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囂張總裁太跋扈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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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眨了下眼,再定睛覷著他,他正好抬眸望住她,霎時間橫互在兩人之間的空氣宛如凝結了,耳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公園裡的人聲,狗吠聲、車聲,全都消失不見了。 「汪汪汪汪……」你們在做什麼?察覺到兩人間詭異情狀的總裁問。 狗吠聲驚回兩人的心神,她倉皇的收回目光,藉著低眸拉整衣服的動作掩飾微慌的神思。 殷琰爬著微卷的頭髮,俊容有絲不自在,隨口說道:「看吧,我比你這冷酷的女人善良多了,你見死不救,但我還是不計較的救了你,你有沒有感到很慚愧?」 蹲下身重拾起被阿沙布魯掙脫的繩索,藍掬雲漫應,「沒錯,本人就是這麼冷酷,生人最好勿近。」 湊近她的臉,他邪惡的揚笑,「我偏對冷酷的女人最有興趣了。」 她橫去一眼,一語不發的拉著阿沙布魯往回走。 殷琰邁步跟上去,總裁尾隨其後,藍寶石般的眼眸骨碌碌的望著前方的兩人,莫名的覺得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哎,你今晚要煮什麼?」殷琰忽問。 聽著他問得很自然的話,藍掬雲發現這一人一犬好像真的吃定她了。但是她卻並不覺得嫌惡,心裡盤算著待會要煮什麼菜才夠喂飽兩人一犬。幸好阿沙布魯吃狗飼料,否則以它的貪量,冰箱裡的菜恐怕會不夠。 第四章 到香港洽公兩天,今天下午一回到公司,殷琰便撥了同一組電話號碼不下十次,第十一次撥號,仍是關機的狀態,他有些焦躁的放下電話。 這才思及除了她的手機外,他竟然不知道她家和公司的電話,瞄向牆上的鐘,四點二十分,十分鐘後他有一個會議要主持。 看到桌上的行事曆,他晚上還有一場重要的生日派對要出席,今晚沒空過去找她,可一直連絡不上她,竟讓他覺得心煩意亂靜不下心來…… 殷琰起身在辦公室裡踱步,暗忖著自己這見鬼的煩躁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是暫時找不到一個女人而已……他就煩成這樣也未免太……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他一喜,立刻接起。 「喂。」聽到對方的聲音後,他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是某一位女友打來的,「今晚派對我可能沒辦法去,我有事……你找別人陪你去吧。」 敷衍的說完,切斷通話後,瞪著手機半晌,殷琰將藍掬雲的電話號碼輸進了自己另一支手機裡,那是只有公司重要幹部和幾個親密好友才知曉的私人電話。 「總裁,開會的時間到了。」秘書進來提醒他。 「我知道了。」走出辦公室,他回頭交代,「你待會告訴陳副總裁,讓他今晚代替我去參加方老的生日派對。」 「是。」 會議開至六點半,一結束,殷琰便驅車來到藍掬雲家樓下,按著門鈴,卻沒有回應,他知道她通常五點五十分就會到家,六點帶阿沙布魯去散步,半個小時後回來,現在都已經快七點了,她沒道理不在家。 也許去買東西了,他又候了一陣,地上的煙屁股扔了好幾根。 就在僅有的耐心告罄,正巧有同住這棟公寓的住戶回來,他趁機一起進門,上到二樓。 隱隱的似乎聽到裡面傳來狗吠聲。他凝神仔細聆聽,那叫聲……好像是總裁。 「總裁,你在裡面嗎?」他高聲朝內喚道。 總裁會在這裡,意味著藍掬雲應該也在家。 「藍掏雲,你還不快給我開門!」他揚聲咆哮。 幾分鐘後從大門出來的不是她,而是總裁。 今夜跟那天不一樣,沒有下雨。 可是藍掬雲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夜奶奶離開的情景。 熱心的她只是去幫鄰居照顧小孩,但是卻一去再也沒有回來,直到三天后才在圳溝裡發現了她被水泡得浮腫的身體。 警察說奶奶是因天雨路滑一時失足摔落圳溝,頭部撞傷,當場昏迷過去才會溺死。 唯一一個肯要她的親人,就這樣留下她獨自一個人走了。在她十六歲那年。 父親匆匆回來辦妥奶奶的後事,然後很冷漠的告訴她,「你也不小了,應該可以自己一個人獨立生活吧,我的事業在臺北不方便接你一起過去。」仿佛想解釋什麼,他接著說:「而且這時候也不適合幫你辦轉學。我會每個月寄生活費給你,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再打電話給我。」說完便離開了。 她明白父親不希望自己干擾了他另組的家庭,因為她的繼母不太喜歡她,況且他們已經另外有了三個小孩,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關愛來分給她了。 她不會去打擾他們的,正如她從來不曾打過一通電話給遠嫁美國的生母。 八歲那年母親離開時,她對母親說:「不要丟下我,媽媽。」 母親抱著她說:「對不起,媽媽沒有辦法再忍受你爸爸了,再不走媽媽會瘋掉的,這是媽媽的電話,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打電話給媽媽。「交給她一截紙片,她的母親丟下她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半年後父親再娶,她被送到奶奶家。從此與奶奶相依為命的生活了八年。 這八年裡奶奶是唯一真心愛她的人,可是奶奶卻為了別人丟掉了自己的生命,讓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為什麼今晚不下雨呢?如果下雨的話,也許她的心不會這麼的酸澀, 沒有聽到樓下響起的門鈴聲,她把自己關在房裡,禁錮了自己的心,放任自己沉浸在幽暗的思維裡。 「汪汪汪汪汪……」姊姊,你怎麼了?為什麼都不出來,我快餓死了啦!在房外的總裁吠道。 它昨晚便來了,吃飽飯就發覺她有些不對勁,便留了下來。 一早起來,以為會有頓美味可口的早餐吃,卻沒想到她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天都不肯出來。 藍掬雲沒有出聲,只是窩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微微透著月光的窗外。 每年一到今天她都會請假,然後把自己隔絕於世外,整整一日。 狗吠聲不知何時停住了,沒多久有人急敲她房間的門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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