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小鬼代選妻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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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拿起酒杯,讓他倒酒。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她想把自己灌醉,那麼接下來洞房時也許就不會那麼尷尬。 想起洞房之事,她不禁佩服這些古代人,新郎官和新娘子在婚嫁前,往往都不曾見面,結果拜完堂第一次見面,就得跟一個陌生人上床,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景韶替她倒了酒,抬眸問她,“你閨名叫什麼?”因先前不怎在意這樁婚事,合婚和婚書之事皆由母親操辦,他只知自個兒迎娶的是湯家八小姐,並不知她的閨名。 “水淳。”被他一問,她也忍不住想著以後該怎麼稱呼他,是要叫他相公、老爺,還是夫君?她聽邵氏都稱呼湯業群老爺,可看著眼前這張年輕俊美的臉龐,她實在無法對著他叫出老爺那兩個字。 想了想,她很快就決定了一個稱呼,微笑的朝他舉起注滿酒的酒杯,“相公,我敬你一杯,往後我們就是夫妻,還請你多多關照。” 聞言,他劍眉微挑,卻也沒說什麼,舉起手裡的酒杯飲了口,說道:“我對你沒什麼要求,只要你好好服侍娘就好。” 她頷首答應,“你放心,我既然嫁給你,你娘就是我娘,今後我會盡心盡力服侍娘。”嫁過來之前,她特地打聽過,景韶事母至孝,他底下還有兩個庶弟,兩人都已各自成親,不過尚未分家,仍住在一塊。 面對她的回答,景韶淡淡點頭。好聽的話人人會說,能不能做得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不過景家家大業大,府裡僕傭眾多,也不需要她親自服侍母親,只要她不忤逆頂撞母親,不惹她心煩就夠了。 吃了幾口菜,想起一件事,湯水淳出聲問:“對了,你那天叫我上去,只是為了問我那幾句話嗎?” “嗯。”他當時見到她對付賴成那地痞,覺得她頗有膽識,才想見見她,他絲毫不曾料到,兩人竟會在事隔一個多月後成親。 不過比起先前母親為他安排的那四任嬌滴滴的妻子,她倒是比較合他心意,她不急不躁的性子,還有受到欺負時,伺機反擊時的那股子狠勁,都很合他脾胃。 見他似是沒要再多說的意思,湯水淳也專心喂飽自己的肚子,剛吃飽,就見景韶起身走向床榻,然後自己寬衣,準備就寢。 她灌了自己幾杯酒壯膽,才慢吞吞的脫下身上的喜服,摘下頭上那堆發飾後,姍姍走向床榻,見他躺在外側,留了裡頭的位子給她,出聲詢問:“相公,咱們把燭火熄了好不好?”這燭光這麼亮,待會洞房時看得清清楚楚的,怪不好意思。 “嗯。” 聽見他輕應了聲,她把那幾對明亮的喜燭給吹滅,房裡一下子陷入漆黑,她摸黑走到床榻邊,越過他,躺到裡頭的位子。 她安靜的躺在床榻上,靜靜的等待,等了半晌,見他碰也沒碰她一下,心中訝異。 難不成他太累睡著了?抑或是不喜歡她,所以沒“性致”? 她偷偷覷著他,房裡黑漆漆的,一時間也看不清他的臉孔,片刻後,她收回眼神,心裡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是覺得慶倖還是失望。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多喝了幾杯酒,她身子有些躁熱,此時又值盛夏,天氣燠熱,先前穿著那身喜服把她悶出一頭汗,又沒辦法洗澡,渾身黏膩,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手不小心碰到他,一下子就被他握住,下一瞬,在她的驚呼中,他翻身覆到她身上。 “我本來想讓你適應幾天再圓房,想不到你等不及了。” 等等,她才沒有等不及好不好!她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我是因為熱,所以才不小心碰了你,不是你想的那樣!”壓到她身上的重量,和拂在她臉上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心失速的鼓動著,臉孔熱燙得像要燒起來。 他沉默一瞬,不準備接受她的說詞,抬手扒起她的衣物。 洞房花燭夜,面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興致高昂,他便曾聽一些朋友提起過,有些人在洞房花燭夜見到新娘子時,被新娘子醜得完全提不起興致。 有些人還得藉助一些催情的藥物,才能勉強完成洞房。 先前迎娶那四任妻子時,他便興致缺缺,他不是色胚,一看見女人就能輕易發情,他是把自個兒灌了八分醉,才圓了房。 看出她在緊張,他原是打算緩個兩天,待兩人再熟稔些再行房,可與她並肩躺在床榻上時,他下腹竟有股欲望蠢蠢欲動。 原本他還能抑制住,可當她的手碰觸到他身子的那一刹那,就彷佛有一把火投入油鍋裡,欲念再也止不住。 他從來不是重欲之人,這種情形很罕見,再思及身旁引起他欲念之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他便覺得沒必要再忍下去。 洞房花燭夜與新娘子行周公之禮,本就天經地義。 湯水淳身上白色的單衣和抹胸很快地被他除去,當她赤裸的胴體暴露在他面前時,原本還有些抗拒的她,最後順從了他。 反正早做晚做都要做,她索性豁出去,也伸手去扒他的衣物。她一向聰慧,又懂得察言觀色,但骨子裡是不肯吃虧的人,誰敢占她一分便宜,日後她便會討回兩分,因此在他的手撫摸探索著她的身子時,她也毫不忸怩的摸著他那身結實健碩的身子。 …… 清晨時分,湯水淳揉著酸疼的腰肢醒來,聽見有水聲傳來,接著響起景韶的聲音—— “再去換桶乾淨的水來,待會太太醒來,伺候她沐浴,一個時辰後我會過來,接她一塊去拜見娘。” “是。”有個丫鬟應了聲。 在聽見景韶離開後,湯水淳才坐起身,低頭看了眼身上昨天歡愛過的痕跡,臉孔有些羞紅,兩人昨天簡直就像是乾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明明昨夜才第二次見面,那猛烈的欲火也不知是怎麼燒起來的,一連做了三次,他才肯饒過她。 她拉起被子蓋在身上,曲起腳,兩手撐在膝蓋上,捧著臉,想起昨晚的事有些害羞,卻又忍不住一再回想。 一開始有些疼痛,可是後來在他的安撫下,漸漸不覺得痛了,身子開始有一種戰慄般的舒爽感,就像在衝浪,被波浪推向一波又一波更高的浪潮。 看不出景韶冷冷的,可在床上卻那麼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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