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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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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如此慎重,老皇帝不禁對這兩件事起了好奇。“你說。” “第一,對於這樁婚事,孩兒希望能以自己的方法解決。當然,前提是不傷國體,不失信於人。” 老皇帝略微思索了一下,允道:“好,若真能如此,朕不干涉便是。另一件呢?” 望月叩首再謝,“第二件事,若日後……永靖侯寧致遠為此事而開罪了父皇,還請父皇網開一面,恕他無罪。”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 “好,朕答應你。” “謝父皇。”她欲再拜,卻被一雙蒼老的手扶住。 “你起來吧。” “是。”望月起身,正視此時與一般父親無異的老皇帝。 “你是叫望月吧?”他聽老九說過,她生在八月十五,又剛好排行十五,所以起名望月。 望月點頭。 望著被他忽視了十八年的女兒,老皇帝歎道:“是朕對不起你。” 望月卻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笑,搖頭道:“從此刻起,孩兒心中對父皇沒有怨,只有感激。” 永靖侯府內,寧致遠煩躁地在屋內踱著步。 聽了老五所說,他原本就牽掛望月的心更加揪緊了。 她現在怎麼樣? 是不是終日食不下嚥,抑或又受宮裡人欺負? 他還聽說她去見了皇上,那她有沒有和皇上頂嘴,說一些不該說的話?皇上有沒有怪罪她? 一連串的問題煩惱得他不可開交:心裡著火似的著急,卻除了坐在這裡等消息外,什麼也做不了。 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又不在她身邊。 猛地,他一掌擊向桌面。 這一掌用了十成力道。桌面已然坍塌,茶壺茶杯碎了一地。 華春風算是見識到他這深不可測的四弟的實力了,和他平時慢吞吞的作風不同,這一掌又快又猛,若是打在人身上——那人八成要立即歸西了。 原來煩躁可以使一個性格溫吞之人徹底改變。 “老四,冷靜些好嗎?煩躁只會自亂陣腳,別忘了,這是你常說的話。”他這樣子發洩一下雖沒什麼,但他的焦躁卻也絲毫沒見減少。 寧致遠卻瞅也不瞅他,“送信的還沒到嗎?” 華春風白了他一眼。 “你當他們會飛嗎?”聽說信使迫于自家王爺淫威,三天已經騎死六匹好馬,氣得驛站飼馬老頭兒險些瘋了。 “需要的話,我不在乎他們用飛的。”他現在只關心他派去送信的人能不能在和親之前覆命。 華春風想了想,歎道:“由此到南陵國最快也要半個月,你覺得來得及嗎?”他希望老四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來不及也要來得及。” 他在南方打仗的時候,曾和南陵國的某人有過一面之緣,那人欠他一個人情,而現在,是他該討回的時候了。 “老四……”見自家兄弟如此難受,華春風忍不住上前想安慰。 “三哥,我沒事。”寧致遠勉強地一笑,笑容中卻再沒有當初那份自信。 是的,他慌了。 在望月走出侯爺府大門的一刹那,他竟然不顧一切地追了出去。 他慌了,這樣慌亂的感覺真的不適合向來運籌帷幄的他,可是他早已無法控制。 一想到仿佛上一刻還親昵地倚在他身邊的望月,馬上就要嫁去遙遠的南陵國,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衝動。他想不顧一切地殺進皇宮,馬上救她脫離苦海。 他知道她一定每日在窗邊翹首以盼,她是那麼相信他,等著他去救她;而現在,他除了在此等消息,卻什麼也不能做。 “老四?”見寧致遠又陷入沉思,華春風真是越來越擔心。 “三哥,你不知道望月她……非常害怕回到宮裡。”而那一刻,只為不拖累他,她竟然主動要求回去。他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沒能攔住她,早知道等待是這麼令人崩潰的事,他不該放她一個人入宮。 “放心,有老五在宮裡照顧她,不會有事的。”華春風勸慰道。以老五的性子,不會讓人動那丫頭分毫的。 “老五在皇上面前也無能為力,若是皇上……”這一刻,寧致遠突然開始惱怒自己向來縝密的心思,為什麼他可以想到這麼多?在毫無辦法的時候想到這些,簡直就是自我折磨。 又來了!華春風頭疼地拍拍這個惱人的師弟。 “如果宮裡有什麼事的話,你這個堂堂永靖侯會得不到一點消息嗎?別再自己嚇唬自己了!你看看你,我伯你這個樣子根本等不到信使回來。” 寧致遠卻突然因他的話一驚。 等不到? 等不到的話,那他就只有設法拖延婚禮了! 看寧致遠目光驟變,華春風心下發冷。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第九章 時間是奇妙的東西,時而緩如雲遊,令人心浮氣躁;時而快如流沙,彈指間流逝無影。 儘管宮中的日子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無聊得可以讓人發瘋,甚至忘記一切。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皇宮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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