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香彌 > 王妃娘娘要休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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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因我離府的事而引來陛下懷疑,此事我難辭其咎。」她語帶歉意。當初她嫁給他便是為了幫他,若因此而害了他,她不僅會心痛也會一輩子難安。 聽出她是因歉疚,才想與他一塊回去,而非是已原諒他,他眼神不禁一黯,「這事與你無關,即使沒有你,陛下遲早也會親自前來探查我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所有皇子早在當年的奪位之戰中都已死絕,僅存我這個皇叔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他不親自前來確認是不會安心的。」 尤其這幾年來他在民間的聲望已經遠遠淩駕於牧隆瑞,牧隆瑞大概早已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才會派人暗中向他下毒。 望著她,他溫言勸她打消念頭,「你身子不適,暫時還是不要回去了。」他擔心有個萬一她會受到牽連。 奚荷月卻很堅持,「我突然離府出走,陛下只怕會追究緣由,我還是跟你一塊回去,只是我們得先商量一套適當的說詞來應付陛下,免得他起疑。」 他們商量的結果是由牧荻爾先行回府安排一切,過兩日待她的身子復原些,再由伍總管派人將她接回。 這日一早,聞人尹前來為她複診。 「王妃覺得身子如何?」 「服了幾帖侯爺開的藥,已好了很多。」聞人尹的醫術十分精湛,她才服下兩帖藥,便已精神許多,今早起來,已不覺有什麼不適。 把脈須臾,聞人尹收回手笑道:「再服一、兩帖藥,王妃便能完全痊癒了。」 猶豫了下,奚荷月向他提出一個要求—— 「……這種藥,不知侯爺可否調配得出來?」 聽完她的話,聞人尹點頭,「那藥我是可以調配出來,但不知王妃要這種藥做什麼?」他好奇的問。 「這……」她遲疑著,不知該不該坦白告訴他。 見她躊躇不語,聞人尹正色道:「若王妃不肯告訴我那藥要用於何處,恕我不能將藥配給王妃。」 沉吟片刻,奚荷月出聲請求,「我可以坦白告訴侯爺,但請侯爺為我保密,不能將此事洩露給王爺知道。」 他一口答應,「好,我不會洩露出去。」 「那藥是我自個兒要用的。」 「王妃自個兒要用,這是為什麼?」他詫異。 「我想……考驗王爺。」 聞人尹愣了下,稍加思索便想通前因後果,立刻笑眯眯表示,「好,這藥我稍晚便配出來交給王妃。」 接著他興匆匆提出要求,「不過能否請王妃寫信告訴我結果,權當調配這藥的酬金?」 這對夫妻還真有趣,牧荻爾易容成別的男子來試探妻子,而她則打算以這種辦法來考驗他,呵,沒辦法留下來看戲真可惜。 「好。」她點頭同意。 聞人尹離開沒多久,聞人尹便送來一瓶藥粉與一顆赤色的丹藥。 「為免太突兀,這藥粉在你抹上三天后,藥效才會逐漸顯現出來,還有這丹藥是我附贈的,服下後,有意想不到的妙用。」他沒說出那顆丹藥真正的作用。 呵,若是讓牧荻爾知道他與他的王妃合謀這件事,一定會氣得想剝了他的皮,不過那時他已不在關城,牧荻爾也奈何不了他。 「對了,還有這藥你拿著,若是你後悔了,擦上後便可復原,否則要等十四天才能恢復。」 「多謝侯爺。」奚荷月道謝。 聞人尹笑吟吟提醒她,「王妃可別忘了寫信告訴我最後的結果。」 他已收到牧荻爾命人送來的人皮面具,下午便要起程回去,雖然不能看戲很可惜,但比起面對牧荻爾可能有的怒氣,他還是走為上策。 這日晌午,旭王府迎來一名貴客,大廳眾人都下跪行禮「恭迎陛下」。 「都起來吧。」牧隆瑞微服前來,身上芽著一襲藏青色滾著銀邊的長袍,腰間系著一條鑲玉的腰帶,面容粗獷,下顎蓄著鬍鬚。他雙手負在身後,顱向伍連郡,「皇叔最近身子可有好些?」 他身旁侍立著一名太監和四名大內侍衛,全是便裝打扮,大廳外亦有不少大內侍衛隨侍保護。 伍連郡垂首恭敬答道:「啟稟陛下,自上次中毒後,王爺的身子一直未能痊癒,小的這就命人去請王爺過來,請陛下稍候片刻。」 牧隆瑞擺擺手,阻止伍連郡派人去通報,「朕這次微服出巡,是為了來探望皇叔,既然皇叔中毒未愈抱恙在身,就不用讓他來見朕,朕過去看他便可。」 他此番不說一聲就前來旭王府,為的便是要親眼看看牧荻爾是否真的因中毒而變傻,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才能看到真實。 雖然先前已有不少探子傳回消息,回報牧荻爾事是真,但未親眼確認,他始終心存疑慮。 要說目前有誰能威脅到他的帝位,放眼日耀皇朝,便只有旭王牧荻爾了。若是他昏庸無能也就罷了,偏生牧荻爾十分能幹,在朝中、民間皆頗有威望,他寢食難安。 牧荻爾是助他登基的三大功臣之一且又貴為皇叔,不能貿然誅殺,偏偏這幾年來他將封地治理得井然有序,沒有任何錯處和把柄能讓他殺他。 找不到誅殺牧荻爾的藉口,他只能暗中命人刺殺,但每次都讓他逃過,即使上次他派人下了劇毒,都沒能毒死他。 不過,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他一定能看出來,畢竟當年他是隱藏本性,佯裝謙遜仁厚,才得到夜離、牧荻爾和上官鳳馳相助,要說起這偽裝之術,他可是個中好手,牧荻爾是否是裝出來的,他很快便能識破。 「是,請陛下隨小的來。」伍連郡恭敬地走在前面領路。 牧隆瑞跟著他走向牧荻爾所住的寢院,侍衛和太監也隨行護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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