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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不過現在罵人也無濟於事!重要的是得馬上把這小丫頭帶到城裡找大夫。

  花兒似的一張臉蛋,要是將來留下疤痕那可就糟了。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這丫頭的安全,那婆娘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帶人回來,看完大夫後最好還是先把這丫頭留在坊裡,待頭兒回來後再作決定。

  念頭一定,他立刻起身將大門關緊;然後扶著小桃走到馬邊。

  “丫頭,陳叔這就帶你進城,來,陳叔扶你上馬。”

  “進城?”小桃哭得梨花帶雨,整張小臉都哭花了。“那房子怎麼辦?”她的衣裳還沒曬完呢。

  “別管房子了,你的事最重要,頭兒要是知道你受傷,絕對不會輕易饒過那該死的婆娘,那婆娘一定會後悔的。”陳浩恨恨說著,完全可以篤定雷厲得知小桃受傷的消息後,一定會會讓雷夏嬌吃不完兜著走。

  那婆娘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造工坊”雖然稱做是坊,卻是占地驚人,共有十院九庭八庫。

  十院裡奈台樓閣錯落,廂房至少上百,全是提供給工匠及及春屬居住,九庭則是種著蔬花鮮果,提供廚房食材,同時也是孩子們玩耍的地方,至於八庫則是堆放建材的地方,各國珍責木材、客類營造工具、各式房子圖卷全在裡頭。

  因為人多木材貴,“造工坊”對火的使用向來謹慎,不只限制時間地方,時時刻刻也都有人在各處巡邏看守,雷厲就算再忙,也會不時回坊巡視。

  不過他今天回來!卻不是為了巡視;而是因為陳浩派人到工地傳話,說是小桃被人打傷了!

  當雷厲急如旋風似地沖回到造工坊,見到陳浩劈頭第一句就問!“她在哪裡?”

  “在廂房裡。”在大廳拒台做事的陳浩見到雷厲回來!立刻擱下手邊的東西,領著他走出大廳,朝著小桃的廂房走去。

  “我讓我家內人陪著她,丫頭挨了兩巴掌,臉都被打腫了,嘴裡也給咬破了,大夫開了些傷藥說過幾日就會好,不過丫頭因為自責沒保護好房子,一直哭個不停,哭得眼睛都紅了。”

  聽見小桃哭了,原就臉色鐵青的雷厲登對面色一沉,顯得更加陰驚。

  “是誰動的手?”

  “雷夏嬌和雷府總管皆有動手。”陳浩端詳他的神情,據實享報。“當時那女人在門外揚言恐嚇,說是丫頭若是不開門就要把門給拆了,丫頭信以為真,只好乖乖把門打開。”

  “繼續說,”雷厲面罩寒霜地追問。

  “結果丫頭開門後,那女人便動手打了她一巴掌,還要人將她強押回雷府,之後不顧丫頭阻攔硬是闖進屋內;掙扎中雷府總管又打了丫頭一巴掌……”陳浩早已從小桃口中得知一切,拒細靡遺地遊說事情的經過。

  他跟著頭兒八年多,關於頭兒和雷府問的恩怨,自然多少知道一些。

  只是這些年來,頭兒始終和雷府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冰”,倒也相安無事,誰知道那婆娘竟然突然上門撒潑,還出手傷了小桃。

  雷厲驟然停下腳步。

  日正當午,原本該是熾焰的夏日,陳浩卻忽然覺得寒毛直豎,令人難以忽視的凜冽氣息不斷自雷厲身上輻射而出,整個長廊登時變得冷鷹鷹。

  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震怒,更沒見過他如此駭人,而這一切全是為了房裡的小桃。

  這樣的反應,讓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睛側,小桃果然不只是個丫鬟而已。

  “關於丫頭賣身契的事,我已經『良人去說了好幾次,不過那婆娘處處刁難,總是不肯說出個價,擺明存心與您作對。”陳浩歎了口氣,說出心中最大的隱憂。“幸虧今天您要我送東西過去,這才沒讓他們得逞,不過沒有賣身契,于理于法那婆娘都有權要回那丫

  頭,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下次……”

  “我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雷厲瞬間截斷他的話。

  地面熱氣氰氫,蒸散模糊庭院裡的景象,卻模糊不了他眼底的堅決。

  陳浩一愣。“您的意思是……”

  “馬上派人再到雷府,那女人今天若還是不肯說出個價,就告訴她官府裡見,咱們把帳一次算個清楚。”雷厲無情說道,一點也不介意與雷夏嬌對薄公堂。

  為了保護小桃的名節,當初他才會饒過雷龐沒將事情鬧大,誰知道那女人竟是如此不知好歹,所有事情若是鬧上公堂,吃虧的絕對不會是他!

  陳浩又是一愣,接著馬上咧嘴一笑。

  “是,我馬上就差人去辦,那婆娘自知理虧,絕對不敢再刁難。”

  “不過這次的價錢由我們來開。”雷厲迅速補充。“我不只要讓那女人一毛錢都拿不到,還得支付所有的傷藥錢、遮口費,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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