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重生做農夫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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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此存疑,因此打算親自去一趟,可母親的病來得突然,所以才找姜知樂先替他去探探情況,是否真如那朋友所說,而不是朋友蓄意吞了他的銀子。 「有這事?可這兩個月刀爺不是都按時給我分紅?」裴念不解的問。 「我這不是見你這小子銀子花得凶嗎,所以才先撥給你。」他手上還掌管著一支船隊,這點銀子還拿得出來。 裴念玦見他這麼仗義,自個兒沒拿到貨銀還先給了他分紅,爽快頷首答應替他走這一趟,「沒問題,你那朋友住在京城何處?」正好他也想回京去瞧一瞧。 「你對京城不熟,我會派個兄弟陪著你一塊……」 不等他說完,裴念玦便擺手說:「京城我熟得很。」 「你去過京城?」刀強訝問,這小子在跟著他之前不是沒離開過金花村嗎?發覺自己一時口快說溜嘴,裴念玦改口道:「夢裡去過很多次。」 刀強笑駡一句,「你這小子行呀,夢裡的事也能當真。我再給你那兒的地址,你先記著,我那朋友名叫呂昌,你到京城別急著去找他,先暗地裡調查,倘若他真吞了我的銀子……」說到這兒,刀強臉上露出一股子狠勁,「你回來告訴我,老子我絕饒不了他。」他最痛恨的就是背信棄義之人,背叛他之人他從不輕饒。 裴念玦算算這一趟回京城,若他再努力些也許就能積滿五百點功德,兌換復原丹,因此痛快的說道:「倘若他真背叛了你,用不著你出手,說不得我就能替你發落了他。」刀強這段時日一直待他不錯,他不介意替刀強收拾這人。經過這數個月的遭遇,他已不再像以往那般視人命如草芥,但要懲罰背信棄義之人,有得是其他的辦法。 「你?你可不要逞強,那呂昌在京城經營這麼多年,你可惹不起他,你還是回來告訴我,我再想辦法對付他就成。」對他能有這分義氣,刀強很欣慰,卻也不願因此讓兄弟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裴念玦也懶得多解釋什麼,與他再敘了幾句便離開刀家,回薑家準備要上京的事。 得知他要去京城替刀強辦事,袁萊安進房裡替他收拾衣物,一邊叨念著,「知樂哥,京城那兒咱們人生地不熟,你這趟去可得當心點,聽說京城裡處處都能見到達官貴人,你這脾氣可要收斂些,就算遇上無禮之人也先忍一忍,否則萬一惹上哪位貴人,可就……」 裴念玦嫌她嘮叨,乾脆用嘴堵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親了幾口之後,他自負的笑道:「你男人以前在京裡可是橫行多年,我不去惹別人就罷了,可沒人敢來招惹我。」 「你……」聽見他這張狂自傲的話,袁萊安一愣,隱隱察覺他的身分比她以為的更不一般,下一瞬提醒他,「你忘了你如今是姜知樂了嗎?」可不是以前那個在京裡橫行霸道的他。 被她這麼一提,他抬手捏了捏她如今被養得白嫩嫩的腮頰,「你這張嘴就非壞我興致不可,我還差幾十點就能積滿五百點,興許到了京城就積滿了,屆時就直接回去了……」說到這兒,他想起一件事,興匆匆提議,「要不你這趟乾脆跟我一塊去京城,如此一來,等我回去,你也就能馬上見到真正的我。」 「我也一塊去?」她一愣。 「沒錯,就這麼決定了,你同我一塊去。」裴念玦逕自定下這事。 「可知平、薇薇他們……」 「讓那兩個嬸子看著點,何況不是還有薑知進在嗎?」 「那繡坊……」 「你不是提拔了幾個繡娘嗎,把要做的活先交代給她們,我也會請刀強替你照看著。」從沅陽城進京一趟約莫要五、六天,來回就至少要十日,再在京城多待幾日的話,這一去起碼要半個月才能回來,但他若能回到自個兒的身子裡去,他希望能第一個見到她,是以無論如何都想帶她去一趟。 兩日後,安頓好家裡和繡坊的事,袁萊安跟著裴念玦一塊前往京城,他們離開前姜知平還拉著他們兩人的手,撒嬌著要求讓他們記得帶些京城的糕點回來。 進京可走陸路也可走水路,但因裴念玦會暈船,故而沒乘船而是走陸路前去京城。 刀強派了兩個手下跟著裴念玦一塊進京,兩人騎馬跟在他們坐的馬車旁。 馬車裡只有他們兩人,袁萊安將頭靠在裴念玦肩上,而他則把玩著她越來越細嫩的雙手,滿意的說道:「不枉我花了那麼多銀子買芙蓉膏給你,你瞧這雙手如今已養得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噫,你這指節上怎麼還有繭子沒消?」「平時繡花,要常常拿著針。」她解釋。 「往後你也別再繡花了。」他霸道的命令。 「不繡花我能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等我回去後,你會有使喚不完的奴僕替你做所有的事。」他的濟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侍婢和下人。 她訝問:「那些事都被他們做完,那我要做什麼?」 「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服侍好我。」他捏了捏她那柔嫩的腮頰,俯過臉吻住她的粉唇。 袁萊安輕吟一聲,也被他挑得情動,半迎半拒。 就在他抬手要解開她身上的衣襟時,馬車猛地一顛,令他的鼻樑撞上她的腦袋,疼得他下腹的邪火頓時全消。 袁萊安羞紅著臉攏好衣襟,關心的問了他一句,「可傷著鼻子了?」 裴念玦鼓漲的情欲退去,理智重新回籠,他先前就打定主意在回到自個兒的身子前,絕不會用別人的身子碰她,方才一時意亂情迷,差點就…… 他搖搖頭,捂著發疼的鼻子,暗想這馬車顛的倒是及時,也沒罵那駕車的馬夫,只揚聲詢問:「怎麼回事?」 那馬夫回了句,「适才有個小窟窿,沒瞧清楚輾過了,幸好那窟窿不深,車輪才沒陷進去。」 裴念玦回頭瞅見她抿著唇憋著笑,抬起她的下顎問:「你笑什麼?」 「我笑那馬興許是極有靈性呢。」适才兩人一時之間情動,神魂顛倒,險些就在這馬車裡……卻因為馬車一顛讓兩人撞在一塊,這才回了神,那馬約莫是不願他們在馬車裡「胡來」吧。 「這麼說來我倒得重重打賞那馬呢。」及時滅了他的邪火。說完他躺下來,將腦袋枕在她腿上,「你再忍忍,等我回去後,爺再用自個兒的身子好好疼愛你。」 聽他這話說得彷佛适才欲火難消的人是她似的,她笑嗔一句,「你胡說什麼呢!」 他輕闔著眼,驕傲的哼了聲,「等你親眼見到爺的風采,定會拜倒在爺的褲腳下。」 她噗哧輕笑,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那你可莫要嫌棄我這沒見識的小村姑。」 他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嘴上說著,「看久了就不嫌棄了,等以後你嫁給我,你就不再是村姑,而是……妃。」 他最後的幾個字她無法聽清楚,接著見他似是睡著了。 垂目注視著他,袁萊安心頭漸漸寧定了下來,一開始他要她跟著一塊上京城去時,她心裡著實有些不安,京城就在天子的腳下,她從小就聽人說京城有多繁華,她曾經以為那樣的地方,她一個小小的村姑,這輩子都不可能去。 沒想到他竟要她陪著他一塊回他的家鄉去,一開始她有些慌,得知他在京城裡長大還在那兒橫行無阻,她知道他定不是普通人,她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配不上他。 可他适才的話安撫了她惶然的心,不論他是富貴貧賤,她都跟定他了。 數日後,馬車駛進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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