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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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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嘻嘻哈哈,將婚宴當成員工聚會好不快活時,一身黑色西裝的新郎官出現,那滿面春風的得意模樣,看來幸福洋溢。 「嗨!感謝大家撥冗參加本人的婚禮,等會兒一個都別跑,看是要續攤還是吃消夜,再去逍遙一整晚。」悶騷的尹錕諺像顆蓄滿電力的電池活力充沛,笑容比往常還要神采飛揚。 大夥吆喝著,直喊著要鬧洞房,全笑成一團。尹錕諺乘隙問了閎嫣。「你傷沒事吧?」 「怎麼你們老問這問題?傷沒好我能來嗎?」 他左顧右盼不斷地張望,神色略微緊張。「沒事就好,害我替你緊張半天。」 「謝謝!倒是你忙碌一整天,辛苦了。」中國人的婚禮注重繁文縟節,一點細部都馬虎不得,閎嫣非常理解。 「反正一生就這麼一次,只要甘願就不辛苦。你沒聽過流汗播種,必歡呼收割嗎?」 「是流淚播種,不是流汗!」閎嫣翻了下白眼。 「我當然知道,可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什麼流不流淚的,想觸我黴頭?」尹錕諺哼聲氣,神經兮兮的在她耳邊低語:「倒是你和谷陽,最近怎麼了?」 「我和他?」她不明所以的詢問。「沒怎樣啊。」 「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動不動就對底下人發飆,做不好生氣有理,可做得好還發火就很沒道理了。」所以,他猜想,准是這兩人之間有了過節。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你們別想瞞我,每次你們兩個一有磨擦,身旁無辜的人就穩遭殃。」 「真的沒事。」閎嫣苦笑。又將他倆扯一塊了! 「既然沒事,那麼他今天應該和你一起出現——可是卻沒有。」 「谷陽還沒到?」他跟尹錕諺交情不在話下,怎麼可能缺席? 「不,他早就到了,替我張羅著其他事,還是他眼尖見到你踏入會場,我才來打聲招呼的。」皺起眉頭,尹錕諺困惑地瞧著她。「你確定不跟我說?」 「要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這兩人嘴巴都比蚌殼還緊,不愧是默契良好。 「我要去看新娘子,新娘休息室在哪裡?」出車禍這段時間,她連姐妹淘的小聚會都沒法參與,自然也無從得知裴妘要結婚的消息。「你們一個是我上司,一個是我手帕交,結個婚搞得神秘兮兮,連帖子我也是一周前才收到。你們是怕我投反對票嗎?」 說到這個就氣,她們被紅帖炸得人仰馬翻,唯一知內情的竟是邵儀鳳,從頭到尾配合度最高,還連話都不吭一聲。 嗚,雖然她沒對象能穿嫁紗,那好歹也讓她當伴娘過過癮嘛! 閎嫣在心裡抱怨著,更懊惱腳上的傷。就算讓她成了伴娘又如何?光是站半天就會讓她兩腿發軟,支持不了。 「裴妘本來只想公證結婚,但我不肯,堅持宴客一切按禮數來,否則你連喜酒的邊都沾不到。」 閎嫣點點頭,這是低調的好友絕對會做的事,就不知尹錕諺是如何說服佳人改變心意。 「不說廢話了,我帶你去見裴妘,我們特別訂制的婚紗好漂亮,你應該來瞧瞧的,下回就輪到你了。」尹錕諺興高采烈的拉著她往新娘休息室的方向走。 「少亂講,我還沒這打算。」閎嫣癟著嘴,他這話真是不中聽。 「你不是有張准飯票……」尹錕諺邊說邊走,突然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閎嫣,險些撞個滿懷。 「你幹嘛停下來?」捂著鼻頭,幸好她撞的力道輕微。 「你的戒指呢?為什麼沒戴在手上?」尹錕諺這時才注意到,她的手上原本該存在的婚戒消失了。 「我嫌戴著工作不方便,所以拿掉省事。」喔,為什麼大家都一樣,對這種小事觀察得钜細靡遺? 「是不是跟對方分手了?」他太清楚閎嫣了。戒指就是誓約,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根本不可能輕忽。 「你們兩個會不會太干涉我了?」她垂下肩膀,感到沮喪,自己似乎總在他們面前偽裝不了,好歹也替她留點女性的尊嚴嘛! 「谷陽知道?他沒對你說什麼嗎?」 「就算知道又如何?是我被甩……」這樣說好像又不對,畢竟婚戒是她主動退給對方的。「不,是對方逼得我不得不甩人……反正一時半刻我解釋不清,來日方長,還是你的婚事比較重要吧!」 「我要替你揍那傢伙!敢逼得你解除婚約?」 見他熱血沸騰,情緒激動,閎嫣忙攔住。「錕諺,我沒事,真的沒關係。」 「谷陽他沒說什麼?半句話都沒有?他一點都不想為你出頭?」 「有什麼好出頭的?何必呢?」 「你是我們谷陽的閎嫣耶!哪能受這種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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