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請妻入甕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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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見他們?”既然白小木是毒王的妻子,他怎麼會吻過她,還拿她和白小木相比? “因為我想讓讓他們親眼瞧瞧,我找到的人一點都不輸過白小木。”一想到白小木和沈千秋看到她會有什麼表情,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什麼意思?”南宮綾納悶的問。他說的人是指她嗎?她不輸給那個白小木,這句話又代表了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以後……”玉如意的話還沒說完,馬兒卻倏地停了下來,四周有十幾名騎著馬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住,他打量了那些人一眼,接著慢條斯理的側首對南宮綾說:“這些人看來是來抓你的,你說該怎麼辦?” 看著包圍著他們的那些人,南宮綾臉色一變,他們全都穿著一襲淡黃色的衣裳,袖口繡著五條金線,代表他們是金絲山莊的人,她擰緊了柳眉,下意識偎向他,輕聲問:“公子,依你看,我們逃得了嗎?” 玉如意還沒回答,原本擋在他們馬車前方的幾匹馬突然讓開,有一人策馬上前,瞥見那名騎在馬上、穿著錦衣玉袍的男子,南宮綾面色倏地一白。 “大、大少爺。”她心虛的叫了一聲,神色緊繃,小手悄悄緊握成拳,她沒有想到居然連溫行澤都親自出馬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非要把她帶回去不可。 怎麼辦,這次來的人這麼多,也不知道玉如意有沒有把握帶她順利逃跑? “南宮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逃婚,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溫行澤憤怒的目光在她和玉如意之間來回梭巡,臉色難看,“他就是你勾搭上的姘夫嗎?” 她才剛張口說了個字,便被玉如意給攬進懷裡,接著用宛如看見什麼髒東西的嫌惡眼神睨著溫行澤,慢條斯理的說:“我說你這個人長得像蛤蟆也就罷了,居然一開口就惡臭難纏,你給我聽好了——我才不是她的姘夫,我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此話一出,眾人皆時一陣譁然,連南宮綾也難掩驚詫的轉頭瞪向他。 “你說什麼?你是她的丈夫?”溫行澤臉色鐵青,被他的話震驚得一時忘了計較自己被嘲笑長得像蛤蟆,“你可知道南宮綾是本少爺未過門的妻子?” “那又如何?”玉如意滿不在乎的回道。 “那你還敢橫刀奪愛!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溫行澤又惱又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玉如意眉峰微微一挑,“你若是不知道自個兒是誰,回去問你爹,別來問我。” “你、你……”溫行澤被他氣得額上青筋暴跳,“玉如意,你不要以為人人都怕你,今天本少爺若不狠狠教訓你一頓,我就不姓溫!” 上回隨同南宮原同來的那批屬下被打傷後,一日一夜才恢復過來,之後南宮原告訴他,南宮綾跟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江湖上傳言,那個喜怒難測、邪佞狂妄的妖醫玉如意,方才一見他那張妖美惑人的臉孔,他便確定,八成就是此人了。 “你不姓溫是跟想我姓嗎?那可不成,你還不夠冠上我的姓。”玉如意訕笑。 要不是二弟交代過,若確定此人真是玉如意,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請他來金絲山莊醫治癱臥在床的父親,溫行澤恨不得命人將他砍成肉泥,但現下他只能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玉如意,你聽著,只要你跟我回金絲山莊治好我爹的病,你橫刀奪愛的事,我姑且可以饒你不死。” “我橫刀奪愛?你在發白日夢嗎?”玉如意挑眉。 “你還敢否認!你敢做不敢當嗎?”溫行澤目光怨毒的死盯著他攬著南宮綾肩頭的手,據手下回報,那日是南宮綾親口說她已經跟了玉如意,是他的人了。 玉如意扯開微笑,看向南宮綾,問道:“我問你,你愛這個人、想嫁給他嗎?” “我……”愣了一下後,南宮綾連忙搖頭。 玉如意滿意的將她摟得更緊,得意的睨向不夠格的“情敵”,“你看見了吧,她根本不愛你,也不想嫁給你,我怎能算橫刀奪愛?何況就算我真打算橫刀奪愛,憑你又能奈我何?” 被他一再挑釁,溫行澤再也忍不下去了,“玉如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一揚手,所有手下馬上亮出兵器,全都對準玉如意。 “嘖嘖——嚇死人了,我好怕,你們想殺人嗎?”話雖這麼說,但玉如意卻一臉興奮的看著眾人。 呵,現在可不是他要亂殺人,而是他們自動送上門來要讓他殺的哦! 溫行澤被他殘佞嗜血的目光嚇得忍不住微微打顫,但是仗著人多,他硬是挺起胸膛,“我不會殺你,我剛才說過,只要你跟我回金絲山莊治好我爹,我會饒你一命,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去是不去?” 玉如意笑得雙眸微眯,“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就算金絲山莊裡堆滿黃金,本大爺也不屑去!我數三聲,你們再不滾,就別怨我心狠手辣,一……” 見玉如意已目露殺意,南宮綾急勸道:“大少爺,你們還不快走!” 溫行澤聽見她這麼說,怒氣更盛,“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給我上!”他揚手命令屬下動手。 見眾人舉劍直逼而來,南宮綾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怎知卻還聽見玉如意好整以暇的數完,“二、三……嘖,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一心求死,看來我只好成全你們了。” 南宮綾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殺戮,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已有三個人身首分家,倒臥在血泊中,腥濃的血腥味飄散開來,令人作嘔。 看著玉如意極為殘暴的虐殺他的手下,原本自信滿滿的溫行澤,此刻臉色慘白,坐在馬上的身子抖得像篩糠般。 南宮綾回過神後,驚駭地大叫,“大少爺,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叫他們逃啊!” 她那聲大吼,驚回了溫行澤的思緒,他連忙抖著嗓音,膽寒的迭聲吼道:“撤退、撤退,全都撤退。”話一說完,他率先拼命揮鞭,騎馬奔逃。 其他人也立刻揚鞭而逃。 一名來不及逃的人,頸子被匕首砍斷,頭顱順勢跌落在地,頸子的裂口不斷噴濺著鮮血,如同另外三名同伴,倒臥在血泊中,暴膛著的雙眼中滿是驚恐。 南宮綾緊緊閉上眼,完全不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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