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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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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榜上沒寫。”掌櫃壓低嗓音接著說:“不過聽宮中傳出的消息,皇上似乎還昏迷不醒。” 聽完後,路祈沉思著走回去,卻好死不死在路上遇見趙寅,他穿著一襲銀色鎧甲,騎在白馬上似在巡城。 冷不防看見他,路祈微微一驚,臉上卻還是維持自若的表情,不疾不徐的走著,他不信都扮成女人了還會被認出。 與騎在馬上的趙寅錯身而過時,路祈嘴解暗暗勾起笑容,看吧,他易容成這樣,他不可能還認得他。 正當他這麼想時,趙寅突然路下馬叫住他—— “前面的姑娘請留步。” 路祈腳步頓時一僵。不會吧,這樣都能讓他認出來?他是在立刻拔足逃走,還是否認到底再伺機而逃? 考慮不到一秒,他便選擇後者,因為他的兩條腿絕對跑不過馬兒的四條腿。 他轉過頭來,嘴角微微揚起三十度,蕩開他自認為最勾魂的笑容。“將軍有何事?”他嗲著噪開口。 “姑娘的荷包掉了。”趙寅手上拿著一隻藍色荷包遞過來。 路祈瞥去一眼,據他目測那鼓鼓的荷包裡塞了不少銀子,遲疑了下,他有些遺憾的緩緩開口,“將軍,那荷包……不是我的。” “不是姑娘的?”聽見不是她掉的,趙寅臉上流露一抹遺憾,接著出聲,“那麼在下是否有幸能得知姑娘芳名?” 路祈心中不由得飆了句粗話。媽的,原來他想把他,居然給他來這一套,但他臉上還是維持淺淺的笑容,裝出一副為難又害羞的表情。 “這……只怕不便告知。” “在下是衛林軍統領趙寅,對姑娘絕對沒有歹意,只是方才一見姑娘便忍不住心生仰慕,希望能結識姑娘。”他拱著手,態度極為誠懇謙遜。 路祈又好笑又好氣,他沒想到自己的女裝扮相居然能迷倒趙寅,就不知是這傢伙太輕浮放蕩,還是他真有這麼美。 “趙將軍身份顯貴,小女子不敢高攀。”他抿著唇,強忍著想笑的衝動,嬌羞的說:“謝謝將軍錯愛,舍妹還在等我呢,我該回去了,若是有緣,我們日後自會再見。”說完,不等他開口,路祈趕緊閃進一旁的胡同。 在錯綜複雜的胡同裡七拐八繞,確定趙寅沒有追來後,他才放慢腳步,釋放剛才憋在肚子裡的笑意,大笑出聲。 真的太好笑了,沒想到那個板著張娃娃臉的趙寅,竟然會煞到他。 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會囧到沒臉見人吧。 笑了一陣後,他從胡同裡繞了出來,走回西大街。 回到宅子,見陳大娘坐在廳裡的桌前,照他新繪的圖樣,正在用金絲將一顆珍珠包覆起來,而他的小妻子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做,連他回來都沒發覺。 雖想立即與她討論皇榜上的事,但他按捺著,等到中午陳大娘回去休息時,才將二皇子下毒謀害皇上,結果被皇后處死的事告訴她。 聽完他的話,裴嵐吟垂下那雙靈慧的眼眸,沉吟了下說:“二皇子死了,那接替太子之位的只能是五皇子。” 路祈提出疑點。“我想不出宣浩有什麼理由要毒害皇上。所有皇子中,皇上不是最寵他嗎?他毒死皇上對他有何幫助?難道他以為毒死皇上,他就能立刻登基為帝?” “路祈哥哥的言下之意是毒害皇上的不是他嗎?”她抬起小臉看著他。 “我只是覺得他沒有理由在與五皇子爭奪太子之位時,卻謀害自己最大的靠山,除非他瘋了。” “那下毒謀害父皇的人會是誰?”裴嵐吟脫口問。 其實他們都已想到,另一位皇子才有理由這麼做,兩人相覷一眼,明白對方的心思與自己相同。 路祈蹙起眉峰,“我想皇上可能活不久了。” 能成功對皇帝下毒,然後嫁禍給二皇子,順利處死他,這證明整座皇宮已被皇后和五皇子掌控住,接著只要等皇帝兩腿一伸,五皇子就能直接登基。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寒而慄,也許下一個便輪到他們了。 父殺子、子弑父,在皇位面前,所謂的親情只怕全都是狗屁,不值一提。 那時他昏睡在臨妃床上,是皇帝命人用水潑醒他,他不相信當時皇帝看不出事有蹺蹊,可他卻不給他和臨妃任何辯解的機會,很快就賜下毒酒想毒死他。 他始終覺得,皇帝急著處決他們,似乎有心借此替二皇子剷除阻礙,不讓他活下去。只是皇帝雖狠,卻狠不過皇后,還是皇后與五皇子技高一籌。 路祈神色凝重的開口。“嵐吟,我們要想辦法儘快離開都城。” 翌日,金瑛閣的掌櫃親自送來十七兩銀子。 “姑娘那條銀鏈一擺出來,就教人看上,連討價還價都沒有,直接掏出二十兩就買下了。”掌櫃笑呵呵接著說:“今後姑娘還有什麼首飾儘管拿去我那寄賣。” 昨日連他家夫人和女兒看了那條銀鏈後都讚不絕口,女兒還一直央求他把鏈子留下,他原打算多擺幾天,若都沒有客人看上,再用低價買下送他女兒,不料第二天就被人看中了。 這證明路祈做的飾品很愛姑娘喜愛,他才想繼續跟路祈合作。 “多謝掌櫃。”路祈道謝收下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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