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秀逗小護士 | 上頁 下頁


  “她就是照顧你爸的那名護土。”他看來真的是氣昏了,不過也怪不得他,突然間收到這樣的遺囑,確實令人震愕。

  只是老鬼究竟在想什麼,怎麼會做這樣的安排呢?是故意在死後惡整一下自己的兒子?還是另有用心?

  “是她!想不到她的城府居然這麼深。”

  “我想你誤會了,小珧不是那樣的人,她本人應該也不知道你爸做了這樣的安排。”別人倒還有可能,對梁珧的人格,萬安有百分之兩百的信心。

  “誤會?這種事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是趁著照顧老頭子的機會,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他,讓他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留下這樣的遺囑。”郝津銘冷冷的開口,“妄想飛上枝頭嫁人豪門,休想,我絕不會讓她如意的。”

  “不可能的,我想那應該是你爸自己的意思,與小珧無關,之前也有幾個小珧照顧的患者,把自己的遺產指名留給她。”

  這下郝津銘更確信自己的猜測沒錯。

  “這就是那護士的手段,她假意用心的照顧那些可憐的垂死病人,再藉機騙取他們的遺產,這女人的心機還真是重。”

  他無法原諒她竟然以虛偽的關懷,騙取老頭子的信任,最後唆使他聽從她的擺佈,寫下這樣的遺囑。

  原先他還以為那護土很有愛心,原來一切都是別有目的。

  “不是這樣,小珧她把……”不讓萬安說完,郝津銘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護士人在哪裡,我去找她。”

  “她今天好像上小夜班,下午才會過來。津銘,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小珧她沒必要……”萬安想再說什麼,郝津銘再度截住他的話。

  “那她的地址呢?我直接去她家找她。”他收起文件放回西裝口袋裡。

  萬安說了個地址。

  “至尊天地B棟二樓。小珧她絕不會……喂,津銘,聽我把話說完嘛。”郝津銘已旋風般的離開,萬安沒轍的歎口氣,“年輕人真好,行動力真強。”

  喝了口茶,他前南自語。

  “不過也沒必要那麼性急,聽完我的話再走呀,小珧她根本沒必要貪圖那老鬼的遺產,說來她的身價可能還不下於你咧,真是的,不聽老人言,活該你去氣死算了。”

  “只不過老鬼幹麼留下這樣的遺囑呢?他應該不知道小珧的家世吧?他真那麼中意小珧當他的兒媳婦嗎?”

  咦,還是郝仁那老鬼也看出了津銘玩弄女人,對感情不負責任的心態,所以才想襲著小珧,看能不能也像感化了他一樣,感動他的兒子?

  不過他也未免太自私了吧,為了自己的兒子,居然把小珧給牽扯進來,也不怕小珧會受到傷害。

  改天他得替老鬼的墓誌銘補刻上:長眠於此的人是個非常自私的男人,千萬不要被他的名字給騙了。

  “有,我三餐都吃得很好,對,我知道,我會小心,爸媽也是,好,那爸媽再見。”掛了電話。梁珧急忙再接起對講機。

  “梁小姐,一樓有一位郝先生來拜訪你。”

  “郝先生?誰呀?”梁珧一臉迷惑,不記得朋友中有姓郝的。

  “他說他叫郝津銘。”

  “郝津銘?”好像在哪聽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

  對方等得不耐煩,直接搶過警衛的對講機說:“我是郝仁的兒子,我有事情想跟你談,你要下來還是我上去找你?”

  “是你!有什麼事嗎?”

  “一件跟你有關的事,我看我上去好了。”說完也不等梁珧再說什麼,他直接掛了對講機,朝警衛說:“她讓我直接去找她,我可以進去了吧。”

  “奸吧,請你留下證件,填寫一下訪客資料。”警衛取出文件讓他填。

  寫好後,另一名警衛領他走往B棟電梯,為他解除電梯的控制。

  其實郝津銘來到至尊天地後,便很訝異她居然住在這麼高級的大樓,這裡素以守衛森嚴聞名,住戶都是有財有勢的上流人士,一名小小的護士怎麼可能住得起這樣的地方。

  她一定是靠騙了那些病人的遺產,所以才能住在這裡。這麼一想,郝津銘更沒好臉色。

  他一上二樓,按了門鈴,梁珧及肩的頭髮隨意的披散著,穿著一套鵝黃色的休閒服便來開門。

  迎他進屋,梁珧還沒開口,郝津銘犀利的嗓音便如冷箭般射來。

  “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別癡心妄想了。”

  梁珧一臉錯愕。“你在說什麼7』

  郝津銘鄙夷的瞅著她。“還裝!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來找你,這一定也在你意料之中吧。說吧,你想要多少錢?不太過份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梁珧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來找我,你把話說清楚。”

  他雙手橫在胸前,冷著臉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梁小姐,你再裝傻下去,只是浪費我們兩個的時間,也在消磨我僅有的耐性。”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存心來胡鬧的,請你出去。”梁珧也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對他這個不孝子,她也沒什麼好臉色。

  “你不懂?”郝津銘從口袋裡取出一份文件甩向她的臉,“你自己看吧,這不就是你處心積慮設計那老頭子的事情嗎?你不可能會忘記吧?”

  梁珧忍著氣看完文件,傻住了。

  “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絕沒有讓郝伯伯這樣做。”郝伯伯怎麼會留下這樣的遺囑?他的兒子若不娶她,就不能繼承遺產!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怎麼會扯到她身上呢?

  郝津銘冷若冰霜的眼神輕蔑的注視她。

  “臨死的老人神志不清,比較好慫恿,你就是抓住這樣的弱點,騙了不少人的財產吧。”

  “我才沒有,這件事跟我無關,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咦,啊——原來郝伯伯那天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她突然想起郝仁生前,她推著他出去散步那天,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些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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