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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望月揚起頭,準備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

  “什麼話,你是我的貼身護衛兼貼身丫鬟,我是你主子,你說你應不應該為我排憂解難?”

  寧致遠就是有辦法將死的說成活的,將歪理說得若有其事。

  “除非……”

  “什麼?”她眼睛一亮。

  “除非你叫我一聲四哥,我就以朋友的身分邀請你進來。”

  “想得美!”他就是吃定她好欺負。

  “要不叫甯大哥還是致遠哥哥也可以,隨你挑。”他很大方吧,給她很多選擇呢。如果她不覺得後兩種肉麻的話,他自然是非常樂意的。

  望月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和我第一天來時在蓮花池見著的那個永靖侯,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咦?沒想到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告訴你吧,那天你見著的其實是我的孿生兄弟——甯明志。”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志,他這個名字起得好吧?

  “噗!”望月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孿生兄弟?這種瞎話他都掰得出來。

  見佳人由怒轉笑,寧致遠眼底不自覺地浮現出款款柔情。

  忽然,他俊眉一皺,痛苦地抱住胸口。

  望月一驚,也顧不得許多,忙來到他身邊。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望月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怎麼會這樣呢?他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占滿她的心。

  “喂,你不要有事,大不了我叫你四哥好了。”看見他那麼痛苦,望月驚覺自己的心竟然也彷佛同樣的難受。

  寧致遠蒼白的唇開開合合,但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望月不疑有他地靠過去,卻感覺到耳邊拂過一陣灼熱的呼吸。

  “我說,終於把你騙進屋了。”

  就著月光,甯致遠滿意地看見望月的臉直直紅到耳根子。

  逗她玩,實在是太有趣了。寧致遠靠在扶手上樂到不行。印象中,自從下山後,自己幾乎不曾這樣忘形的笑過。

  “很好笑嗎?”望月懂羞成怒地瞪著他。

  豈有此理,又被他要!

  望月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可她剛要抽身,卻被他兩臂牢牢鉗制住。

  她掙扎,卻是白費力氣:頭緊緊貼在他胸口,仿佛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異性這麼親密的挨在一起,望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幹嘛?”

  “我也不知道。”寧致遠有些怔怔地回答。

  他說的是實話,他的雙手忽然不聽使喚,說什麼也不肯放開她,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知道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索性繼續要賴。

  “你放手。”望月因他莫名其妙的答案有些生氣。

  “不放。”這麼好說話他就不是寧致遠。

  望月揚起頭抗議:“我生氣……”

  下一瞬寂寂無聲。

  風停了,蟬靜了,月亮躲到雲後面去了。

  她揚首的那刻,他卻剛好低頭。

  於是,在一個註定的瞬間,有四片薄唇飛快地擦過。

  儘管只是一瞬,那熾熱的氣息卻宛如烙在心上一般,如何也抹不去了。

  望月捂著嘴唇,驚異地看著他。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先是抗拒地搖著頭,最後竟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寧致遠呆呆地任著這一切發生,半晌才回過神來。

  唇問還殘留著那短暫卻奇妙的觸感。

  他輕輕地撫摸著嘴唇,自言自語道:“我發誓,今晚的事,絕對是我計畫之外的驚喜。”

  原來,高明如他,也有失算的時候。

  自那一晚後,望月竟然像消失了一般。不,或者可以說是單單就消失在寧致遠面前。

  比如,明明上一刻還能聽到她在長廊和別的丫鬟嬉鬧的聲音,等他過去的時候,人就已經堪稱“神奇”地不在原地了;每天該是她為他送點心或喚他回書房的時候,就會有其他丫鬟或侍衛代替她來,美其名曰“望護衛剛好有事”。

  開什麼玩笑?

  沒記錯的話,她可是他的護衛;他都見不著她,她還能有什麼事?

  她生氣了嗎?

  開始的時候,事致遠也是這麼想,所以第一天和第二天他索性由著她去。

  到了第三天,他開始覺得有哪裡不對。

  到了第四天,他不得不佩服望月躲人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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