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奈兒 > 前妻再教育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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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我又不是頭殼壞去。”她也沒多想,老實說:“他扮成女人比我美上八百倍,待在他身邊會讓每個女人都自卑,我幹麼自找罪受?他太陰柔了,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的是自信、性感、溫柔又帶著些許強勢的男人,就像——你。” 明明扯遠的話題,怎麼又繞回這裡? 本來輕鬆的氛圍,瞬間又變得曖昧,鐘心瑜想起自己在夜市裡的大膽告白,才平穩的心又開始妄動。 電話那頭的元以倫伸手撫過上揚的唇角。看來自己不僅得意,還笑得很開心。 竟然在想追求的對象面前稱讚別的男人更俊美,打擊他的自信,這女人有種! 不過想到她的有種是出自於少根筋,又有點令人啼笑皆非。 但是她不修飾的言行,偏偏比什麼都迎合他的心,明明是沒營養的無聊對話,他卻不覺得浪費時間,甚至享受此刻的愉快,不想結束通話。 況且她並非迷戀他的俊美表相,欣賞他的內在更多,能知曉這一點,方才的對話似乎也不能算是毫無意義。 “剛剛為什麼逃了?”這才是他打電話的目的。“我以為你會在停車場等我,沒見到你我很擔心。” “對不起,因為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就連現在想起來都會臉紅,真不懂當時自己哪來的勇氣?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後悔想食言,所以溜之大吉。” “食言?”她皺眉想了又想。“我有向你承諾什麼沒做到嗎?” “是誰說會補我一句大聲的『我愛你』,還外加香吻一個,要我敬請期待?” “呃,我……”她想起來了。 “那句『我愛你』的確夠大聲,我走出店門還受到不少路人的注目。”元以倫可以想像她此刻臉龐飛紅的可愛模樣。“不過,令人期待的香吻呢?我可是等到望眼欲穿。” 鐘心瑜眨眨眼,想不到他竟是專程打電話來向她索吻,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好幼稚,卻也好可愛。 只要他一通電話,必定有無數美女排隊獻吻,這樣的他沒選擇擁抱其他“女友候選人”,卻在線上陪她窮哈啦,她無法不覺得開心,開心到願意立刻飛到天涯海角與他相會—— “你在家嗎?” “嗯。” “等著,我馬上過去!” 沒等對方回答,鐘心瑜切斷通話,飛快從衣櫃裡抓來洋裝套上,管不了自己還是素顏,一心只想立刻飛奔到情郎身邊。 “嗨!” 她拎起皮包,門一開,那個說待在家等著美人獻吻的男人,居然站在那對她綻放迷人微笑。 她沒多想,皮包一扔,直接來個“惡羊撲虎”,跳到元以倫身上,狠狠吻住那張竟敢扯謊騙人的唇。 沒想到會被人“霸王硬上弓”,元以倫愣了會兒才趕忙抱穩這像無尾熊攀上來的女人,任她將他的唇當成食物,一下啃、一下咬,然後又不舍地輕舔,歎息地輾轉吮吻。 元以倫結實有力的雙臂抱緊她,進入屋內,長腿一勾將門關上,奪回主控權、加深這個吻,滑溜的舌尖放肆地探入她唇內,迷得她暈暈眩眩,和他一起倒向狹小的單人床上。 “看來剛剛在夜市真的沒喂飽你。”元以倫戲謔地問:“請問我的嘴滋味如何?好吃嗎?” “嗯,還不錯,加點蜂蜜更美味。” 鐘心瑜有些得意地看著那雙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滿意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自己一樣狂亂,眼神和自己一樣飽含濃烈情欲,證明自己也有讓他失控的魅力。 “加蜂蜜?敢情是把我當甜點了?”他微笑淺啄她嫣紅唇瓣。“看見我那麼開心?” “嗯。”她以指腹撫過他挺秀的眉峰,嘴角始終翹如弦月。“和看見聖誕老公公一樣開心。” “我可沒扛著一袋禮物。”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意思是要我把自己當禮物獻上?”他抱著她翻身,換她居於上方,促狹地說:“來吧,你想怎麼蹂躪我都行。” “怎麼了?”元以倫立刻感覺到她嬌軀緊繃,猜測地問:“你還是處女?” “你在意?”她不答反問。 他微笑搖頭。“一點也不在意。只不過你如果是,我得先提醒你,第一次會有點痛。當然,我一定會儘量溫柔——” “我答應過我阿嬤——”鐘心瑜脹紅臉,搶著說:“不可以像隔壁的欣欣姊,孩子都生了還不結婚,讓她丟臉。” “明白,我會做好防護措施,不會讓你意外中獎。” 他變魔術似地拿出保險套,畢竟他可是比女方更怕忽然冒出一顆受精卵,危害他如魚得水的單身生活。 鐘心瑜從他身上下來,跪坐在一旁,咬唇盯著那盒保險套看了又看。 “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他有耐心地按兵不動。 “你愛上我了嗎?”她眸中有著殷切期盼。“我愛你,所以希望你想抱我是因為愛我、非我不可。” 她停頓片刻,望著他羞澀一笑。“我認為自己是個好女人,應該值得被好好對待,擁有兩情相悅的回憶……不然,你騙我也好。” 如果說剛剛的元以倫是整兵待發,那麼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已經兵敗如山倒。 鐘心瑜的熱情奔放讓他誤解她是玩得起的女人,現在看來,她只是表面熱情,骨子裡說不定還是會為亡夫守貞到死的傳統婦女。 碰上這種類型,他向來立刻閃人,就怕對方將他當成生命中的唯一,死纏到老,想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此時此刻,凝望她交錯著緊張、徨旁又因愛他而痛苦,還要堅強微笑的美麗臉龐,他有著不舍與憐愛,沒有半點想奪門而逃的衝動。 “知道嗎?男女之間最怕的就是讓對方看穿自己的底牌,那樣對方就能予取予求,而你也註定是輸家。” 他坐起身,愛憐地將她微帶濕氣的柔順長髮撥至耳後,露出透著淡淡粉紅的小巧耳朵。 “你不只掀了底牌,還把手中好牌盡數送上,不怕我贏了牌就走人?我那麼努力經營『花名』,應該不至於讓人誤解我是個好男人。像我這種男人,就算女人獻上初夜,我們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更不會因此愛上她,明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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