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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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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跟在自己親娘身邊,比在哪裡都好,慕仁,」她想起了爹交代的事,要她勸勸他,「你還不肯認你娘嗎?我聽說當年她離開你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於那苦衷是什麼,老實說她壓根不知道,因為一直忘了問。 王慕仁惱怒的出聲,「那樣拋夫棄子的女人,會有什麼苦衷?」 「你何不去聽聽她的解釋呢,也許她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才不要去,倘若她真的有隱情,那她為什麼不親自來跟我解釋?」 「她不是來過了,是你把她給氣跑了。」橫了他一眼,金靈兒涼涼的開口。 「她若有心,可以再來呀。」 「再讓你趕跑一次嗎?慕仁,你想想嘛,牡丹知道了你娘的苦衷後,便搬去和她同住,可想而知,當時你娘一定是迫不得已才離開你們的。」下回見了爹,她得記得要問清楚,朱大娘拋夫棄子的苦衷是什麼。 「我現在還不想見她。」當年他雖尚年幼,卻也有幾分懂事了,娘狠心的離去讓他哭了好幾天,這件事他至今記憶猶深,他沒辦法就這樣原諒娘的不告而別。 「好吧,橫豎我要去看牡丹,我再幫你問當年你娘離開你們的原因是什麼。」說完,她領著老虎頭去找她爹,要求出莊。 召福自然又被指派護送金靈兒過去。 他苦命的歎了口氣,希望這回小姐不要再讓他當肉墊,爬人家的牆了。 「靈兒姊,霍大哥他這回真的不在,他和娘一起出去辦事了。」 「我又沒說是來找他的,我是來看你的,牡丹。」金靈兒這才停止四下張望的眸子。 「那靈兒姊可以坐下來,好好喝一杯茶了吧?茶泡了半晌,恐怕都涼了。」王牡丹笑道。 「天熱,茶涼了才好下口。」確定和稀泥真的不在,她這才死心的落坐。 王牡丹把玩著腕上的一隻翠玉鐲子,一臉甜笑。 「牡丹,什麼事這麼開心?」金靈兒好奇的問。 「靈兒姊,你瞧這鐲子好看嗎?」她含羞的問。 「嗯,還不錯。」呷了一口茶,金靈兒點頭。「你娘買來送你的嗎?」 「不是,」她輕搖螓首。「是另一個人送的。」 「誰呀?」 「靈兒姊也認識的。」她沒明言。 「我認識的?」奇怪,她幹麼不明說,還跟她打這種啞謎讓她猜?她心頭忽地一動,難道是……「和稀泥送你的?!」 王牡丹喜孜孜的頷首。 「霍大哥說,這是感謝我上回幫他做了那件衫子的事。我想,他一定也送了靈兒姊首飾吧。」 「才沒有。」金靈兒激動的站了起來。他從不送她那種東西,只送她玩具。 他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她也是女孩兒呀,為什麼就送玉鐲給牡丹,她就沒有! 「咦,真的嗎?怎麼會呢?我還以為……」王牡丹一臉詫異。 「沒關係啦,橫豎我也不喜歡那種東西。」她氣悶的再坐了下來。既然牡丹說他是為了感謝她做的衫子,那應該就是這樣而已吧。 「霍大哥好像很喜歡我做的衫子,鎮日穿著,都捨不得脫下來洗呢。」王牡丹再盈盈的啟口。 「是嗎?大概因為牡丹的手藝太好了,連咱們織坊的織娘也比不上。」她記得他曾這麼說過。 「哪裡,我的手藝只是平平,不過霍大哥讓我再幫他做幾件,他好替換。」 「他的衣裳不是很多嗎?哪會缺替換的。」 「是沒錯,可是霍大哥說他喜歡穿我親手做的衣裳。」輕啜了一口茶,王牡丹笑得好不愉快。 面對她的歡悅,金靈兒的小臉卻凝了起來,也忘了要問她關於朱大娘的苦衷,沒再停留多久,就打道回府了。 翌日,她再來,仍沒見到霍曦黎,王牡丹笑盈盈的招呼她。 桌上的竹籃裡擱著一些針線和縫製一半的衣衫。 她瞄一眼,王牡丹便主動的說:「那是幫霍大哥做的,昨天才幫他量了身,要過幾天才做得好。」 瞧她說得這麼自然,就好像是在幫自己丈夫縫衣似的。金靈兒聽得小臉一沉。 「和稀泥他今天又上哪去了?」 「你知道的,他在為我娘處理事情,這一陣子都會很忙,不過晚上回來他都會來找我閒聊一下。」 「你們都聊些什麼?」金靈兒的話滲著些許的酸意。 「什麼都有,有時他會說說他的抱負,有時談談他小時候的事,有時他會問我對他的看法。」王牡丹微笑以對,一副幸福女人的模樣。 「他不會提到山莊的人嗎?」其實金靈兒想問的是,他沒提過她嗎? 王牡丹側首想了下。 「很少,他偶爾會提到一下召福。」同樣身為女孩,那逼人的酸澀她明白是什麼。 「召福?為什麼?」 「他說,他的人生因為召福而改變,若不是他,他不會……」王牡丹遲疑了片刻。 「不會怎樣?」金靈兒追問。 「他不會莫名其妙的成為你的夫婿,九年下來簡直是……」她再頓住了話。 「是什麼?」 王牡丹望著她一會才道:「一場災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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