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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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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她笑著問,極喜歡眼前溫馨的氣氛。 自從歡歡和心兒相繼出嫁後,就只有師父陪著她吃飯,飯桌間的氣氛自然也就不如往昔熱鬧,如今有人一塊吃飯,感覺真是好極了。 「嗯!」兩人用力點頭,小臉上佈滿了興奮得紅暈,吃的格外高興,不過卻也眼尖的發現印喜沒碰過太極明蝦,於是立刻動手剝蝦。「小姐,請吃蝦子。」將一整盤的蝦子去殼後,兩人立刻將整盤明蝦推到她面前。 印喜淺淺微笑,隨意的夾了尾明蝦咬了一口,可明蝦才剛咽下,她卻像是想到什麼死的,幽幽出聲:「這幾日,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卻想不起來。」 如意和滿意不禁意外的眨了眨眼。 原、原來小姐也會想事情啊,她們還以為小姐只會睡覺和吃飯,從來都不動腦呃——不,不,應該說從來都沒有煩惱的呢! 兩人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主動替她猜測。 「是吃的方面?」嗯,小姐最重視吃了,往這方面猜是最有可能的了。 自從那日相爺讓自己的專屬廚子——金士或替小姐做菜後,她們才曉得小姐口中的鐵域,正是指金廚子。雖然她們不清楚小姐為何老稱呼金廚子鐵域,不過小姐就是小姐,小姐高興就好。 「不是。」印喜搖頭,斬釘截鐵的確定,自己遺忘的事絕對跟吃食無關。 「那、那是有事想找睿王爺?」小姐和睿王爺是姻親,彼此之間相互來往是理所當然,小姐也在府裡住了十幾日,也該是時候去拜訪睿王爺了。 「也不是耶。」印喜再次搖頭。 「那、那、那……」屢猜不中,如意和滿意不禁蹙眉繼續苦思。 與吃無關,也不是睿王爺,那還會有什麼事? 難道是跟相爺有關? 相爺一表人才,官拜一品,這幾年來,多少管家小姐愛慕著相爺,可就不曾見相爺和誰親近過,但這幾日相爺即使公務繁忙,私底下卻還記著吩咐總管,要她們倆多照顧著喜兒小姐,可見相爺對喜兒小姐確實有幾分重視,只是喜兒小姐卻提都沒提過相爺,反倒是滿嘴掛記著鐵域,活像是忘了相爺似地。 「小姐,還是和相爺有關的事呢?」如意、滿意是死馬當活馬醫,不怎麼抱期望的問。 「啊!」可沒想到印喜卻是朱唇微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糟糕,這幾日她吃好、睡好、住好,壓根兒就忘了和師父的協議,自然也就忘了替上官傾雲趨吉避凶。 唔,不好不好,他今年命歲雙沖、印堂藏煞,近來必有無妄之災,這幾日不見,他應該——應該還好吧? 呃……應該,應該還沒遇上什麼麻煩吧? 也許是因為心懷愧疚,印喜沒吃完飯,便讓如意和滿意帶路,來到上官傾雲位在東苑的書房。 一路上,兩人不知是福至心靈,還是打算用閒聊打發時間,竟開始向她介紹起上官傾雲一日的作息,還說這個時候,他一定是在書房為國家大事操煩。 除此之外,她們還說他雖貴為相爺,卻沒有官架子,不但待人斯文有禮、對國忠貞不移,對全天下的百姓根式鞠躬盡瘁,只差沒死而後已。 她沒潑冷水的習慣,因此也就沒多嘴表示,她和上官傾雲可是在青樓見面的,那是他擁著舞人,模樣可是一點也不斯文有禮,至於忠貞不移——唔,對國家或許是如此沒錯,對女人可就說不準了。 雖然她不曉得她們口中的相爺,和她所認知的上官傾雲,為何會有一段落差,但她確定如意和滿意——不,應該說整座相爺府裡的下人,對上官傾雲可是死忠得很,無論何時何地,總有人搶著服侍他。 瞧,她前腳才剛踏入書房,總管後腳便領著兩名奴僕自外頭走了進來,奴僕手裡各自端著一個繪金花漆盒和一壺熱茶,茶壺還熱騰騰的冒著煙呢,瓷杯正好就有兩隻。 若非上官傾雲有一人二用的習慣,否則就是這些人早就猜得她會造訪書房。 雖然她對他人的秘密一向沒興趣,可她真的不得不說,這相爺府裡果真是臥伏藏龍啊。 含著盈盈淺笑,她將實現從總管一行人身上抽回,轉而望著坐在書案後方的上官傾雲,卻見他手執書冊,早已不知凝望她多久。 他氣度雍容,眼眉之間透著自信與睿智,雅貴之氣渾然天成,在燭火的輝映下,那雙黑眸更顯幽深,仿佛可以看穿任何秘密,讓人無所遁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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