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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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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首位的路祈淡淡的瞟了眼前方站著的幾十名官員,不發一語,神色自若。 在前世他開演唱會時,粉絲動輒上萬來聽他演唱,眼前區區數十人,只是小場面,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還在等四條大魚,等他們一到,他就要來表演了。 在等待的時間,路祈瞥了眼身邊站著的男子,此人穿著銀色鎧甲,有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不到二十歲,但實際上他已經二十好幾,他是衛林軍的統領——趙寅,同時是皇后的侄兒。 路祈明白皇后把衛林軍統領叫來的用意,一來是讓他坐鎮,讓衛林軍聽令,二來是避免他這個太子做出什麼魯莽之事,可見皇后對他的能力還是不放心。 不過走著瞧,他相信今天過後,再也不會有人小看他這個太子了。 又等了許久,那四部的尚書大人總算在八名衛林軍的“陪同”下姍姍而來。 “不知太子殿下這麼急切的召見微臣,究竟有何要事?”一進議事學號,禮部尚書夏儀威,率先對被兩名衛林軍強迫前來表示不滿。 “太子殿下,戶部還有要事等著臣去處理,若耽誤了,微臣可擔待不起。”戶部尚書方律同也不悅的說。 吏部尚書與工部尚書正要發言表達被強行請來的不滿,卻見路祈抬起手,阻止他們開口。 他冷峻的目光緩緩梭巡了議事堂裡大小官員一眼,然後沉聲下令,“衛林軍聽令,給我把守住開口,誰敢沒經我同意便踏出那扇門,就給我押下去砍了。” 此話一出,眾官員一陣譁然。 “全部給我閉嘴!”路祈喝斥。 眾人被他突然爆發的驚人氣勢震懾住。 “太子殿下,您召集臣等究竟想做什麼?”在一片鴉雀無聲中,吏部尚書林訓昌開口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惑。 路祈朝眾人望去,那淩厲的眼神仿佛銳利的刀鋒,每個被掃過的人都不由得一顫。 掃視一圈後,他語氣沉穩的說:“我召集你們來,是有個攸關生死的問題想要請教各位大人。” 他平靜的語調中夾帶著某種冷厲,讓議事堂裡的官員沒來由的感到驚懼。 工部尚書何廷鼓起勇氣問:“敢問太子殿下想問什麼?” “我昨日去請示父皇,褻瀆祭典該當何罪——”他直接把眼神投向方才發問的吏部尚書林訓昌身上,“林尚書,你來說,該當何罪?”他字字說得緩慢,卻字字帶著沉重的力道,令人聽了心頭猛然一窒。 突然被他點名,林訓昌沒有多想脫口就說:“依本朝律法,褻瀆祭典該當死罪。” 聽到他的回答,路祈抬起眼看向眾人,冷聲問道:“你們可都聽清楚林尚書說的話?” “聽見了。”有人點頭、有人出聲。 “很好。”路祈滿意的頷首,下一瞬,他臉色一沉,語氣轉厲,“昨日我去請示父皇,問父皇若明知夏祭大典是本朝最重要的祭典,卻多所推託,不盡心協辦祭典,是否算褻瀆祭典?” 說到這,他一頓,俊逸的臉上露出淡淡一笑,語氣放緩,“你們猜,父皇怎麼說?” 他的視線慢慢掃過眾官員,每個人都低下頭不敢對上他凜銳的眼神。 冷冷一笑,他嗓音悠悠道:“父皇說,這種行徑自然算褻瀆祭典,罪該處死!” 聽見他的話,底下頓時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下一瞬,路祈手常用力拍向面前的桌案,震得桌子發出一聲巨響,他旋即站起身,怒喝,“如今祭典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交代的事情竟然一件也沒辦法,你們說,你們該當何罪?!你們領朝廷的俸祿,卻尸位素餐,不盡心盡力為父皇與朝廷辦事,留你們何用?!” 他這雷霆之怒,震得底下一大片官員跪倒,“請殿下息怒。” 堂內只剩四部尚書還有一小部分官員仍站著,但每人面色都顯得有些陰沉。 “都起來。”路祈揮手要跪下的官員起身,“夏尚書、方尚書、何尚書、林尚書,以及各位大人,夏祭大典是本朝最重要的祭典,若不想幫忙,我也不勉強,現在,我給你們選擇的機會,願意幫忙籌辦的人站到我左邊,不願意的人就站到我右邊。”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往路祈的左邊移去,畢竟站到右邊表明不願幫忙,無疑是藐視祭典,與褻瀆祭典無異,沒人擔得起這樣的重罪。 最後連四部尚書都緩緩走到他左邊。 路祈心裡暗笑,諒他們也沒那麼膽子敢走到右邊,眼前的情勢與他設想的一致,他按捺住興奮之情,神色嚴厲的看向眾人,“既然眾位大人都願意傾力相助,我感激不盡,但希望今後各位能同心協力,在一個月內把祭典辦妥,再有人藉故推拖,便以褻瀆祭典之罪論處!” 他接著再宣佈一件事,“我在此任命禮部尚書夏大人為我的副手,各位大人務必盡心輔助夏大人辦好祭典之事,不得延誤。” 經過他方才那番震撼教育,議事堂內的眾官員不敢再有所猶豫,齊聲應諾。“是。” 散會後,有人心存怨忿,但也有人對路祈的表現極度讚賞,還有些人暗自為自己支持的皇子擔憂。 太子這一病,竟讓他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他剛才的魄力和氣勢幾乎已淩駕另外兩位皇子,親眼目睹一切的衛林軍統領趙寅也對他刮目相看。 路祈很清楚自己完全鎮住這些大臣,而且還拉了禮部尚書來當墊背,如果祭典辦不好,別說他有事,禮部尚書也跑不掉。 只是他作夢都沒想到,這一次的表現,竟為他埋下了致命的殺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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