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元氣娘出嫁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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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尤不休失笑道:“孩兒真想知道,爹若得知娘早就知曉這事,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俞心蘿可沒打算讓兒子看父親的笑話,“這事我自個兒再告訴他,你可不能先對他說。” “孩兒知道了,爹那兒就留給娘說吧。”尤不休朗笑著頷首答應,他接著看向何淑宛,“至於何姑娘,就交給孩兒來處理。” 俞心蘿想起這些天她陪著,確實解了不少悶,心頭終是有些不忍,“你別太為難淑宛,她也只是被她爹所逼。” 尤不休頷首道:“娘放心,我不會為難她,待會兒我就命人送她回何家。” 待母親離開後,尤不休看向何淑宛,唇角勾起,面露一抹十分歡愉的笑容,嘲諷道:“真是想不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般,你們何家還打算再拿什麼來威脅我尤家?” 何淑宛已從适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溫婉的朝他欠了欠身,祝賀道:“我先在這裡恭喜四爺與錢姊姊一聲,願兩位日後能百年好合、恩愛逾恒。” 至於她自己,如今用不著再背負著爹的命令嫁給尤不休,她心中一寬。她心忖老天這樣的安排,或許對她才是最仁慈的,不用嫁給一個怨恨著她的丈夫。 尤不休沒領情,“我自會與她一生一世永遠恩愛,用不著你假惺惺的祝賀。” 他沒再與她多說什麼,差人將她送回何府。 很快,何家就會嘗到他的報復手段。 翌日,尤家退了何家親事的消息,傳得繁城滿城皆知。 同一天,何大少被青幫旗下的賭坊迫債,何大少還不出錢來,青幫的人將何家一家幾十口全都趕了出去,拿何家大宅來抵債,還抓了何大少回青幫,逼著他簽下賣身契,從此淪為僕役,來償還他所欠下的賭債。 而何二少則在調戲夢月樓的花魁時,被漕幫的陳五爺給撞見,將他打斷了腿,最後因為沒銀子治傷,他從此兩腿成殘,無法再站起來。 而何勝宏在這場變故之下,氣得病倒,他期待的好日子不僅沒有到來,還被不肖兒子把家產全給輸光,這一病就沒再起來,十天之後,兩腿一伸,兩眼死不瞑目的瞪得大大的。 而何淑宛在她二哥意圖將她賣進青樓,換取銀子來買酒喝時逃走了。 何家一家可說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這都是後話,第二天尤不休備妥了幾大車的厚禮,帶著二十幾名的下人,浩浩蕩蕩的要前往鳳林武館提親。 在重風縣的錢家,尚未得到尤家與何家退婚的消息,因此當尤不休因為等不及,丟下那些載著禮物的隨行馬車,與馬群率先騎馬來到錢家時,被武館的弟子們攔在外頭,無法進入。 有弟子認出了他,吆喝道:“就是這小子,將咱們四姑娘給拐跑,說要娶她,後來又反悔不娶了。” 當即有人附和,“他敢這麼欺負咱們四姑娘,咱們揍他一頓,給四姑娘出氣。” 其他人也“共襄盛舉”一塊湧了過來,不由分說便一哄而上,準備狠狠痛打他一頓,以報他們最近被四姑娘以指點為名義,將他們一個個打趴的“仇”。 馬群擋下不少弟子,但他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朝尤不休撲了過去。 尤不休連忙運起先前錢來寶教他的那套掌法應敵,一邊揚聲道:“等等,我這回是上門來求娶你們四姑娘的,快住手!” 那幾個弟子一楞,假裝沒聽到,暗中朝他踹了兩腳。 尤不休那套掌法終究才學不久,壓根就不是這些弟子的對手,在挨了幾記拳腳後,他索性朝著武館大門高聲喊—— “來寶,我來向你爹娘求親了,你快出來!” 被他這麼一吼,那幾個弟子也不好再打下去,停下手狐疑的問道:“你真的是來同四姑娘求親的?” 他朝他們拱手,“沒錯,還請幾位兄台幫我進去通傳一聲,讓我見來寶一面。” 錢永時和孟海菁在聽到外頭鬧出動靜時便出來了,孟海菁是被丈夫拽著,才沒親自上前將尤不休暴打一頓,适才聽見他說他是前來求親的話,驚訝得一時之間不知是要過去揍他,還是要將他給迎進去。 “不是聽說你要迎娶何家的姑娘,為何還跑來要向咱們來寶求親?”錢永時質問道。 在他出聲後,尤不休這才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錢氏夫婦,神色恭敬的朝他們行了個晚輩之禮。 “我已退了何家的親事,當初與何家訂親實乃迫不得已,因此在退了親之後,晚輩即刻就趕過來,想與來寶解釋清楚,並向兩位求娶來寶,望伯父伯母能答應這樁婚事,將來寶嫁給我。” 聽了他的解釋,孟海菁斜眼睨瞪他,冷哼,“哼,你以為咱們來寶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嗎?什麼迫不得已才與何家結親,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得已的?” 讓她寶貝閨女傷心的一人獨自跑了回來,他別以為幾句話就讓她原諒他。 “這事的起因家父曾親口告訴來寶,但前不久我與家父才知曉,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如今得以解開誤會,所以便退了何家的親事。”他接著要求道:“能否讓我與來寶當見面,我定會向她解釋清楚這嚷的來龍去脈。” 孟海菁瞥了眼站在大門旁的女兒,在尤不休适才說話時,女兒便已到了,八成也聽見了他所說的話。 尤不休順著她的目光往旁一看,覷見闊別多日心心念念的人,他欣喜的快步上前,情不自禁的就將她摟進懷裡。 “你怎麼不等我回來就走了,你知道這陣子我有多想你嗎?”他抑制不住的向她吐露思念之情。 她怔怔的望住他,“你方才說誤會,是什麼意思,你不娶何小姐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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