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請妻入甕 | 上頁 下頁
十八


  聽見他曖昧的話語,南宮綾的臉頓時又熱燙起來,要不是記憶猶新,她實在難以想像,昨夜那放蕩的女子就是她自己,而她居然會那麼大膽,纏著發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但南宮綾不知道那其實是玉如意暗中對她下了助性的藥,才會使得她陷溺在情欲的狂潮裡,難以自己。

  她羞赧的低著頭,埋頭吃著桌上的菜,不敢望向他。

  玉如意等了半天,見她只是逕自低頭吃菜,卻沒有誇獎他,他眸一眯,抬手在她腰間的穴位一按。

  她霎時全身酥軟,不自覺的逸出一聲嬌吟,連忙抬上進心頭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

  “我還沒吃呢,你就只顧著喂飽自己,不管你相公了,嗯?”他不滿的眯著她。

  見他宛如得不到寵愛的孩子在鬧脾氣,南宮綾好氣又好笑,趕緊夾了菜塞進他嘴裡,哄道:“對不起,我現在就喂飽你,相公——”最後兩個字她自然的脫口而出。

  玉如意聽了,不豫的神色頓時消散,開心的吃著好喂給他的菜。

  融融晨光中,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食著桌上的菜肴,誰都沒有分心去想別的事,只專心的看著眼前的人,仿佛天地間再也沒有其他人事物能干擾他們……

  杭州,他竟然也要去杭州,那麼到了杭州之後,她就可以去見瑩兒了……

  但,打那天成親之後,玉如意卻像在這兒住上癮似的,都四、五天過去了,還是沒有要起程的打算。

  南宮綾瞥一眼斜臥在床榻上,悠哉的輕闔著眼的男人,他襟口敞開,露出白玉的胸膛,一手枕在頭下,一頭烏絲一半披散在肩上,一半落在枕上,媚態橫生的模樣簡直春色無邊,惹人遐思。

  光用看的,她的心兒不禁又怦怦亂跳起來,這些天兩人夜夜纏綿,每次一到夜裡,當他在她身邊躺下,她整個便像著了火似的,全身變得異常熱燙,根本禁不起他的挑逗,每每與他淪陷在欲火裡……每每隔天清醒後,她都忍不住為自個兒夜裡放縱的行徑感到羞恥不已。

  她明明不是那樣放蕩的女子,可是不知為何,只要他一碰到她,她便情難自己,一再做出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來。

  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神後,她出聲問:“相公,你不是說要去杭州嗎?咱們已在這兒耽擱了不少天了,不會耽誤到你要去辦的事嗎?”

  幾天下來,她已經適應了兩人新的關係,相公兩個字很自然就能喊出口,不會再像一開始時羞澀著難以啟齒。

  玉如意徐徐睜開眼,長睫半掩的斜睨著她,嗓音慵懶的道:“那事不急。”

  可是她急呀,一路地上延誤了這麼久,不知道瑩兒是不是已經安全到杭州等她了。她很想催他快點上路,卻又擔心他起疑,只能心裡暗自著急,一直想著到底要怎麼跟他說,才能不著痕跡的讓他趕快動身。

  他瞥了她一眼,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讓我抱一下。”

  昨夜他還沒饜足嗎?大白天的,他竟又想……

  見她眉心輕顰,雙頰生暈,又羞又嗔,玉如意取笑道:“嘖,瞧你那表情,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難道昨夜為夫還不夠滿足你嗎?”

  “我才沒有想那種事!”南宮綾羞紅了臉的嬌嗔道,他自個兒,把話說成那樣,竟還敢說她。

  他低笑,“既然沒有,那還不快過來,你不想起程了嗎?讓我抱一下,馬上就可以準備上路了。”

  “咦?”聞言,她不禁微微一愣,他要動身上路了嗎?

  “還愣著幹麼?快過來呀。”他沒耐性的催促。

  “噢……”低應一聲,她忙移步走到床榻邊。

  玉如意伸臂一把將她拉入懷裡,她情不自禁嬌吟一聲,羞赧的拉出他放肆的手,又羞又惱的推開他起身。

  “你別亂來,你不是說只抱一下就要動身?”

  他慵懶的坐起身,斜睨著她,有些不滿,“綾兒,那杭州有什麼好,你就這麼急著想去杭州,連讓為夫多抱一下都不肯,嗯?”

  “我……聽說那兒風光很美,是個山靈水秀的好地方所以想去看看嘛。”她趕緊編了個理由。

  “那兒風光是還可以,可是再美的確景色,會比為夫還好看嗎?”語氣裡大有好竟為了想看杭州的風光,而冷落他的不悅。

  南宮綾謹慎的察言觀色,故意討好,“自然是沒有,這天底下,誰也比不上我家相公,若相公這麼喜歡這兒,還不想動身的話,那咱們就再多待幾天吧。”

  “這兒有什麼好的,還比不上杭州的十分之一呢,你以為我這幾天待在這兒是為了誰:你夜夜勞累,為夫的是體恤你,所以才會多留幾天,好讓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她一聽,嘴角不禁微微一抽,她夜夜勞累是誰害的?那個作俑者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麼理直氣壯的話,但即使她再怎麼不滿,還是強壓下心裡埋怨,努力扯起一抹笑,:“休養這幾天,我身子已經沒事了。”

  “這都多虧我日用藥膳幫你補身。”玉如意立刻得意的邀功。

  “……是,辛苦相公了。”她暗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太勤勞”,她哪會累著?

  “你明白為夫的辛苦就好,以後要更用心的伺候為夫,知道嗎?才不枉為夫這麼寵你。”

  忍住想反駁回去的衝動,南宮綾柔順的點頭,再說出能哄他開心的話,“相公待我這麼好,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服侍相公的。”

  說完,她怕他又突然改變心意,連忙拿起他的衣袍,走到床榻前,服侍他更衣。

  玉如意輕撩起她垂散在肩上的一縷黑髮,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你怎麼不梳髫,嫁為人婦的女子,不是都該梳髫嗎?”

  “呃……我不太會梳髻,”遲疑了下,她接著再說:“相公若是介意的話,我待會兒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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