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娶你添好運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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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擎元面露欣慰。“朕就知道你定能明白朕的用心,不像歐清暉那小子,昨日一接到聖旨就進宮同朕吵,鬧著非要朕收回聖旨不可,聖旨豈能兒戲,說收回便說回,如此一來,朕的威信何在!”他忍不住當著季長歡的面數落歐清暉一頓。 季長歡濃眉微攏,不禁面露憂容。“平樂侯被迫迎娶舍妹,臣擔心舍妹嫁入歐家,不被平樂侯待見。” “歐清暉這小子,性子雖然粗莽,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相信他不至於為難一個弱女子。” “但願舍妹能與平樂侯相敬如賓。” 辜擎元神情一斂,話鋒一轉,“萊陽王昨兒失手誤殺盧冠的兒子,盧冠進宮哭求朕替他主持公道,這事兒,你認為怎麼處置為好?”這才是他召季長歡前來的目的。 季長歡聽出皇上將萊陽王怒斬盧昌國之事說成失手誤殺,但他並未點破,附和道:“盧大人的兒子不慎遭萊陽王錯手誤殺之事,今晨臣也聽聞了,臣能理解盧大人的喪子之痛,不過這事說來也不能全怪萊陽王,臣聽聞是盧大人之子先冒犯王爺,王爺才會錯手殺了他。” 錯手誤殺原是辜擎元為了替弟弟脫罪的說詞,經他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正當起來,令辜擎元很受用。 “且臣聽說盧大人似是教子不嚴,這些年來多次縱容他欺淩百姓,受他欺辱的百姓苦不堪言,但礙于盧家的權勢,皆敢怒不敢言,即使有人受不了欺辱,狀告盧大人的公子,也全被抹了去,倘若此事為真,說起來,王爺錯手殺了盧大人的公子,倒也算替百姓除掉一害。”季長歡不動聲色的添柴加火。 聞言,辜擎元面露慍色。“竟然有這種事!” 季長歡慢條斯理的再道:“這些也是臣聽來的,不知是否為真。” 他相信盧昌國的所作所為,皇上多少知悉一些,只是礙于盧冠是陳太后的表弟,盧家的勢力在朝中又盤根錯結,才多番容忍,此刻盧家竟想拿萊陽王問罪,無疑是想在老虎嘴裡拔牙。 萊陽王不僅是皇上的同胞親兄弟,這些年來更為他私下處理不少無法登上檯面的事,皇上斷不會為了這種事而責罰胞弟,那麼就要給盧家和滿朝文武官員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盧昌國素行不良,正好可以拿來大做文章,倒打盧家一把,成為懲治盧家的藉口。 果然,辜擎元沉聲道:“盧家乃本朝世家大族,不教子弟潔身之愛,竟縱容其為非作歹,這事朕會查明清楚,倘若查證屬實,朕會還給那些受其欺辱的百姓一個公道!” 季長歡明白盧家這是大勢已去,不,說得再精確一點,是大禍臨頭,他微笑躬身拱手道:“陛下聖明。” ***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一襲大紅色吉服,手裡拿著喜婆遞來的秤桿,挑開新娘子的喜帕。 在澄紅色的喜燭映照下,歐水湄羞答答的抬起臉,黑亮大眼凝視著季長歡,眸光情不自禁流露出濃濃的喜悅與傾慕,她羞怯又親昵的輕喚一聲,“相公。” 迎上她那過於熾熱的眼神,季長歡回以一抹溫潤的微笑。 接著喜婆將一隻盛滿棗子、栗子、桂圓、花生等五色花果的託盤交給季長歡的一位叔嬸。 她一邊抓起這些果子撒向喜榻,一邊說著吉祥話,“撒個棗,領個小;撒個栗,領個妮;一把栗子一把棗,小的跟著大的跑。”棗喻子,栗喻妮子,這是意味著既生男又生女,兒女雙全。 而後喜婆為新人安床,一邊鋪著被褥,一邊吟誦著吉祥話,安好床,讓新郎、新娘坐在喜床上,喜婆笑呵呵捧來交杯酒,分別遞給兩人。 歐水湄粉唇高高翹起,抑不住滿臉喜悅的接過酒杯,一口飲盡杯中水酒。 季長歡則慢條斯理的飲完自個兒手中那杯。 進行完一連串的儀式後,接下來就是獨屬於新人的洞房夜,打賞了喜婆和一干下人後,所有下人全都了退出去,喜房裡只剩下兩位新人。 季長歡和歐水湄並肩坐在喜榻上,她的雙頰飛上兩抹嫣紅,母妃在她出閣前,特意拿了些秘戲圖給她看,她已大概知曉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事,不免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絞著十指。 喜燭靜靜的燃著,兩人安靜的坐著,歐水湄見他沒有任何表示,漸漸有些坐不住,擔憂的想著,這人該不會不曉得要怎麼洞房吧,然而下一瞬她的心又定了下來,倘若他真不會,她可以教他。 出閣前,她可是反覆看過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豔情畫多次,母妃還特別叮囑了她—— “你知道母妃這麼多年來,是如何讓你父王不納妾不收房,只有母妃一個妻子嗎?” “不知道。”歐水湄愣愣的搖頭。打她懂事以來,父王便十分疼寵母妃,難道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由? “你這傻丫頭,今晚為娘就好好教教你,做為一個女人,要怎麼拴住男人的心。” 聽見母妃要傳授她馭夫之道,她趕緊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不是母妃溫柔賢淑,也不是母妃持家有方,而是母妃在閨房裡,能伺候得你父王快活似神仙。” “是怎麼做的,母妃快教我!”歐水湄急著想知道這套神奇的馭夫術。 端莊優雅的敬王妃一臉莫測高深的道:“沒有旁的訣竅,你只要變著花樣,讓男人在床榻上能盡情享受床笫之樂、魚水之歡,耗盡他所有的精力,他就沒有心思和力氣再去找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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