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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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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曾有人謠傳富庶奢華的天朝有座地宮,將世間的珍奇寶物全收進地宮裡珍藏,更有人說這是歷代天朝帝王私建的宮殿,無論是地上地下,都要據地為王,占走這世間所有地利,以利延續天朝的命脈…… 諸如此類的流言,在天朝裡不勝枚舉,許多是百姓們茶餘飯後閑嗑牙的話題,大夥其實懵懂卻又說得起勁,傳來傳去,還造了好多個英雄出來,更有什麼妖妖鬼鬼的故事夾雜其中,熱鬧得不得了。 可六神卻非杜撰出來的人物,而是真切地活在每個天朝百姓心底。這個名號光是說出嘴,都能教人心底打寒顫,敬畏不已。 若不是曾經歷過那場動盪不安的歲月,親眼見識過何謂人間煉獄,便無法體會現下的安逸富足,是多麼地難能可貴。 符華堂先在宮門前頓了下腳步,之後才推門進入,越過大殿、中堂,轉入後面的花園,終於來到另一座玉宮前,卻見到花複應他們佇足在門前,各個神色木然。 「怎麼了?」他不明所以,問向神色有異的花複應。 花複應看向符華堂,話聲顫抖。「天女……醒了。」 困難地咽下喉頭的一口氣,符華堂沒想過這天來得這麼早。「真……醒了?」 「衛泱在裡面呢!」就連平日嘻嘻笑笑沒個正經的富璟丹,也難得面色沉重。 「你親眼見到了嗎?」符華堂再問花複應,就是不願輕易相信。 「難道還有假嗎,騙你能有什麼好處?」一向只對富璟丹說狠話的花複應,如今將按捺在肚裡的悶氣,一股腦兒地全發洩在符華堂身上。 「複應,好好說話。」殷孤波說句公道話,按下她的躁怒。「天女當初沒死,醒來也是遲早的事。」 「要是奾兒也能像天女這樣醒來,那該有多好。」滕罡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奾兒不像是沒福分的人,你有信心點。」富璟丹搭了一句,算是替他打氣。 符華堂默不作聲,目光停留在那扇玉門上,企圖透過花窗窺探究竟。然而卻徒勞無功,什麼也無法看見。 這陣子發生太多事。先是寶器出世,貴風慘遭皇宮裡的刺客進犯,差點鏟平茶樓,殷孤波有幸死裡逃生,之後不老泉又出現在居月身上……接著,是天女蘇醒。 「寶器造出、不老泉也消失,現在天女蘇醒,所有事應該告個段落了。」符華堂已經想不到,這天朝對衛泱而言,還有什麼是比守護天女更重要的事。 「你真的認為如此?」花複應抬眼,此刻她眼裡已看不見太多情緒。 「難道不是?」 花複應自袖裡掏出一枚造型奇異的琉璃金鎖,小小的,如普通男人拇指般大小而已。「這是衛泱要我交付給你的東西。」 金鎖上鑄著一對蟾蜍咬錢,可是咬的東西也不像個錢,倒像是寶珠。符華堂覺得怪,通常是雙龍搶珠,蟾蜍還是頭一次看到。 「天朝寶圖隱金鎖,日近雪融撥天明,蟾蜍固守穩福脈,洞燭先機坐江山。」花複應念出方才衛泱要交代給符華堂的話。「你好自為之吧!」 其他六神看著符華堂掌心裡躺著一丁兒大的金鎖,都顯得相當好奇。 「這金鎖就同豆子一般大。華堂,你先前不是拆解很多怪鎖嗎,趕快將這燙手山芋解開吧!」 「這鎖頭真怪,沒見人這樣造過。」殷孤波說完話,搖搖頭便離開,這座地宮他待了也是白待,不如去照看居月比較實在。 「真奇怪,鎖頭不就是要鎖住東西……」富璟丹彎下腰,瞧看符華堂掌心裡的鎖。「可眼下卻沒見到鎖扣呀!」 「是不是這鎖頭,是要把什麼東西給鎖住?」滕罡感到疑惑,這難題簡直比他尋蔣奾兒還要難。 「這世上有什麼東西鎖了以後,還能得到的?」花複應兩手環胸,大惑不解。「而天朝寶圖,就藏在這裡頭。」 幾個人搔搔頭,想破腦袋也摸不著頭緒,遂拍拍符華堂的肩,很沒義氣的說:「大夥已經盡力,這難題就讓你自個兒解吧!」 「你們……」見眾人離去,那張俊秀的桃花臉,變得難看至極。「太不夠意思了吧!」 瑩瑩翠光閃爍,猶如碧月映照其上,光波四溢掩不住。 這世上,有絕色、有絕豔,更有一種美麗,是美得鑽進你的骨子裡,而後在心口中緩緩散開,令人沉醉而溫暖。 而她,便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寶。維繫著天朝運行的氣脈,左右六神所有的命運。她的降生,令動盪不安的天朝嶄露一絲曙光,逐漸走向安平樂業的盛世——天女,素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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