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王爺娶錯妃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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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蛋糕烤好,她把蛋糕倒扣放涼,其中一個晚點要送去蘇府。 蛋糕涼了後,由於這裡找不到鮮奶油,她拿出自己做的果醬,將蛋糕做了些裝飾,再小心放進提籃裡。 “娘,我去蘇府了,剩下的那個蛋糕,娘別忘了吃。” 先前得知她蘇醒了,蘇宓特意過來探望她,嘴裡叨念著說吃慣她做的糕點,再吃別人做的,怎麼都不合胃口,讓她快點好起來。今天剛好是蘇宓的生辰,這蛋糕便是特地為她而做。 “你路上小心些,送過去就早點回來,別在那裡逗留太久。”袁康氏惦記著上回女兒在蘇府昏倒之事,不想讓她在那裡多留。 “我知道了。”應了聲,她走出袁家,準備往蘇府去。 *** “寅州近來有個知縣自盡死了,朕收到密報,說這寅州太守與當地豪商勾結,暗中販售私鹽,朕懷疑這事怕是被那知縣發現了,因而遭人滅口。稹元,你跑一趟去替朕查查,究竟有沒有這回事?”禦書房裡,辜擎元朝胞弟吩咐。 辜稹元不願離開京城,另外提議人選,“皇兄,朝中這麼多官員,像是耿大人與姬刺史都是好人選,不如派他們前去。” 見他推拒,辜擎元板起臉來喝斥,“怎麼,你這是貪懶不想去?” 辜稹元坦白承認,“皇兄,臣弟才成親不到半個月,這趟去寅州,來回少說也要十天。” 聽他不願去的原因竟是捨不得離開新婚妻子,辜擎元怒其不爭,訓斥他,“先前你為了明冬的死,失心喪志一年多,朕知你傷心,也不勉強你。現下你既然成了親,也該振作起來,給朕好好辦事。” 見皇兄真動了火,辜稹元不得不答應下來,“臣弟去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辜擎元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接著解釋道:“朕也不是非要在這會兒讓你離開京城,而是這寅州的事透著蹊蹺,朕先前已差人去調查,結果派去的官員回稟朕,說那知縣是因過於思念亡妻,這才自盡,與寅州太守無關。朕不信,這才讓你再跑一趟。”整個朝廷中,能完全讓他信任之人只有這位胞弟,因此這次的事,他才派他前去。 看出皇兄很重視這樁案子,辜稹元頷首,“臣弟明天便動身前去寅州。”即使不捨得甫新婚的妻子,他也明白輕重。 談完公事,辜擎元接著關心的問他,“這顧明惠可有想起什麼事?” 辜稹元默然搖首,面對著什麼都記不得的顧明惠,他有時候也覺得陌生,甚至不知該如何待她才好。 “她這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原來的那個明冬嗎?”辜擎元忍不住問。在他看來,一個沒有明冬記憶的人,就已不是原來那個明冬了,這就好比同樣一個杯子,裡面盛的茶換了,就不是原來那杯茶了。 辜稹元神色執著的道:“只要她是明冬,即使她是妖怪,臣弟也不在意。”他會努力的讓她想起過往的事,縱使她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也無妨,他會把那些一點一點告訴她。 “罷了,由著你吧。”只要他別再像先前那般消沉喪志就好,至於顧明惠究竟是不是明冬,那已不重要。 出了皇宮,辜稹元在禮清門乘上轎子,準備回王府。 經過一個小巷,突然有個女子沖了出來,撲到轎前呼救—— “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轎夫本能地停下腳步,隨侍在側的常四瞟了一眼那女子的身後,瞥見追殺她的人在見到她撲向轎子後,便快步轉身離去。 他隔著轎簾,低聲朝自家主子稟報這件事。 袁拾春驚魂未定的回頭看了看,發現适才在她出了永平坊後,就一路追殺她的那名殺手離開了,她驚惶的神色這才緩了下來,看向被她攔下的轎子,出言道歉。 “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情急,所以才……”她說著,抬目望向掀起轎簾走出來的人,嗓音頓時啞了,瞠圓了雙眼。 “是你?!” “你認得本王?”辜稹元覷向她,隱約覺得她有些面熟。 “您堂堂萊陽王,這京城裡有誰不認得。”她訕笑道,前幾日兩人才剛見過,但他貴人多忘事,八成已不記得她。 望著眼前那張熟悉的面容,她很想問他,他們才分離一年多,他們之間的感情,竟薄弱得撐不過那一年多的時間嗎? 見她話裡似是透著絲怨懟,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抹怨嗔,辜稹元細看她幾眼,想起幾日前的事。 “原來是你。”那天她哭得滿臉都是淚,讓他一時沒認出她來。方才雖已聽常四稟告,知曉她是遭人追殺,才會攔下他的轎輦,他仍刻意開口喝斥她,“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衝撞本王的座轎。”此女自上次一見,便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今日再見,那感覺仍在。 袁拾春怔怔望著他,她換了一副身軀,再世為人,再站在他面前,兩人卻如陌路人,相見不相識。 是當初情太淺,愛太薄,還是因為已移了情、變了心,所以才認不出改容換面的她? 她隱下心痛,朝他行了一禮,“民女無狀,冒犯王爺,還請王爺念在民女是遭人追殺所致,原諒民女。” 見她告罪認錯,辜稹元擺擺手,也沒再追究,他素來不是愛管閒事之人,然而此時望著她,卻忍不住問:“光天化日之下,是何人追殺你?” “民女也不知。”她垂下眼,輕搖螓首。 “你不知道是何人追殺你?”辜稹元懷疑她是不想說,上次遇見,她受了牽連,遭人挾持,這次卻是遭人追殺,見她接連兩次厄運臨身,莫名勾起他本就少得可憐的惻隱之心,“既然本王撞見了,你大可明言,本王或許可為你做主。” 她再次搖首,“民女未曾與人結怨,故而也不知是何人想置民女於死地。” 見她似是真的不知,辜稹元正想再進一步細問時,她福了個身,“民女告退。”不等他允許,便逕自離去。 她不敢待太久,她怕會抑制不住自己酸楚的情緒,怕自己會忍不住像個被人拋棄的怨婦,滿臉怨嗔的責問他,為何移情別戀另娶他人。 情已逝,再多的責問不過徒然,且當初留下是她自己做的決定,與人無關,怨不得誰,他也從未允諾過要等她。 轉身離開時,她失落的喃喃低吟兩句詩,“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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