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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這是許老闆願意獻計,幫助在下重振旗鼓?”

  “同行相忌!誰會願意獻計?”許天發怒極,當場沉下了臉。只見他一臉陰沉的瞪著歐陽飛溟,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模樣。

  “許老闆說得也是,看來我斟是病急亂投醫了,還盼許老闆不要見怪。”歐陽飛溟還是雲淡風輕地笑著,不過那笑容映在許天發的眼裡,卻是令他萬般刺眼。

  不想再看歐陽飛溟演戲,於是他甩袖撂下狠話。

  “哼!歐陽飛溟,你不願說出真相就算了,何必惺惺作態?只是今日之前,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故意搶我財路,那就別怪我他日得罪!”哼!他多的是辦法反擊,大家走著瞧!

  “大家有話好說,許老闆何必生氣?更何況後宮的輸茶權也下是什麼生意,雖然美其名是供茶給後宮,不過說穿了也只是對皇族的一片心意罷了,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好處,咱們何必為了此事結下心結呢?”

  “若是沒有好處,你又何必奪我輸茶權?”他豈會信他!“歐陽飛溟,過去是我小看了你,不過你等著瞧吧,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陰沉一瞥後,許天發氣衝衝的拂袖離去。

  而看著憤憤離去的背影,歐陽飛溟卻勾起了嘴角,同時打了個暗號給藏身在暗處的墨十,要他跟上許天發。

  “真是不要臉的東西!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樣大呼小叫,天底下也只有他許天發了!”委實氣得不輕的歐陽彬麟這才發出不平之鳴。

  “不過還是飛溟你有辦法,我罵了老半天都罵不止那無賴,你才幾句話就能將人氣走,二哥著實佩服。”

  “二哥言重了。”歐陽飛溟淡淡一笑。“其實並非二哥沒本事,那許老闆原本就是故意拖延時間要等我來,無論二哥如何謾駡,自然都罵不走他。”

  “原來如此!”歐陽彬麟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卻也疑惑。“不過這許天發倒也過分,想找你理論輸茶權一事,直接上門找人即可,有必要到茶館這邊鬧麼?害得客人都跑光了。”

  “若明知有人上門是為了吵架,你還會開門見客嗎?”歐陽飛溟笑著反問自家二哥。

  “這……”

  “並非許老闆為人過分,反而該說他精明過人,懂得『抛磚引玉』。”

  聽著歐陽飛溟逗趣的形容,歐陽彬麟卻笑不出來。“但那許天發實在太目無法紀,帶著十幾個又肥又壯的大漢,嚇跑滿堂的客人,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我早報官了,哪能容他走得這般瀟灑。不過話說回來,你好端端的做啥搶人家的生意?”

  自他們開設“揖靜茶館”以來,憑著三弟的聰明才智,確實吸收不少原本該是許天發的生意和客人,彼此相當競爭,不過從來也沒聽過三弟說要拿那後宮的輸茶權,怎麼才過沒幾天,三弟就搶了人家生意?

  歐陽飛溟沒有多做說明,只是輕描淡寫道:“皇族生意豈是說搶就搶,若不是有皇族口諭,我又有何能耐?”

  “你的意思是皇后終於發現那『發財茶館』的茶質普通,於是親自下懿旨,要咱們『揖靜茶館』供茶?”歐陽彬麟興奮地問。

  歐陽飛溟用微笑代替回答,逕自讓自家二哥誤會到底。

  轉首,他看向身旁許久沒有出聲的彌多安,卻發現她張大眼睛一直往門外的街上瞧,似乎在找什麼人。

  “多安,你在瞧什麼?”

  “不曉得,适才外頭似乎有個人一直在看著我。”她指向對街,表情帶著些許困惑。“可是我找了許久,就是找不到是誰在看著我。”

  聞言,他心一驚,立刻投眼望外,在車水馬龍的街上找尋可疑的影子。

  可是因為錦市的關係,即使華燈初上,街上依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不斷,他暗中觀察必有動機,究竟是誰在暗中觀察著多安?

  是寧生門?還是許老闆底下的人?莫非她精通醫術的消息已悄悄外傳?

  歐陽飛溟暗自驚疑,心中已有千百個懷疑,表情卻依然淡定,只見他緩緩收回目光,將手握住她的小手。

  “肚子餓了沒?要不要回府用膳了?”他轉移掉她的注意力。

  撫著肚子,她點頭。“是有點。”

  “那咱們回去吧!”他溫柔的牽起她的手。

  點點頭,她溫馴的任由他握著自己的小手,貪戀那大手掌心散發出來的溫度。

  她喜歡他那如暖爐般溫暖的手溫,只要他在身邊,她就覺得好開心,然而只要他一離開,她就會感到好寂寞,不知何時,她的心情竟開始隨著他起起伏伏,讓她又煩惱又無奈。

  煩惱他是忙碌的商人,總不能時時刻刻伴在她身邊;無奈她只是個寄人籬下的過客,不可能永遠賴在他的家裡……想到兩人之間總有一天要分離,她的心就覺得好難過。

  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倆永遠都不用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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