」華克樹充滿敵意地望著自己的二哥。 「哼!你少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五年前你曾在酒裡下迷藥,打算趁那小子迷糊的時候騙他簽下絢銀坊的讓渡書!可惜那小子警覺性夠高,沒有碰你的酒。」 「你——」沒料到自己不堪的陳年往事會被抖出來,華克樹一時面子掛不住,眼看一拳就要揮過去,卻被另一隻手給阻止。 「好了,你們都別再吵了,意氣用事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何況我們今日坐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麼?」華克圖皺著眉頭放開握著的手。 「還能怎麼解決?眼下事情都快成定局了,還能有什麼辦法?」華克樹沒好氣地坐回原位。 「誰說事情成定局了?只要那小子還沒娶親,咱們有的是機會。」 「你的意思是要除掉那丫頭?」華克圖皺起眉頭。 「不。」華克裘搖頭。 「那是……」 「咱們活捉,捉到那丫頭後,先測試看看她對元樸的重要性,若是重要,那麼咱們就用那丫頭逼他簽下絢銀坊和銀礦的讓渡書。」 「如果他對那丫頭只是玩玩而已呢?」 「那也無妨,咱們花錢請人綁那丫頭,如果那小子當真不在乎那丫頭,就讓人把那丫頭處理掉,如此一來,咱們也算是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可這樣咱們還是弄不到絢銀坊和銀礦啊。」華克樹和華克圖皆沉下臉。「克樺已經死了四年,這四年來咱們成天裝笑臉,還為那小子在絢銀坊做牛做馬,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有,若真要等到那小子成婚,也不曉得要拖到什麼時候,咱們已經沒耐性了。」 華克裘搖頭。「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教那小子偏偏是神鐫?沒有他,得到絢銀坊也沒用。」 「咱們也並非非得到絢銀坊不可啊,只要奪下那銀礦,還怕請不到更好的人才為咱們畫設計圖麼?」 「你以為銀礦很好奪麼!」華克裘瞪著兩人。「先不論那所有權狀如今藏在哪裡,光是礦工、地方官咱們就擺不平了,更何況那小子在朝廷還有人脈,咱們要是來硬的,只是自尋死路。」 雖然世人不曉得華元樸就是神鐫,可華家銀礦所有人可是人人皆知,何況為了防止有人會加害自己或是地方官員與其他同行勾結,華元樸一直很有計劃的在籠絡朝廷人士,為的就是壯大自己的勢力。 因此誰要膽敢動華元樸,那就代表著被處死刑或是關一輩子,就是礙於這個原因,他才不敢下毒手,而是利用另一種方法來奪取絢銀坊和華家銀礦。 「可照大哥你這麼說,那咱們拿那丫頭威脅他不也是自尋死路?」 「你就不能動點腦筋麼?」華克裘沒好氣。「咱們拿那丫頭威脅他,不是逼他交出絢銀坊和銀礦,而是讓他心甘情願地簽下讓渡書,就算事後有人來辦咱們,白紙黑字的,又能拿我們如何?何況做官的貪的不就是錢?那小子給跟咱們給,有什麼不一樣?只要咱們願意給多一點,還怕那些官不往咱們這邊靠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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