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妙取郎心 | 上頁 下頁


  「紅爺,您剛是說……要她?」他從不在「赤陽居」過夜,昨兒個已是破例,這會兒他竟還跟她討人,真是奇了,雖說含妙本來就是……

  「沒錯。」他看著一臉失神迷惑的程含妙道。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青蛇不滿的開口。

  「徐娘,你怎麼說?」雖是在問徐娘,但紅葉的眸光仍鎖在程含妙臉上。

  徐娘忙堆滿笑顏,「既然紅爺開了金口,當然是以您的吩咐為先了。」

  青蛇不悅的叫道,「徐娘,你怎麼這麼說話?別忘了是我先開口的。」

  徐娘陪著笑。「是這樣沒錯,可含妙當初是紅爺帶進來的人,自然得跟著紅爺。」

  兩人她都不好得罪,但青蛇不過是剛升為天字殺手的新人,如何能跟紅葉相提並論。

  青蛇一臉不信。「是這樣的嗎?徐娘,你可別隨便編派個理由蒙我。」

  「喲,青爺,我做啥騙您呢,況且紅爺也在這兒,我豈敢撒這個謊呢,若您不信,大可自個兒問紅爺。」

  青蛇在紅葉冷眼一瞥下不情願的閉了嘴,憤憤的丟了個陰騖的眼神,逕自離開。

  程含妙的眸光則愈來愈茫然,她空洞的瞅視了紅葉一眼,如遊魂般的跨出回廊,朝前面一口池子走過去,不知是沒留意或是視若末睹,在接近池邊時仍未有停步的跡象。

  在即將踩進池裡時,她被紅葉及時的制住,拉離池畔數步。

  徐娘與剛巧過來這裡的虹姊急跟了過去,虹姊扶住了神色恍惚的程含妙,憂心的叫道:「含妙,你怎麼回事?不是病了吧,臉色這麼難看!」

  不久前在廚房見她,分明還好端端的笑語如珠,何以此刻卻如中邪般,木然無神,判若兩人。

  紅葉瞥視了一眼虹姊,淡然開口。

  「你先照顧她,待她回神後,再讓她到『赤陽居』來找我。」說完他旋身要走,驀地止步再道:「告訴她這不是夢境,是真實人生。」

  虹姊一頭霧水的望著紅葉離去的背影,不解的問徐娘,「這是怎麼回事呀?」

  她搖頭,也不明所以。

  「紅葉做事一向神秘莫測,他沒說我可也猜不透。小虹,總之你先把含妙帶回去,讓樓裡的大夫瞧瞧。」

  程含妙一直呆呆坐著一動也不動,整整一日,發直的兩眼無神的睜著,仿佛一尊石像似的。雖然已找大夫瞧過,但大夫說她沒什麼病,可能是受了驚嚇,服幾帖藥就沒事了。

  早上與下午已給她喝下兩帖藥了,還是沒見她有起色,綠菱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虹姊,我瞧含妙八成是撞邪了,你看咱們要不要請個道士來做做法、驅驅邪氣。」她提出建議。這是唯一能解釋含妙突然變成這副呆模樣的理由,否則沒道理好端端的一個人,竟忽然間成了個傻子。

  「你別胡言,咱們待在這兒這麼久,可從沒發現樓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看含妙大概是被青蛇給嚇到了,晚上再給她服一帖藥,明兒個就好了。」虹姊樂觀的說著。

  程含妙的眼驀地眨了眨,轉動著眸子注視房內的幾名女子。

  「咦,噩夢又過去了。」她自言自語的說著。

  她們聽了是一臉迷惑,不明白她所言何意,可見她瞳眸又再度生起光彩,綠菱開心的道:「含妙,你總算回魂了,你知不知道你失魂落魄的呆模樣,把大夥都嚇死了。」

  「是呀,究竟怎麼回事?」虹姊問。

  程含妙搔了搔頭。

  「我也不知道。」露出了個困惑的憨笑,她低低喃著,「奇怪,為什麼爹爹還是沒把我喚醒呢?這個夢怎麼作個沒完沒了。」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太細沒人聽得清楚。

  她搖頭。「沒什麼,對了,我覺得好餓,肚子空空的。」

  「那是當然了,你已經整整一日未進食了。」

  「我上廚房端些飯菜過來。」綠菱說著出去了。

  「含妙,你沒事就好,待會吃飽俊到『赤陽層』去找紅葉。」

  「紅葉?為什麼?」陡地想起她昨夜摸進「赤陽居」睡了一宿之事,他該不會那麼小氣,打算和她過不去吧?

  有人立刻豔羨的出聲,「聽說他讓你過去伺候呢。」

  「怎麼回事呀?」程含妙滿臉疑竇。

  「誰知道呢,紅葉平素根本甚少進『赤陽居』的,這回居然主動說要你過去服侍,真是奇怪。」虹姊也很納悶。「對了,他還要我轉告你一句話呢。」

  「什麼話?」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