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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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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他會說話了,真的嗎?」她抱起兒子,驚喜的問他,「瑟瑟,你今天說了什麼?」 小男孩彷佛聽懂了她的話,奶聲奶氣的說:「壞姊姊,打瑟瑟。」 永璜在一旁聽見了,笑著替女兒解釋,「方才瑟瑟把沙子塞到琴琴的嘴巴裡,所以琴琴才打了他屁股。」 「想不到瑟瑟最先開口說的話竟是這個。」錦珞失笑出聲,親了親兒子白嫩嫩的小臉頰,「永璜,我先帶他們兩個去洗乾淨,等你生好火,我們再一起做菜。」 「好。」看著妻子一手抱著小兒子,一手牽著女兒離開,永璜那雙炯亮的眸子裡,蕩漾著一抹踏實的幸福。 番外 一推開病房的門,裡面的人便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縮起了身子,眼裡微露驚惶的懼意。 許初霞真的快受不了了。都帶妹妹從北京回來四天了,該做的檢查也全都做遍了,醫生說她的身體健康得很,之前撞到的頭部,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但妹妹初睛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不認得她和初日,還說著讓她想抓狂的瞎話── 她說她叫錦珞,不叫初晴,她住在北京城,他們鈕祜祿一氏是當今太后的親戚,她是太后的侄孫女,今年十五歲。 那時一聽到這種話,她火得想掐死妹妹,當初在北京時,她昏迷了整整一天,她擔心得要死,結果一醒來,她卻說不認識她這個大姊,還一直說她不是初睛,她叫錦珞,要她送她回家。 她擔心她可能撞傷了腦子,才會這樣胡言亂語,連人都不認得了,所以立刻帶她飛回臺灣做檢查。 結果呢,她這幾天看到她就露出一臉害怕的表情,好像她是什麼妖怪,會吃了她似的。 跟著進來的許家老三許初日,抓了抓下巴道:「大姊,你說二姊有沒有可能是被什麼狐仙附身了?」 許初霞煩躁的一開口就沒好話,「媽的!你看她這個懦弱的樣子,哪裡像被狐仙附身?」她那張明豔的臉蛋橫眉豎目的瞪著妹妹,要不是醫生說她可能是受到驚嚇了,最好不要再刺激她,她真恨不得撲過去,用力的搖醒她,把以前的妹妹給搖回來。 「大姊,你怎麼知道不可能?」許初日看著二姊鑽進被窩躲了起來,搔搔俊帥的臉,有點哭笑不得。二姊真的很怕他們哪! 「狐仙個個都是狐魅惑人,就憑她現在這個死樣子,是有哪一點狐魅誘人的樣子?」說著,她沒好氣的對小弟說:「你去把她帶過來,我們要出院了。」 「噢。」他走到床邊,輕輕扯了扯被子,好聲好氣的開口,「二姊,我們要出院了,你快出來吧。」 裡頭的人搖動了下身子,似乎是在說不要。 「快點,你還在磨蹭什麼?我們跟人家約好時間了,不能遲到。」等在門邊的許初霞不耐煩的道。 在大姊催促下,許初日深吸一口氣,一把扯開被子,抱起床上瑟縮成一團的二姊,與大姊一起朝外走去。 她嚇得驚惶失措的瞪大眼,想掙扎又怕摔下去,動也不敢動的縮在他懷裡。 見她這樣,跟在許初霞身後的小弟歎道:「二姊,你不要露出這種好像被欺負得很慘的可憐表情嘛,你不肯走,我只好抱你呀,要不然再拖拖拉拉下去,大姊肯定要揍人了,她那個人可是有名的暴力女王耶,拳頭又硬得很,被她揍上一拳,非得瘀青好幾天不可,我可一點都不想捱揍。」 「她好可怕。」想起這幾天來被吼來吼去的遭遇,她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許初日露出白晃晃的牙齒一笑,「你知道就好,她那個人最欠缺的就是耐性和溫柔了,只要別去惹到她,還有別讓她等,基本上她那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啦。」 須臾,坐進一輛車裡後,她驚疑的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先去一個地方,然後再回家。」許初日與她一起坐在後座,以便照應她,看她又把自己縮成一團,他安撫著她說:「你不要怕,我們是你最親的家人,絕對不會害你的,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早點恢復正常。」 坐在前面駕車的許初霞,從後視鏡裡瞄了眼弟妹後,便開車直奔一間朋友介紹的廟宇。 半個小時後,來到那家廟前,許初霞開門下車,許初日也扶著二姊下了車。 抬頭看一眼這座看起來外觀很樸實、年代很久遠的廟宇,許初霞道:「我們進去吧。」說著,她率先走了進去,對裡面一個中年婦人說:「我姓許,我們約好了要來問三太子事情。」 「噢,好,你們等等,我去請師父出來。」 片刻後,走出來兩個男人。 一個去點香,另一個瘦小的男人朝他們走來。 「啊你們是要來問太子爺什麼事?」 許初霞指著妹妹說:「這是我妹妹,自從前幾天我們到北京去,她撞到頭後,就整個人都變了樣,連家人都不認得了,我們想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好,待會乩童起乩後,太子爺會降駕,你們再問太子爺。」瘦小的男人交代說著,走到神壇前方,接過一旁那男人點好的香,拜了拜,插上香爐後,嘴裡便開始念念有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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