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良婿惡名在外 | 上頁 下頁
四三


  “子望執念未消,不願輪回,只能待雷家的事平反後再做打算。”說完,舒長貞笑睇她,“氣消了吧。”

  明芸秀眨眨眼,一臉無辜地表示,“誰生氣了?我是個深明大義、溫良賢淑的女子,夫君要納妾,我是絕無二話。”她才不承認方才自己曾大吃飛醋。

  “深明大義、溫良賢淑?”舒長貞抬手朝她的臉用力捏了捏。

  她吃痛的拍開他的手,“你做什麼!”

  “我是掂掂你這臉皮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來。”他揶揄道:“方才打翻的那罎子醋,到現在都還聞得到酸味呢,對了,還有……”

  見他竟解開衣襟,脫起衣袍來,明芸秀瞪圓了眼,“大白天的,你幹什麼脫衣裳?”

  “你方才捶了我那麼多拳,我得讓你覷覷你下手有多狠。”

  聽他這麼說,明芸秀頓時心虛起來,好聲好氣的道:“那我拿藥膏替你揉揉。”

  她起身想去取來藥膏,他冷不防將她推倒,邪魅一笑道:“娘子不如以身相揉……”

  “你太無恥了……”她嬌斥了聲,少頃,寢房裡便傳來曖昧的嬌喘呻吟聲。

  §第十一章 得償多年宿願

  進了自家兄長的院子,舒長鈺問道:“大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舒長鈞瞅向進來的弟弟,罵道:“長鈺,你也太沒用了,四殿下都借人給你了,你還沒把人給弄到手,這會兒長貞都要把人抬進咱們府裡了。”

  “他要納聽雨為妾?”舒長鈺一愣之後狐疑道:“大哥,你沒騙我吧?”

  “他不久前才去向娘說了這事。”舒長鈞揮手讓一旁伺候的丫鬟斟酒。

  “娘答應他了?”舒長鈺走到兄長旁的椅子上坐下。

  “娘不答應還能如何,他是納妾又不是娶妻,何況這事他媳婦都同意了。”

  舒長鈺想到什麼,獰笑起來,“哼,他以為他納聽雨為妾,我就奈何不了她了嗎?這樣正好,人就在咱們府裡,我隨時都可以……”

  舒長鈞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你敢未經他同意進他院子裡試試,他那些從大將軍府帶過來的護衛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該不會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吧!”

  幾年前,舒長鈺曾擅自闖進舒長貞的院子,被那些護衛給揍得鼻青臉腫,差點連娘都認不出來。為此爹娘震怒,命府裡的護院去拿下傷了他的人,後來那些護院一個個被打得像破布似的給扔了出來。

  而後舒長貞說道,那些人都是他舅舅派過來保護他的人,不支府裡的月銀,不聽舒府的差遣,只聽他一人的命令,若再有人敢擅闖他院子,就當竊賊來處置。

  懾於那些人的身手,沒人敢再闖進他院子裡,多半也是因為這樣,舒長貞才會想將古聽雨給抬進門來,護在眼皮子底下。

  聽他提起那件事,舒長鈺肥胖的臉孔恨得扭曲起來,“就連四殿下的侍衛都不敢得罪他舅舅手下那些人,難道就讓他在咱們府裡為所欲為,拿這渾蛋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舒長鈞思忖道:“他現在最大的倚仗就是姚是岑,要是沒了姒是岑的話……”

  “姚是岑深受皇上器重,想除掉他,這比直接殺了舒長貞還不可能。”舒長鈺何嘗沒這麼想過,但姚是岑位高權重,且他自己本身又勇猛無匹,當年他身陷敵軍的包圍時,曾隻身一人斬殺近百敵軍,他手下那些隨從也個個身手剽悍,一個人能打過五、六個人。

  舒長鈞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冷笑道:“也未必辦不到,他手握兵權,皇上難道真對他完全沒有一絲忌憚嗎?”

  “三人成虎,有些話說多了,即使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外頭關於衛國公府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言,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想到什麼辦法了?”見他似是有了什麼好計謀,舒長鈺忙不迭追問。

  “這事我得同四殿下先商議商議。”

  在古聽雨進舒家前一天,明芸秀與舒長貞去拜訪近幾個月一直在西山禮佛,直到前兩日才回京的義母明德長公主。

  “芸秀,你嫁都嫁了,本宮本不該這麼說,但你這親事實在是讓本宮很不滿意,若是我先前在京裡,絕不會讓你爹將你嫁到舒家去。”明德長公主約莫五十出頭,臉龐圓潤,一雙鳳眼斜睨著舒長貞,從他進門起,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明芸秀一臉討好的上前給她捶著肩膀,“我知道您這是關心我,不過這門親事沒您想的那麼不堪,能嫁給夫君,芸秀很滿意呢,世人對夫君多有誤解,所以才讓您也被那些傳言給誤導了。”

  “其他的也就算了,他是怎麼對待自家那些人的,這事還能瞞得了別人嗎?他對自己的親人都能如此狠心,你呀跟著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雖說衛國公府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舒長貞對付他們的手段也未免太兇殘了,絲毫不顧念父子手足之情。

  “那是您沒瞧見他們是怎麼對他的,呐,您還記不記得我時候有一次在山上迷了路,摔下山崖,當時就是他救了我的。”為了一改義母對自家夫君的印象,明芸秀特意提起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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