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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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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霍曦黎一臉不解的握著紅錦囊。 無塵道長一怔,猛地扯起一笑。“金莊主,就是他了。” “他?”金富貴一時未解其意。 “對,他。” “莊主,這莫非就是你們在找的東西?”霍曦黎拿著錦囊問。 “他?無塵你的意思是?”金富貴瞅了瞅霍曦黎,再望瞭望無塵道長。 “沒錯,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瞧他現下不正是拿著錦囊嗎?”真是命定的怎麼也跑不掉呀,呵呵呵,不枉他一片苦心。 “他?!”金富貴這時回頭細審著霍曦黎。 “正是,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可是天意哪。” “可……”金富貴盯著霍曦黎的目光盡是懷疑。憑這樣一個小廝真有那樣的福分能庇蔭得了他的寶貝愛女嗎? 無塵道長看出他的疑慮,撚胡笑道:“英雄不論出身低呀,金莊主不也是過來人嗎?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吧。” “這……”是沒錯啦,這道理他不是不明白,而且霍曦黎的人品與處事的手段、作風都頗得他的欣賞,也是因為看出他是一個人才,所以他才會出資為他料理他寡母的後事,最後還收容他入莊。 再仔細觀察霍曦黎端正的容貌幾眼,金富貴打算晚上焚香詢問亡妻的意思,畢竟事關愛女的幸福,他不得不謹慎。 就在他沉吟間,金靈兒稚嫩的童音傳了過來。 “哈哈哈,和稀泥,你要倒大楣了。”接著她笑眯眯的小臉跟著晃了過來,她笑得好不得意的睇向手中持著紅錦囊的霍曦黎。哈,這回捉弄到他了吧,他要走楣運啦。 “靈兒,該不會真是你讓老虎頭去叼來這錦囊的吧?”遠遠望著那只猴子埋頭啃著手中的一串香蕉,金富貴頭痛的攢起眉問。 金靈兒吐吐粉舌,耍賴的否認,“才沒有呢,靈兒今天可是很乖的待在莊子裡,什麼都沒做。” “靈兒你……”金莊主忍不住要叨念女兒。 無塵道長笑著插口道:“金莊主,既然如此,機緣湊巧的讓她自個挑了人選,那也當真沒話可說了,你別再怪她了。” 金富貴瞧了瞧寶貝女兒,再把眼神調回霍曦黎身上,來回看了兩人幾回,精銳的眸光透著一抹深思。 狀況外的兩人互覷了一眼,金靈兒為了捉弄到霍曦黎而開心,霍曦黎卻覺得背後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 最要命的是,他瞧到一同回來的幾名家丁,紛紛用同情的眼光注視著他,臉上還浮動著悲憫的神情。 召福更是忍不住暗暗的自責,早知道不該同小姐說的,都怪他害了霍曦黎的一生,可他也是被逼的呀,他怎料得到小姐竟然會…… 沒隔幾日在無塵道長的主婚下,一場婚禮悄悄的在金寶山莊內舉行。 沒有大肆鋪張的原因是婚禮的當事人都還十分的年幼,新郎不過十二歲,新娘子也只有八歲。 年紀小小的八歲新娘是被親爹哄騙去拜堂的,她從頭至尾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家家酒的成親兒戲,唯一不滿的是玩遊戲的新郎,竟然是她一向討厭的和稀泥。 第二章 誰都沒有倒大楣,真正倒了大楣的人是她。 都是可惡的召福,竟然敢欺騙她,害她在年方八歲時就莫名其妙被騙成了親,多了個只比她大四歲的小夫婿。 更氣人的是她那個小丈夫,竟是她最討厭的和稀泥,這四年來便端著丈夫的名義,惡霸的把她給管得死死的,不止老是擺著一張臭臉給她看,還逼她讀書寫字、做女紅刺繡,甚至打她可愛的小屁屁。 令她無法接受的是,爹爹對此事竟也都不吭聲,還直說和稀泥管她也是為了她好,要她安分守己,不要再胡亂惹禍,惡作劇的捉弄別人。 爹不再疼她了,現下爹只疼那個臭和稀泥,什麼都聽他的。 她討厭他,討厭死那個和稀泥了! “老虎頭,你說說,爹怎麼可以這樣,我才是他女兒,那個和稀泥算什麼?他就這麼眼睜睜的讓人欺負我,我到底還是不是他女兒?” 老虎頭瞠著一雙圓滾滾的猴眼,伸手撓了撓自個的頭,咧嘴叫了出聲。 金靈兒好似聽懂了猴兒的意思,點了點頭。 “對,我一定會想到法子整慘和稀泥,讓他再也不敢管我。走吧,我好久沒出去玩了,今天非要玩個痛快不可,不到天黑不回來。”渾然不記得她半個月前才因偷溜出山莊,獨自到城內玩耍,而被她的“夫婿”禁足了十天。 一人一猴一路偷偷摸摸的朝後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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