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召夢枕 | 上頁 下頁


  他將名片交給她,再啟口,“對了,這個條件有個但書,必須是由你親自找出來才行,如果你找別人來幫忙,那就下算數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失陪了。”

  離開前他從容的回首問:“對了,你的芳名?免得你打來時我還不知道哪位。”

  “召夜,召集的召,夜晚的夜。”

  “召夜,我記住了。”秦夢寶悠然離去,憑她眼中那抹誓在必得的眼神,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她會打電話給他。

  晚上,采夢齋打烊後,五名成員坐在二樓的客廳裡,討論著秦夢寶提出的條件。

  玄音想也不想的說:“這種事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召夜,快打電話給他,說你答應了,會幫他找出那件什麼珠寶內衣。”只差幾枚就可以搜集回全部的紫玉花瓣,屆時,他就能和球球相伴一生走天涯了,呵呵呵……

  飆風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很清楚他此刻腦袋裡想的是什麼,除了球球,這傢伙根本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那件失竊的珠寶內衣,經過警方連日的搜查,依然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連竊賊是怎樣潛入秦家偷走內衣的都下知道,即使是我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找出它的下落。”

  沉睡站在一旁,沒加入討論,他細心的粘合桌上一幅被撕裂一角的畫。即使是晚上,他臉上的墨鏡仍戴著,神情十分的專注,仿佛沒有聽進他們的談話。

  “沉睡,你的看法呢?”霓幻問向一直沒開口的人。

  等了片刻,他完成了畫的修復工作,這才出聲,“如果不去試試看又怎麼知道找不到呢?這是取回紫玉花瓣的機會不是嗎,再說若是召夜不答應,霓幻,你打算強行取回,或是用偷的嗎?”原來他們的話他全都聽進去了。

  召夜點了點頭。“沉睡說的沒有錯,這是個機會,而且霓幻你從一開始就不贊成我們以非法的手段取回紫玉花瓣,所以我決定要去試試看。”

  “召夜,你這兩日氣色似乎不是很好,我看不如由我去好了。”飆風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霓幻點頭。“飆風沒說錯,召夜,你最近氣色確實不太好,說不定有點感冒了,還是讓飆風去試試。”

  近日確實老是覺得有點疲倦,不過召夜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我好得很,沒什麼事,秦夢寶特別說了,必須是由我親自找出那件珠寶內衣才行,若是由其它人找到,則不算數。”稚嫩的嗓音聽得出她已經作了決定。

  熟知她個性的人都明白,她外表看似柔弱和氣,然而一旦決定的事,即使有人強烈反對,她也不會放棄。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霓幻叮嚀。

  “我知道,我明天就回復秦夢寶。”

  沒人再有異議,各自回房。

  霓幻若有所思的起身走至窗邊,眺向深暗的夜色。

  夜裡,一頭燦亮的金髮熠熠生輝,如貓般的妖冶瞳眸裡進射出兩道金芒。

  “如何?你打算交出紫靈棒了嗎?”幽渺冷邪的語聲在夜裡顯得飄怱。

  “我不會交出紫靈棒的,冰姬。”覷向那抹金燦,霓幻不疾不徐的開口。

  “你不怕嗎,再有一枚施了咒的孩兒枕?”邪肆的輕笑裡略帶著恫嚇之意。

  暗夜中響起幽幽喟歎。“同樣的事做兩次你不覺得無趣嗎?”

  “無趣?好呀,那麼下次我會想點新鮮的。”語落,金髮一動,倏怱間消失了蹤影。

  夜色再度恢復為原來的深沉。

  一樣的夢竟然再作了一次,而要命的是,竟然都在夢到相同的地方時被硬生生吵醒。

  “小寶,起床了——”高亢的女嗓音,間接夾著稚兒般的鸚鵡聲,“起床、起床……”在他耳朵旁轟炸著他。

  秦夢寶緊鎖濃眉捂住耳朵,提醒自己下次記得一定要鎖上房門不可,否則再來幾次,他可能會耳聾。

  “別再鬼叫了,我醒了啦。”究竟那位咳血的少女後來怎麼樣了?是生是死?懷著極度的好奇,他起身,看了下鬧鐘,發覺自己竟又睡過頭了,奇怪。

  見兒子終於醒來,秦紅玉關切的問:“小寶,你是怎麼回事?你一向時間到了就會自己起床,這兩日怎麼特別愛賴床,還要叫很久才叫得起來?”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吧。”他隨口應著。

  “累?你昨晚不是十點多就回來了嗎?你一個人在房間裡幹麼了?”她狐疑的上下瞟了瞟習慣只穿著一件內褲就寢的兒子。

  “你那是什麼眼神?除了睡覺我還能幹麼?”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那樣就睡著了,記得臨睡前,他好奇的拿起那枚嬰孩造型的枕頭,枕在頭下,想試試看睡起來的感覺如何,因為前天,他居然就著那枚瓷枕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咦,昨天好象也是……他一躺下,作了夢,跟著就被老媽叫醒。

  莫非,那枚瓷枕有古怪?

  “我想也是,你這傢伙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禁欲,搞不好就是因為過度縱欲,所以你這兩天才會特別的累,我看你呀還是潔身自愛一點好,否則若是把精子的配額給用完了,說不定年紀輕輕就……”沒說完的話不言可喻。

  雖是自己的兒子,但秦紅玉從來也不奢望他娶妻生子,人生是自己的,每個人都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要怎麼過,所以對兒子換女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她從不多說什麼。

  只要是兩情相悅,不是用脅迫等不當的手段,她不會去干涉兒子換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唯一叮嚀他的是,防護措施要做好,不要染上什麼難以啟口的惡疾。

  “嗟,你少咒我了,我的配額即使用上一百年還嫌多咧。”他和母親之間一向葷素不忌,沒什麼不能說的話題。“一大早你穿成這樣要去哪?”睞向她一襲白色香奈兒的露背禮服,還打扮得格外美豔動人,一副準備去約會的模樣。

  輕輕摸著頭上綰起的髮髻,秦紅玉笑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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