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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他一句話,判了她一道死罪,而他的羞辱讓她再度紅了眼,面目猙獰。

  “我要不起?”多少人垂涎她的美、她的心,可他卻硬生生這般地將她逐至邊境!

  “你的心太狠、太髒!”她的刁蠻性子,讓人無福消受。“底下人只要稍不順你意,非死即殘,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索討愛情?”

  羽兒在他身後,抖著身子不知所措,她看見他們彼此憎恨,醜陋的情緒教她退縮害怕。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賤人!不用你求情?在所有人眼裡,你只是個卑賤的殘影,我的影子!”被眾人寵愛疼惜的永遠是自己,而她只能是一道躲在自己身後的影子。

  “我叫你閉嘴!”他的眼中帶著殺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賤人!賤人!你只是個低賤可笑的殘影!你不配……”

  他怒極,一掌打斷她的話,摑得她站不住腳,腳底踉蹌。

  他氣急敗壞、粗魯的扯過她衣襟。“我警告你,再讓我聽見如此羞辱她的字眼,我會親手撕爛你的嘴,讓你一輩子都沒機會開口。”

  他說到做到,絕不心軟。

  臉上火辣的刺痛,讓人痛徹心扉。“我恨你!好恨好狠你!你們這對狗男女!”

  “再對她使計,或是傷她分毫……”他冷笑,話裡有股決絕。“我會讓你知道何謂生不如死,一生都後悔自己的愚蠢。”

  語畢,他狠狠地推開她,擁著羽兒離去。

  “哈哈哈哈哈……”女人淒厲的尖笑聲,陰冷冷地回蕩在大廳裡。

  那道用力劃下的傷,正淌著滾熱熱的鮮血,帶著她的恨、她的怒、她的怨、她的仇……還有她的詛咒。

  是屬於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記,唯一專屬的痕跡。

  永生永世都留存——

  滿屋子火紅喜氣,處處琉璃宮燈如夜裡星斗,照亮晉王府邸各處。

  寬敞氣派的廳堂裡,處處雕鏤花鳥,精緻得教人移不開目光。然而,此處的氣氛,也是讓人不敢忽視的高深莫測,人人各有心機,城府深沉。

  段羽霏十八歲生辰,段碔知道她不愛熱鬧,只是下帖邀請顏亞晉和尹蒼奧,以及左氏父女。

  然而所謂王不見王,縱然晉王府派人親送拜帖,可丞相爺左推託右藉口的,只最後請女兒左豔代勞,避掉兩人官場上水火不容的場面。

  一來與段碔保持距離,免得引人非議,二來左豔向來機智過人,和尹蒼奧也已有婚約在身,如可讓兩人能多相處培養感情,可謂一舉數得。

  飯桌上一陣沉寂,不似在慶賀,反倒像是要讓尹蒼奧和段羽霏死心面對現實,別有用心的宴席。

  段羽霏坐在段碔身旁,而緊鄰著她的是顏亞晉,再來才是尹蒼奧以及左豔。如此特意的安排,仿佛在對無知的兩人宣告著,這局勢已成,並非如他們所想那般簡單,不過是兒女情長,豈會有所作為?

  段碔老邁的臉上浮現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大局已然底定,尹蒼奧要一人翻天覆雨,怎能隨心所欲?無論用何種手段,皆是徒勞無功。

  心底浮現的快意,令段碔志得意滿。

  “很高興各位這麼賞臉,前來為小女慶賀生辰,在此老夫先幹為敬!”段碔道。

  其他三人紛紛回敬,禮尚往來。

  尹蒼奧表面上按兵不動,前些時日和段碔算是撕破臉,可今日他既成為座上賓,定是別有心機。

  段羽霏有些不自在,她縱然再無所覺,也不會認為爹爹設宴僅是單純為她慶賀。除此之外,她只感受到一股灼然的視線,來自一雙燦美的眼眸……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已見識過,那股視線裡充滿對她的怨恨以及殺意。

  “晉王爺,家父因身體不適不克出席,讓左豔斗膽代勞這杯酒,先幹為敬!”左豔淺淺一笑,態度得宜大氣。

  “左小姐言重,老夫還想問問相爺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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