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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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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心情極好,倒也不介意他的忸怩,反而覺得他越看越順眼,而她似乎也越來越喜歡這傢伙了。 翌日一早,文詠菁看見左之鎮左頰上的那塊瘀青,眼神微微一閃。 她完全沒有想到本來應該很美好的洞房花燭夜,最後竟演變成一場災難。 也不知是該怪他太猛了,還是該怪這副身子禁不起痛。 昨晚在橙紅的燭光下,兩人甜蜜的飲了合巹酒,然後牽著小手一起上床。 他們一邊熱吻著,一邊為對方脫衣,簡直就像乾柴遇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左之鎮急著想要擁有她,她也渴盼著得到他的撫慰。 但他慌亂中弄痛了她,在她喊停時還不停,最後她痛得朝他揮了一拳,把他打下了床榻。 可想而知,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受得了,馬上吼道:“你在做什麼,你竟然打我?!” “是你先弄痛我,又不停……” “那種情況下你要我怎麼停下來?” “根本就是你不管我是不是很痛,只顧自己痛快!”文詠菁指責道。 “我要是不管你,早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去了,哪會停在那裡,不上不下,弄得我自個兒也很難受。”平時這種話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但此刻在氣頭上,他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 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搞到最後,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變成兩人背對背而睡,誰都不理誰。 漱洗完,左之鎮見她不理他,猶豫了下,也沒理睬她,逕自坐到桌前用早膳。 鳳兒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且三爺臉上還帶著塊瘀青,不免感到好奇,兩人不是說好要補過洞房花燭夜嗎,為何會這樣?難不成是夫人打了三爺? 文詠菁本來有意想跟他和解,只要他先跟她說話,她就可以當昨晚的事不曾發生過,卻見他冷著臉看都沒看她,這下她也惱了,哼,不理就不理,誰希罕! 她埋頭吃飯,吃完就要起身出去,免得在這裡看了他就有氣。 就在離開時,她的衣袖被扯住,她回頭仰著下顎,用鼻孔瞪他,“你拉著我做什麼?” “關於你昨晚打了我一拳的事,我決定原諒你了。”左之鎮的表情就像在施恩給她似的。 文詠菁磨了磨牙,真想狠狠咬他一口,“是喔,那我是不是要痛哭流涕多謝你的寬宏大量?” 原諒她?他有沒有搞錯!是他不對在先,她才會不小心打了他,好吧,要是有錯,他們兩個人都有錯,算是扯平了,他憑什麼端出這種傲慢的態度。 左之鎮像沒聽出她話裡的嘲諷,擺擺手道:“倒也不用,以後別再犯就是了。” 她甩開他的手,不悅的想掉頭走人,卻被他一把給拽進了懷裡,唇瓣貼在她耳邊低聲道:“好了,我們別吵了,就當全是我的錯吧,以後我不會再弄痛你了。” 他性感的嗓音和溫熱的氣息鑽進她耳裡,令她身子敏感的微微一顫,原本的惱意神奇的頓時煙消雲散,臉色由陰轉晴,整個人心花怒放起來,她抬眸覷著他,嬌嗔回道:“好吧,這次的事就算了。” 她眉目之間不自覺流露的嫵媚之色,看得左之鎮心癢難耐,情不自禁俯下臉,想親吻她那雙誘人的眼。 在他靠過來時,文詠菁很自然的闔上眼,他輕吻著她的眼皮,再吻向她的眉心,接著滑向她玫瑰色的唇瓣。 他捧著她的臉,吻得很輕很柔,情意幾乎要滿溢而出。 感受到他傳遞而來的纏綿情意,她的心也柔如春水,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想與他攜手一起共度往後的每一個晨昏。 鳳兒早已識趣的退了出去,遇見迎面而來的秀雅和瑤琳,她連忙示意千萬不可進去打擾。 “三爺跟夫人在裡頭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秀雅質問道。 “自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說不準明年的這個時候,宅子裡就能添一個小主子呢!”鳳兒不介意秀雅不善的語氣,笑呵呵地道。 秀雅與瑤琳自然聽出鳳兒話裡的意思,互覷一眼,又瞟了眼前方緊閉的房門,只能摸摸鼻子離開了。 此刻,文詠菁與左之鎮在房裡吻得難分難舍。 左之鎮打橫抱起她,走向床榻,繼續昨晚沒做完之事。 …… 從今以後,她就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只屬於他一人。 左之鎮覺得胸口漲滿了情意,更加緊密的摟著她,兩人的身子完全貼合在一起,他更不斷在她臉上、身上撒下綿細溫柔的吻。 仿佛顫慄般的酥麻感受,從文詠菁蜷縮的腳祉頭,一路席捲向她的頭頂,她好似被拋上了雲端,心中的空虛被一股暖暖柔柔的東西給填滿,令她不由自主的逸出滿足的歎息。 她緩緩張開了眼,深深凝視著他,胸口湧動著濃濃的愛意。 就是他了,她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當極致的愉悅降臨的那一瞬間,兩人的身子皆歡快的微微顫抖著,她覺得彼此的心跳好似同步了,呼息也緊緊交纏在一塊兒。 “蘭蘭,以後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左之鎮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 蘭蘭是誰?! 乍然聽見他喊的是別人的名字,文詠菁驚怒的正要開口質問,話到唇邊她才猛然想起,蘭蘭正是她現在的身分。 她張了張嘴,想告訴他她不叫蘭蘭,下次歡愛時,她不想再聽見他喊著別的女子的名字,那種感覺實在很糟,但思及其中的來龍去脈很複雜,一時間根本說不清楚,加之昨晚沒睡好,此刻歡愛過後很倦很困,她心想,等醒來再說吧,闔上眼,她很快在他懷裡酣然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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