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爺兒露醫手 | 上頁 下頁 |
十 |
|
面對他那關切的眼神,盛明封眼裡掠過一抹寒光,冷著嗓回了個字,“好。”她現下占了他的身子,可是好得不能再好。 江柏松察覺她似是有些異樣,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便不再多想,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她,“這是姨母讓我帶給你的信,這趟她原是要隨我一塊來探望你,誰知你小侄兒忽然病了,她走不開,說下回再來。” 說完,他瞥見杵在一旁的胡蘭悅和她懷裡抱著的瑩瑩,他對變成盛明封的胡蘭悅視若無睹,走過去直接從她手上抱過瑩瑩,在她粉嫩的小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瑩瑩有沒有想表舅?” “有,瑩瑩很想表舅,表舅上回教瑩瑩打壞人的招式,瑩瑩都練熟了哦。”她小手親昵的摟著他的頸子,臉上笑得燦爛,顯然很喜歡這位性情颯爽的表舅。 “好,那這回表舅再多教你兩招。”他托著瑩瑩的小屁股,睨了胡蘭悅一眼,仿佛這時才發現她似的,意有所指的道:“喲,瞧我這是看見誰了,盛大人沒在京裡摟著愛妾恣意風流,竟出現在這裡,莫不是我眼花看錯了?”說完,他邇騰出一手裝腔作勢的揉揉眼。 胡蘭悅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家表兄,雖然他平素也對盛明封冷待她的事不滿,可他一向不是那種會說話帶刺之人,這回怎麼一見面就冷嘲熱諷? 盛明封已明白原委,也存了看戲的心,想看胡蘭悅要怎麼應付她這表兄,可聽他一開口就是諷刺,仍忍不住沉下臉,即使早知道這是青眉事先與江柏松串通好,想拿話激他,卻仍是有些惱怒。 胡蘭悅臉上擺出盛明封素日裡的冷峻表情,淡淡的朝他頷首,沒理會他那諷刺的話,只道:“表兄難得來一趟,一路辛苦了。” 江柏松將瑩瑩抱給盛明封,轉過身望向她時,毫不客氣的酸道:“我若不辛苦點,咱們蘭悅這日子怕是都要過不下去了!你們盛家縱容小妾陷害她,把她逼得不得不躲來家廟,這幾個月來不僅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連該她的分例也不給她,倒是時常借著各種理由向胡家討要銀錢,盛家這般貪圖胡家的銀錢,卻絲毫不顧惜胡家的女兒,你說你們還要不要臉面?堂堂順安侯府這般作為,也不怕被人戳脊樑骨嗎?” 表兄這是怎麼了,為何一再出言挑釁?胡蘭悅有些納悶的心忖,他這是在心疼不舍,替她抱不平嗎? 胡蘭悅接著瞄見盛明封一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似是早就知曉表兄刁難一事,她再覷向青眉,青眉卻別開臉,回避她的眼神,她略一思量,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她瞥了眼盛明封,他想看好戲,她便演一齣戲給他看。 她看向江柏松,一臉虛心受教的表情,“表兄罵的是,此事確實是我盛家做的不對,我是個不孝不仁不義之人。自我娶了蘭悅以來,不僅沒有好好待她,還不時擺冷臉給她看,沒有一點夫妻情義,這是不義;在我母親刻意刁難她時,我冷眼旁觀,沒有制止,使我母親成為一個不慈的婆婆,這是不孝;當母親為我納小妾時,我沒有拒絕,還放任那小妾欺辱她,並冷落女兒多年,這是不仁,我做了這些不孝不仁不義之事,也莫怪表兄見了要生氣。” 這番自責的話,令房裡的幾人都聽得傻眼了。 盛明封愕然的瞪著她,她竟把他眨損得如此不堪,當著他的面說他是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而江柏松和青眉則是滿臉意外和驚訝,他們本意是要激怒盛明封,好讓他盛怒的拂袖離去,怎知他不僅不怒,還自責成這般。 江柏松看向青眉,事情不如他們先前的計劃,這接下來要怎麼做,還要繼續罵下去嗎? 在三人錯愕之時,胡蘭悅神色自若的再道:“表兄遠道而來,想必是累了,青眉,你帶表兄先去歇會兒,再吩咐廚房中午擺宴,宴請表兄。” 青眉聞言,不得不應了聲,“是。”事情沒有成功,她有些不甘願的領著江柏松往外走。 江柏松順便帶走了瑩瑩,房裡只剩下胡蘭悅與盛明封。 盛明封沒好臉色的橫眉瞪她,“我是不仁不孝不義之人?!” 胡蘭悅慢條斯理的回道:“我若不這麼說,怎麼平息表兄的怒氣,你總不希望我順表兄的意被氣走吧。” “你知道了?”盛明封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看出江柏松的意圖。 “表兄平素不是會說刻薄話的人,今天忽然當著我的面冷嘲熱諷,實在不尋常。”她看向盛明封,問道:“這事八成是青眉的主意吧,但她不會沒征得我的同意便這麼做,在做這事前,她定請示過你,對不對?” 盛明封見她說得絲毫沒錯,不知該誇她還是責備她,教出了青眉這麼膽大妄為的侍婢;還有方才她所說的那番話,與其說是為了應付她表兄,也許更多的是在向他表示她這些年來的怨忿。 屋裡氣氛有些凝窒,須臾後,胡蘭悅忽然靠近他嗅了嗅,然後皺起眉嫌棄的道:“你這兩日是不是都沒清理我的身子,都有些味兒了!” 他一愣,臉色羞赧的辯解,“這是你的身子,我不便清理。”雖然她是他的妻,可清洗她的身子他總覺得彆扭,如廁時得蹲著已教他夠難為情了。 剛開始他甚至一時忘了,是站著的,結果尿濕了鞋子,怕被青眉發現,他騙青眉說那鞋子壞了,讓人拿去扔了,其實他是偷偷把那鞋給藏起來。 見他說這話時耳根都紅了,胡蘭悅心中暗笑,她能理解他的感覺,互換了身子,一開始她也一樣不習慣,小解時仍習慣蹲著,在看見下腹多了個她以前沒有的東西,還呆愣了半晌,接著拿著那物好奇的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 洞房花燭夜那時她一來緊張,二來吹滅了熄火,房裡一片漆黑,她與盛明封摸黑圓房,怕是不只她,就連他也沒瞧清她的身子吧。 她望向盛明封,心忖依他那冷峻又嚴肅的性子,要清理她的身子,他恐怕會有所顧忌,想了想提議,“要不這樣吧,今晚咱們倆互相清洗自個兒的身子。”她想得很簡單,自個兒的身子自己洗,這就沒什麼好顧忌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時沒會意過來。 “就是你洗自己的身子,我洗自己的身子。” “這……”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