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狡猾總裁愛吃醋 | 上頁 下頁
十四


  那之後他果然再搭了個吊床,他們兩人就一人躺一邊,有時候什麼話都不說,各自看著書,或是小憩片刻,有時候閒聊幾句,有時候他會在客廳彈琴,她在吊床上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醒來後滿姨已經做好熱騰騰的飯菜。

  舊日的時光充滿溫馨,想著想著石萱不知不覺的沉入夢鄉,唇畔掛著甜甜的淺笑,露出右頰的梨渦。

  一抹頎長身影悄然來到她身邊,帶來了一床被子,輕輕的為她蓋上。

  借著月華的微光,注視著她右頰的梨渦,爾雅的俊容揚起溫柔一笑,輕撫自己左頰的梨渦。

  「我們註定是一對的,你知道嗎?」那時她剛對他展開熱烈的追求時,曾這麼說。

  「何以見得?」他問。

  她笑了起來,指著自己右頰的梨渦,再指向他臉上。「你注意到沒有,你的梨渦在左邊,我的在右邊,這說明了什麼?」

  明白她的意思,他卻故意說:「我們臉部的肌肉不太對稱,才會一邊有梨渦一邊沒有。」

  「不是,」她急切的道:「這是一個印記,你左我右,剛好湊成了一對,我想我們倆前輩子一定也是一對情人,約定好了今生再續前緣,才會這麼剛好,一邊一個梨渦,所以我才會一看到你就對你一見鍾情。」

  「那為什麼我對你並沒有一見鍾情呢?」當時只覺得她有趣,尚未對她萌生情愫。

  「呃,這個……」她突然語窒,搔了搔一頭打薄的深褐色短髮,「可能是因為……你孟婆湯喝比較多吧。」

  他笑了笑,「你真會鬼扯。」然而她坦率的言行漸漸的宛如一道暖流,流進他心底,溫暖了他的心。

  輕撫她的容顏,安璋的眸如同子夜一般深沉。

  只有幾個摯友知情,當年她的離去帶給他的震撼有多大,失去她的那一陣子,他消沉懊悔好久好久。

  在暖暖的被窩裡醒來,這一覺睡得香甜,石萱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清醒一些後,她鑽出被褥,不禁一愕,狐疑的瞪著吊在頭頂上的帳篷,再望瞭望身下的吊床,眨眨眼,這才思及昨夜的事,恐怕是自己昨晚不知不覺在這裡睡著了。

  「但那上面什麼時候掛上一頂帳篷呢?」望著蓋在身上的色的羽絨被,她納悶的援搔頭,翻身下來,走出帳篷外。

  第一次知道原來帳篷還能有這種用法,剪開底部,在樹兩端和帳篷上方各系上繩子,懸在吊床上方,就變成一個空中帳篷了,可以防寒禦風。

  是誰這麼做的?

  心底隱約知曉答案,撫著那床乳白色的羽絨被,她唇畔噙著一抹暖笑。

  「汪汪汪汪……」熱情的吠聲向她道早安。

  「總裁,早啊。」石萱心情極好的摟住朝她奔過來的總裁。

  「汪汪汪汪……」我們來玩捉迷藏。

  「不行耶,我恐怕沒空陪你玩,姊姊今天有很多事要做。」伸展了下四肢,她大口大口的吸進幾口飽含花香的空氣,她記得那是雞蛋花的香氣。

  她從地上拾起幾朵掉落的花朵,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再吐出。

  「總裁,你給我過來!」滿姨咆哮的聲音傳來,聽得出十分憤怒。

  「汪汪汪汪……」不要讓巫婆抓到我。它霎時可憐兮兮的躲到石萱的身後。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它無辜的吠了兩聲,「汪汪……」沒有。

  拿著一柄鋒利的菜刀,福泰的滿姨來到後院,氣衝衝的用菜刀指向它。

  「你說,我放在桌上的麵包是不是被你偷吃光的?」

  「汪汪汪……」不是我,是老鼠。注視著拿著菜刀、一臉兇悍的滿姨,總裁不禁回想到初來的第一天,就看到她舉刀,毫不留情的活生生宰了一隻雞,冷血無情的割斷它的喉嚨,那血淋淋的畫面,令它不禁有些膽寒,更加畏怯的縮在石萱腳邊不敢出來。

  「你還敢吠,你偷吃光了少爺最喜歡吃的麵包也就算了,還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看我怎麼修理你吟天我一定要把你宰了燉成五香肉不可。」

  滿姨氣勢洶洶的舉起菜刀就要撲過去抓狗,石萱生怕被無端波及,連忙往旁邊側身一閃,呐呐的開口,「呃,滿姨,總裁說是被老鼠吃掉的。」

  「老鼠?」頓住動作,滿姨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狂汪汪汪……」

  「它說它看到有一隻大得像貓的老鼠吃光麵包的,為了抓住那只老鼠,它的臉還被抓傷了。」說完,石萱望向總裁,訝然的發現它的鼻子附近還真的有一些抓痕。

  「它……真的這麼說?」滿姨狐疑的瞪住總裁,難以置信這種說詞,卻又在它的臉上看到沾了幾絲血跡,不似有假。

  「嗯。」石萱納悶的抓抓耳朵,至今仍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突然聽得懂狗話。

  「算了,這次看在石萱的份上,我就姑且饒了你一命。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大得像貓的老鼠敢偷吃我的麵包。」咕噥著,滿姨再道:「對了,石萱,半個小時後就可以吃早餐了,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

  「呃,好。

  覷見那頂帳篷,滿姨的怒容頓時一斂,笑說:「你昨晚在吊床上睡得很熟,少爺怕你著涼又不敢吵醒你,就替你拿了一床被子和那頂帳篷來。應該沒受寒吧?」

  「沒,被子很暖,帳篷又擋去夜風,一點都不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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