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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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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宛如帶著電流,所有被他撫摸過的地方,都泛起了一抹酥麻的感覺,那種奇異的感覺,一直傳進她的心窩,讓她的心輕顫著。 不經意看見她鬢邊的白髮,令胡嶢陡然想起記掛在心裡的一件事。 「你八叔年紀多大?」 「二十九歲。」 他面露訝色。「他才二十九歲?為何竟已滿頭白髮,骨弱如柴,蒼老得看起來像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這件事,讓他莫名的懸上心頭,隱隱覺得必須問個明白才行。 時允茴微微一震,沒料到他會這麼問,遲疑了下,徐徐開口。 「因為,他得了一種無法治療的病。」 「什麼病?連你都沒辦法治好他?」 也許是悲傷的情緒都被眼淚一併流走了,此刻再談論起八叔,她已能平靜自若。 「那是一種家族遺傳的怪病,連我都無能為力。」 「你……也遺傳了這樣的怪病嗎?」他深棕色的眼瞳審視的注視著她,她鬢邊不符合她此刻年齡的斑白髮絲,令他聯想到她早逝的八叔。 時允茴輕搖螓首否認。 她不願讓他知曉,自己與八叔擁有相同的命運,且這幾個月以來,她異常頻繁的使用特殊的能力為人治療,恐怕將加速她的死亡。 她伸出手推開近在眼前的那張迷惑人心的臉龐,看見他不悅的神情,她連忙解釋。 「你那張臉殺傷力太強了,一直面對著你,我會沒辦法呼吸。」 「需不需要我替你做急救?」胡嶢魅笑道。 「不用,你要幹麼?我都說不、不用……」她抗議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口裡。 太過份了,動不動就這麼吻她,會讓她……戀上這種感覺的,萬一戒不了的話,他要怎麼賠她? 終於得以喘息,她雙頰生暈的薄嗔。 「我警告你,不准再這樣隨便吻我。」 胡嶢邪魅一笑。「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不准這兩個字。」只要他想做的,沒有人可以違抗他。 「是嗎?你的字典裡沒有這兩個宇呀……」她揚眉,笑得很和善的說:「沒關係,我的字典裡有很多,我借給你,不用還。」 胡嶢聞言大笑出聲,存心挑釁似的,猛不防的再狠狠深吻了她一次。 被他吻得意亂神迷,好不容易喘過氣,時允茴凝目嗔瞪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我不懂什麼是尊重,我只知道,凡是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他慢條斯理的開口,一臉興味的欣賞著她含羞帶怒的嬌顏。 被他的傲慢惹惱了,時允茴倏地翻過身,兩手撐在他身側,趴在他身上。 「你不懂什麼叫尊重?我教你。所謂的尊重就是,人家不想做的事,絕對不勉強別人。」唯恐他還聽不懂,她更進一步舉例說明,「就像現在,如果我不顧你的感受,硬是要剝光你的衣服對你亂來,你也會感到不舒服吧?」 胡嶢笑吟吟的吐出兩個字,「不會。」 「呃,你說什麼?」她愕了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揚唇而笑,「如果你想侵犯我,我不會覺得不舒服。」他用期待的眼神凝覷著她,仿佛在鼓勵她,「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他攤開手,一副歡迎她蹂躪的表情。 瞪著他,她瞬間滿臉通紅的低斥。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你亂來。」她匆忙的想下床,卻被他一把攔腰抱住。 胡嶢在她耳邊挑逗的嗤笑,「嘖,你膽子真小。如果不懂的話,我可以教你唷。」 「你、你不要鬧了啦。」他的吐息隨著聲音拂向她敏感的耳朵,令她的身子起了一陣顫慄,她的力氣仿佛突然間被抽光,一時無力從他的懷抱中掙開。 看見她連耳朵都紅透了,胡嶢輕笑一聲放開了她,起身下床,留下一句話,「你安心睡吧,三個小時內我不會再進來。」便走出機艙的休息室。 時允茴怔忡的望著被闔上的艙門,抬手摸了摸左耳,感覺到那裡還發燙著。 她躺回床上,思及他适才說那句的話——「如果你想侵犯我,我不會覺得不舒服。」唇角忍不住漾起笑花。 她認定他只是在跟她開玩笑,心裡卻感到一絲甜意。 她知道他是在用他的方法,想撫平她失去八叔的傷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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