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雪晴 > 侯爺犯桃花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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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管家手中接過信,望月一見信封上“平王親敵”的字樣,頓時如墜冰窟,顫抖的抽出信紙。 “永靖侯和太子于七月十五在永靖侯府書房內密談;七月二十三日下午,太子微服來訪,永靖侯設筵款待;七月二十五日,永靖侯與其師兄華春風深夜洽談……這是什麼?”望月不可思議的問。 侯爺府內有奸細?竟然報告得這麼詳細,太可怕了! “想知道這封密函是從哪裡找到的嗎?”甯致遠冷冷地問。 “瞧這陣仗,不會……恰好是在我房裡吧?”望月白小在後宮長大,這一套栽贓嫁禍的戲碼,她見多了。 “小香。”老管家喚道:“你來說。” 小香頭垂得低低的,緩緩來到望月跟前。 “我……我是在望護衛房裡發現這封信的。” “望護衛,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老管家雙目泛紅。人是他帶進府的,如今軟他如何負這個責任!“侯爺,這都是屬下用人之過,請侯爺……” “管家不必自責。”寧致遠背過身,“本王事先也沒有想到望護衛接近本王竟然會是受人指使。” “你們認為我足平王派來的奸細?” 這麼好笑的藉口是誰想出來的,她真是好生佩服啊。 “就憑我房間裡這一張紙……”她冷笑,“而你竟然相信?” 事已至此,寧致遠強迫自己正視她的目光。“是,我信。” “寧、致、遠!”望月怒極。別人可以對她說三道四,就他沒這個資格。“你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 “是!”甯致遠冷聲打斷她,目光銳利如冰劍,“本王明知道你居心叵測,還一直把你當成可以信任的朋友!” “可以信任?這就是你信任我的方式?” 心痛心痛心痛,該死的! 她這顆破心,為什麼會為了這個爛人這麼痛? 有一瞬間,一股無法抑制的狂怒幾乎將她淹沒,以致她竟然沒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悔意。 “侯爺,不必和他多說了,來人!” 頓時,府中侍衛將望月團團圍住。 望月一怒,抽出腰中軟鞭,冷笑道:“想仗著人多困住我嗎?怕也沒那麼容易。” 不料,望月手方才揚起,頓覺腰際一麻:寧致遠不知何時身形移動,竟然在轉瞬之間栘至她身邊點了她的穴道。 昏迷之際,望月似乎感受到了寧致遠微微的顫抖。 為什麼? 為什麼他明知道事情不足這樣,還一定要怪罪她啊? 鳳棲宮,歷代皇后的居所,富麗莊嚴,與其他嬪妃的住處不同。 珠簾輕卷,太監尖聲尖氣地宣佈著後宮每個女人所期待的事。 “皇上駕到。” 如寂靜天空的一聲驚雷,殿內立刻鴉雀無聲。 皇上前腳剛進屋,外面大雨便傾盆而下,屋裡的空氣帶著雨水潮濕的氣息,令人益發覺得不適。 一屋子的奴才跪在地上,誰也不敢抬頭。 可是她沒有跪。 她是當朝十五公主,照例該是不用行跪禮的。 於是,一屋子的人只有她站著,鶴立雞群似的,分外突兒。 年邁的皇上一進屋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望月心裡緊張極了。 她知道在她前面的老人是她的父親,她想上前親切地叫一聲“父皇”,卻始終無法開口。 這是她第一次單獨面對自己的父親,而這個老人平時總是威嚴地坐在龍椅上。她只在宴會之時,遠遠的見過幾次。 皇上打量了這個屋內唯一站若的少女,一時想不起來這容顏在哪兒見過。 “你是……” 望月方才練功回來,只著了件樸素的灰衣,看起來實在與宮女無異。 “大膽奴才!見著皇上竟然不跪下?” 太監尖銳的嗓音令望月反感,也更使她無措。 是跪是站?她又該說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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