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蛇蠍總裁耍無辜 | 上頁 下頁
十二


  “天啊,你幹了什麼好事!”喬瑟惱怒的盯著地上的水晶天鵝,那是紫岑哥在她十八歲時,特地從國外寄來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很珍惜,如今心愛的禮物竟成了一地碎片。

  “汪汪汪……”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叼起來,它們就掉下去了。狗兒吠道,水藍色眼睛一瞥,見床頭枱燈旁另擱著一隻水晶球,它亢奮的撲過去,用前肢去構,滑溜的水晶球被它一推,滾下座台,咕咚一聲滑落地板,再往前滾滾滾,溜出房門,順著樓梯咚咚咚的滾下樓。

  喬瑟氣壞了,用不著去查看都可以猜想得出水晶球的下場如何,她順手抓起梳粧檯上的一把鏡子,決定要狠狠修理這條頑皮的狗兒。

  但她還沒動手,狗兒竟哀哀的發出慘叫,仿彿承受著什麼劇痛,滿屋子又竄又跳,嘴裡還發出尖銳的吠聲——

  “嗚汪汪汪汪……”

  喬瑟不知道是她手裡的鏡子反射出的光芒,照射在狗兒身上,猶如萬針穿身一樣令它疼痛不已,她嬌叱,“你在幹麼?別以為給我裝瘋賣傻,我就會原諒你,你打碎了我最寶貝的天鵝,又弄壞了我的水晶球,你……”

  話聲頓止,喬瑟嘴巴張成了O字形,訝然的瞪著狗兒躍下了敞開的窗子,跳到樹上,再從樹上滑下去。

  她快步走到窗邊,瞪著瑟縮在樹下仍哀哀低鳴不已的狗兒,一念閃過,她喃喃自語,“該不會是你把客廳和廚房搞得亂成一團的吧?”

  見狗兒可憐兮兮的發出哀鳴,喬瑟不忍,放下手裡的鏡子,下樓查看它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她蹲在它面前柔聲問。

  “嗚汪汪汪……”好痛、好痛,壞姊姊拿鏡子照我。它的吠聲裡帶著控訴。

  聽不懂它的吠聲,但從它神態裡也看出它是在向她抱怨,喬瑟揉揉它的頭。

  “是你做錯事弄壞了我最寶貝的東西,我才會氣得想打你。”歎息一聲,她緩下語氣說:“算了啦,你又不是人,我跟你生氣也沒用。”

  “汪汪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是它們太滑了。它的神態漸趨平穩,睜著一雙瑩藍的眼眸樣子十分的無辜。

  見狀,喬瑟只覺得這只狗真是個鬼靈精,竟懂得查看她的臉色,不由得對它更加喜愛了幾分。

  “喏,你老實告訴我,客廳和廚房是不是也是你弄亂的?”說著,她好笑的搖頭否定這個古怪的想法,“我想太多了,你那個時候在院子,當時玄關的門我記得有關,你是不可能進得去的。”

  “汪汪汪汪……”我可以進去呀,不信姊姊你看。吠了數聲,它抬起前肢俐落的爬上了她窗前那株梧桐樹,接著跳進屋裡.

  喬瑟在底下看傻了眼,趕緊走回屋裡,看到狗兒從二樓下來。

  這下她幾乎可以肯定客廳和廚房真的是它幹的好事了。

  從它剛才在她房間的反應來看,它似乎極喜愛琉璃和水晶類的物品,難怪她客廳裡琉璃和水晶的收藏品會全都遭殃。

  找出兇手,看來她也用不著搬回去了。

  回到客廳正想打電話給邵紫攸,恢復了活潑的狗兒撲過來和她嬉戲著。

  “不要鬧了啦,先讓我打個電話再跟你玩。”轉眸看到不遠處裂成兩半的水晶球,她放下話筒,趕緊過去撿了起來。

  這是邵紫攸送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她一直很喜歡這顆水晶球,因為它不單只是水晶球,還會發出美妙的四季奏鳴曲,那是她最喜歡的曲子。

  就這樣被弄壞了,喬瑟心疼不已的狠瞪了惹禍的狗兒一眼。

  “以後你不准再給我搗蛋,再弄壞我的東西,小心我扒你的皮。”她擰眉警告拘兒。

  “汪汪汪汪……”姊姊,我會很乖啦,跟我玩。玩興大發的狗兒再度纏上她,在她身上亂蹭著,癢得她發出咯咯的嬌笑聲。

  “如果讓你留下來的話,我要先幫你取個名字才行,叫什麼好呢?”

  “汪汪汪……”姊姊,我叫洛狄哦。

  “不行啦,哪有狗叫汪汪汪的。”抱著狗兒毛茸茸的身子,喬瑟一邊跟它玩一邊想著,“叫哈利的話太普通了,小乖又有點幼稚,米奇怎麼樣?”

  “汪汪汪……”不要,難聽死了。它很不滿意這個名字。

  “你不喜歡呀?”瞄見桌底下收起來的一疊報紙,上頭的兩個宇映入喬瑟眸底,“那叫總裁好了,怎麼樣?既威風又氣派吧。”

  狗兒搖動著尾巴吠道:“汪汪汪汪……”總裁?聽起來好像不錯。

  見它似乎也很滿意的樣子,喬瑟彈指決定,“好吧,那就這麼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總裁。”取妥名字,忙了一夜,她累壞了,沐浴過後,狗兒又纏著她玩了一會,玩著玩著,一人一犬就這樣在床上睡成了一團。

  忘了有個人正等著她十一點前到家。

  沒有狗類該有的警覺,床上睡癱了的哈士奇犬渾然不知房間走進來了一個陌生人,翻著肚子兀自睡得香甜。

  而憂心忡忡飛車趕過來的人,在房中明亮的燈光下,一眼就覷見床上那睡死的一人一犬,不禁又氣又憐。

  “你到底在搞什麼?我不是叫你立刻回來嗎?你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很想用力吼醒床上讓他擔心了一夜的女人,但瞥著她憨甜的睡容,卻又不捨得吵醒她。

  佇足床畔凝視著睡夢中的人半晌,邵紫攸將目光移到那條睡姿不雅的狗身上。

  “這條狗也太扯了吧,睡成這樣,從我進來到現在居然連睜開眼睛看一下都沒有。”瞄見它竟把頭枕在喬瑟的腹部,他幾近粗魯的拎起它扔下床去,狗兒卻仍是沒有醒過來。

  “真離譜,這只狗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還不醒?”若不是瞥到它胸口的起伏,邵紫攸會以為它真的睡“死”了。

  攆走它,邵紫攸拉起薄被,替床上的女子蓋妥,有絲澀然的低語,“如果是大哥說的話,你一定會立刻趕回來的吧。”

  沉睡中的人無法回答他,替她將房中明亮的燈光切成暈黃的夜燈,邵紫攸離開房中,逕自走到隔壁的客房。

  那年在山路與她共舞後,他隱約察覺了自己的心意,這幾年在美國,交往了不少的女友,卻讓他更認清了自己感情所屬。

  但看著對大哥癡心一片的人,他的驕傲和自尊都不容許他吐露心意。

  只要她一日還愛著大哥,他就一日不會讓她知曉他對她的情感。

  她可以默默愛著大哥,他也可以靜靜的守候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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