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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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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我的眼神有什麼不對勁之處?”錢鎮納悶的問。 錢來寶解釋,“我自小與三哥一塊長大,對三哥的眼神自然很熟稔。” 聞言,錢鎮摸著下顎忖思著,下回不如試試自家娘子,瞧她能不能認出他的眼神來。 站在一旁的尤不休想起一件事,錢鎮既然假扮大夫,定也知道她中了軟筋散之事,卻沒說出來,還胡亂說她是染了風寒,這其中定有問題,錢鎮是來寶的兄長,應不會害她,因此他推斷出一件事,“那軟筋散莫非是三哥對來寶下的?” 聞言,錢來寶也疑惑不解的接腔問:“三哥為何要對我下藥?” “我這麼做還不全是為了你這丫頭。”他沒直接說出原由,覷見馬群與關從宗那邊也快打完了,說了聲,“走吧,回客棧再說。” 馬群身手不錯,武功約莫與錢來寶在伯仲之間,關從宗雖曾在鳳林武館學武多年,可早已荒廢,自是遠遠及不上馬群,落敗是必然的。 因此最後馬群以一記開山拳將他擊倒,迫上了尤不休三人。 關從宗揩掉唇邊的血沫,看著往回走的幾人,緊攥拳頭恨恨的捶向地上,無比懊悔的想著,倘若他這些年來沒有疏懶懈怠,今天也不會受這羞辱。 既然表白了心跡,尤不休也將他真實的姓名告訴錢來寶。 聽了之後,錢來寶瞪住他,“你叫尤不休?原來你連名字都是騙我的。” 尤不休連忙解釋,“我雖沒告訴你真名,但因我在家行四,所以外頭的人都稱我一聲四爺,我告訴你我叫尤四,原也不算騙你。” “你這是狡辯。”先騙她他訂親了,接著連名字都是假的,錢來寶懷疑的看著他,“你說你還有什麼事情騙了我,不如都一併說了吧。” “除了我訂親的事和名字之外,沒有其他瞞騙你的事了。”他這話才剛說完,房門口傳來一道欣喜熱絡的聲音—— “四爺,我聽馬群說咱們不用再躲著,可以過來服侍您了!”孫翔一時高興忘了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錢來寶望向孫翔,很快就認出他是那天在尤不休跟前摔了一跤的人。 她瞥了眼一臉興高釆烈的孫翔,再覷向尤不休,“你那天不是說他認錯人了?” “呃……”尤不休沒好氣地橫了孫翔一眼,心中暗自決定回繁城後,就換掉這膽小又沒眼色,只會壞事的小廝。 “四爺?”孫翔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家主子,絲毫不知因為自個兒的出現,拆了主子的台。 尤不休賞他一記冷眼,抬手攆他,“你先出去。” “是小的做錯了什麼事嗎?”孫翔一臉無辜。 “你……”瞥見跟在孫翔身後的馬群,尤不休懶得與他多說,索性讓馬群把這不長眼的傢伙給拎走。 被馬群拎出去的孫翔可憐兮兮的問他,“馬哥,四爺為什麼要趕我走?” 馬群沒有半點同情心的回他一句,“因為你蠢。” 待閒雜人等都離開後,尤不休看向錢來寶,試圖解釋,“當時我不想你走,所以才沒與孫翔和馬群相認。我那時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一心想留下你,不希望你離開。” 錢來寶姑且接受了他的解釋,接著認真再問:“你老實說,你還有沒有其他騙我的事?” 不希望被她當成了騙徒,尤不休這回仔細回想,須臾後搖頭道:“沒了,真的沒有了。” “以後不可以再騙我。”她要求道。 既然兩人日後要生活在一塊,就不能再有欺騙的事。 他握住她的手承諾,“這次騙你也是不得已,以後咱們就是夫妻,夫妻本該坦承相對,自是絕不會再有欺瞞你的事。” 說完他的事,換他要求她,“你以後別再與關從宗糾纏不清。” 她申明,“我沒與他糾纏不清。”都是他來糾纏她。 “他若再來找你,你不許再理會他。”尤不休叮囑。既然他已認定她,自是無法容許她與別的男人再有所牽扯。 錢來寶有些顧慮,“他到底是我表哥,對他置之不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與關從宗雖做不成夫妻,可她也不覺得有必要撕破臉。 “他當年都棄你另娶,你還理他做什麼,難不成你對他還有情分在?”尤不休有些不悅的質疑。他認為她就是太心軟,才會讓關從宗厚顏無恥的一再對她糾纏不休,對付這種人,就該狠下心直接攆走,不該給他任何機會。 “我與他的事都已過去,如今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情分,只拿他當一般親戚看待。”錢來寶澄清。 對於在他之前,她曾傾心過他人的事,尤不休有些不是滋味,他惱恨那負了她的關從宗,但轉念一想,當年關從宗若不負她,他與她也沒有機會相識,說來倒該感謝關從宗,才能讓他和她有今天。 這麼一想,他對關從宗的憎惡倒是消減了一分,尤其在想起他背棄錢來寶另娶的那名妻子背著他偷人,還卷走了他不少錢財與那姦夫私奔,這也算是關從宗辜負了錢來寶的報應吧。 接著思及自有她在身邊後,那糾纏自己多年的黴運終於退散,他可說是撿了個寶,此時看著這寶貝,他怎麼瞧怎麼喜愛。 他一時情動,捧住她的臉,朝她的粉唇落下一吻。 “來寶,你真是我的幸運護身符。” 她秀美的臉龐泛起一抹嫣紅,覺得也該向他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也捧著他的臉回親了下。 見她這般,他眼裡染滿了憐愛和笑意,按著她的後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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