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唐朝的香囊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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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了,人家說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當是做做好事,把香囊讓給我吧。」 常懷智正要說什麼,他辦公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他起身過去接。 「喂,」傾聽片刻他才回道:「她沒有意思,嗯……好吧,我儘量就是了,」對方似乎再說了些什麼,他凝起眉,「我知道了。」 說完了電話他走回來,在适才的位子坐下,「這樣吧,如果你接下這個工作,順利完成後,我可以考慮將香囊轉讓給你。」 她眼睛一亮。「真的嗎?」她渾然不察他話中的語病。 他點了點頭。 甄歡樂也不多作考慮,用力的點下了頭。 「好,我答應接下這個工作。」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那麼喜歡那枚香囊,不得到它總覺得不甘。 「那麼麻煩你明天早上來簽合約,簽完合約後,開始拍攝廣告。」 「我先聲明一點哦,我只有十天的空檔,之後我就要飛去法國,幫一位設計師拍最新發表的服裝秀。」 常懷智同意。「好,只要你能在自己時間內完成工作,那就沒問題。」 談完了事情,離開飛羽廣告,坐電梯下樓,大樓前圍了一些人,不知在看什麼。她踮起腳尖,瞥到附近停了兩輛警車,有三個男人被拷上手銬帶進警車裡。 大概沒什麼戲好看了,她直接走向自己的小MARCH,系上安全帶開車走人,沒留意到有一雙憤怒的眼神盯著她的車。 如果她的聽力更好一些,也許還能聽到一串的咒駡聲—— 「甄歡樂,你不要得意,你的好運已經用盡了,從明天開始,你悲慘的命運將開始啟動,你等著吧。」 早上十點半,春陽正燦爛。 甄歡樂走進飛羽廣告,簽完合約,她喝著邵芸為她泡的咖啡,一個小妹一手握著一條抹布,一手捧著一隻小巧的圓形透明魚缸,從她面前走過,要到洗手間去為魚缸換水,小妹左腳忽然一個踉槍,朝前絆了一下。 她眼明手快的及時扶住小妹的身子,但也因為她的扶持,那名小妹手中捧著的魚缸往上呈抛物線的飛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傳來,接著聽到魚缸落地破裂的聲音。 「該死的!」咒駡聲隨之而來。 「對、對不起,常先生。」小妹惶恐的道歉。「我剛才絆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甄歡樂跟著抬眼看過去,只見一個男子頭臉一片濕漉漉,十分狼狽,滴水的發上還有兩隻可憐的小魚兒在那兒掙扎著。 他怒瞠著一雙墨瞳,一副想拆了那名小妹骨頭的模樣。 她見狀幫著小妹解釋,「她真的下是故意的,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麼小氣跟她計較吧?!喏,這個拿去擦一擦吧。」她順手撿起掉落在她腳邊的抹布丟給他。 手上握著那條髒布,常懷憂簡直是要氣壞了。 又是這個女人!他剛才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她多事去扶了小妹一把,那魚缸也不致朝他砸過來,更可惡的是她竟然說得出那樣的風涼話,還丟給他一條髒到不行的抹布。 他咬牙切齒的睨瞪住她,「甄歡樂!」 她看著他,覺得有點眼熟,須臾,終於想起了在哪見過他了。 「你是公園那個嘴巴賤到不行的暴發戶?!」一認出他是誰,她也沒什麼好臉色。「哈,這可真叫惡有惡報,活該被魚缸砸到。」 「你這該死的野女人,你說的是什麼鬼話!」要不是他的理智尚在,真會沖上前去,動手狠狠的扁她一頓。「你剛才是故意的對不對?」還有,昨天她害他撞到別人的車,她這個罪魁禍首居然不聞不問就落跑了。 結果那輛車下來的三名壯漢仗著人多,竟然趁機向他狠狠敲詐一筆錢,不只嘴巴威脅,甚至到車上拿出木棒刀械想恫嚇他。 若非他機靈的使出拖延術,說要打電話讓朋友送錢來,其實是撥給當警官的好友,明著是拜託他送錢過來,暗地裡告訴他他被人恐嚇,過不了多久好友就派了兩輛警車過來,以現行犯逮捕那三人,這才化解了那場無妄之災。 不屑的撇撇唇,甄歡樂濃眉一揚,「如果我一眼就認出是你,不會還好心的拿布給你擦了。」 他舉起手中的髒布,森森然的開口,「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的好心了,丟了一條這麼髒的布給我,讓我不擦還好,愈擦愈髒!」 是看到了那條抹布有多髒了,但是甄歡樂半點愧色也沒有,還鄙夷的道:「像你這種人,我覺得用那種髒布給你擦都浪費了。」 他氣極反笑,「你可以說得再過分一點,你能逞口舌之快也就只有現在了,再說呀,罵到你開心為止。」以後他會讓她為今日的話付出百倍代價的,他發誓。 「我又不是個瘋子,幹麼跟只沙豬計較……」 「歡樂,你別再說了啦。」邵芸慌張的快步走來,手上拿著幾張面紙遞給常懷憂。 她拉拉甄歡樂,不讓她的嘴再吐出什麼難聽的話。 天哪,單看常懷憂的臉色,不用問就知道他有多氣了,歡樂居然這麼不長眼的得罪了他,他可是他們總監的堂弟,而且還是天憶集團的財務長,最重要的是常懷憂有一個外號叫鬼見愁,據說凡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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