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救命未婚妻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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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瑞剛好趁著這段時間在別院養傷,另外還變本加厲的調戲鳳喜。 此刻,他接過鳳喜端來的藥湯飲下後,調笑道:「不知為何,只要是你拿來的藥,不僅不苦,還帶著絲甜意。」 她很冷淡的答腔,「你的舌頭有問題嗎?要不要我請大夫來瞧瞧?」 「這點小病用不著看大夫,你就能治了。」他不懷好意的笑睨著她。 「我倒不曉得我有這能力。」 「你只要親親我的舌頭,這病就好了。」他邪笑道。 她從綁腿中抽出一把隨身攔帶的匕首,指著他的嘴怒道:「我看你的舌頭是沒救了,還是直接割掉算了。」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心。」他故作幽怨的望著她。 「你若少說那些不正經的輕薄話,我會以禮相待。」仗著他救了她,他最近屢次出言戲弄她,令她忍無可忍。 「不說我這兒難受。」他哀怨的指著自個兒的胸口。 她還來不及嗆回去,另一道溫和的嗓音搶先插話道—— 「把它挖出來就不難受了。」「嘖,素來溫雅的少爺竟也會說出這種兇殘的話來。」萬瑞斜睇著走進來的封清瀾。 封清瀾冷睇了他一眼。「對一個成天調戲姑娘的人,若太仁慈便是姑息了。」 見萬瑞被堵得無話可說,鳳喜掩唇笑了笑,福身喚道:「少爺。」 他朝她吩咐,「跟我去大伯府上一趟。」 「是。」 萬瑞在他離開前問道:「哎,太子佈署得如何了?」 「大約就在這兩日。」封清瀾答道。 「那可有熱鬧看了。」萬瑞精神一振。 「你快點把傷養好,兩日後才能湊得上熱鬧。」 封清瀾丟下這句話便帶著鳳喜離開。 坐進馬車後,他對鳳喜說道:「你別在意萬瑞說的話,他性子就是那樣,喜歡在嘴巴上占人便宜。」 她微笑頷首道:「奴婢曉得他沒惡意,不會在意。」 封清瀾眸裡流露出一抹柔色,點點頭。 不久,來到封府,他直接到書房找封辰剛,這日是他的休沐日,他在府中沒有外出。 封辰剛一見他便道:「清瀾,你來得正好,你奶奶來信催你回去,你若是辦完了事,就儘快回去一趟,你奶奶說要同你商量成親的事。」 「好,過幾日等侄兒辦完事便會回去了。」封清瀾接著問道:「大伯,聽說前幾日皇上遇刺,可抓到刺客了沒有?」 「皇上將這事交給大理寺徹查,如今都幾天過去了,也沒查到什麼線索,昨日朝上皇上還怒斥大理寺少卿辦事不力。」 封清瀾試探的又問,「有傳言說,那晚刺客不慎掉落了一面腰牌,是太子府上的?」 封辰剛訝問:「這事你是如何得知?」 「是我無意中聽人提起的。」 「這事你可別再說出去。」朝堂上有不少蘭貴妃和太子的耳目,大臣們對此事都絕口不提,不過百密終有一疏,悠悠之口難以完全封住,所以封辰剛也沒有多加追問,只是擔心地叮囑道。 「侄兒知道輕重,不會對外人提及。」封清瀾略略沉吟了會,將話題引人他來此的目的,「宮中近日只怕會有變故,大伯可得及早做因應。」 封辰剛聞言一驚。「你這是何意?」 封清瀾暗示,「我收到消息,太子似乎在暗中籌謀什麼。」他今天來便是要將太子欲逼宮篡位之事透露給大伯知道。 「清瀾,你這消息哪來的?可靠嗎?」封辰剛驚訝的站起身。 「消息是打哪來的我不便透露,不過太子已私下聯絡一些心腹,暗中在調派人手,似是在密謀什麼。」 瞭解封清瀾的為人不可能危言聳聽、無的故矢,封辰剛神色益發凝重。「不成,我得進宮去稟告皇上。」說完,他便舉步要往外走。 封清瀾上前攔下他。「大伯請留步,這事咱們沒有證據,大伯打算要如何在皇上跟前指證太子?弄個不好,也許會遭太子反咬一口,說您意圖誣陷他,說不得他還會疑心那晚闖進宮中的刺客是您派去的呢。」 聽見他的話,封辰剛頓時冷靜下來。「依你之見,這事該怎麼辦?難道咱們要眼睜睜看著他謀反嗎?」 封清瀾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回道:「兵書說勿恃敵之不來,恃吾有以待之。」 封辰剛思索片刻才又開口,「你的意思是,讓我暗中準備因應之策,然後靜觀其變?」 「只要大伯有所準備,便能在太子意圖逼宮時阻攔他,如此一來便能罪證確鑿。」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手上沒有兵權,此事還得找個能信得過的武將,屆時若太子真的謀反,才有辦法及時阻止。」 封清瀾替他出了個主意。「大伯不是與孟老將軍有多年交情,他為人正直,現下駐紮在京畿外的駐防軍裡,有不少將領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若是他肯出面,屆時便能調動駐防軍以護衛皇城。」 封辰剛略有顧慮。「但駐防軍裡也有不少將領是親近太子的人馬,萬一消息走漏,驚動了他們可不好。」 「就我所知,潘將軍、莫將軍是支持太子的,孔將軍與方將軍則是當年姚將軍的舊部,姚將軍一家被滿門抄斬之事,令他們對蘭貴妃和太子十分不諒解,因此與太子並不親近。」 聽見他這番分析,尤其在他提到姚將軍之事時,封辰剛忽然想起姚將軍便是當年惠妃的父親,他們一家在惠妃死後,也被誣陷而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思及什麼,他突然神色嚴肅的望著侄兒。 封清瀾坦然迎視他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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