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涼涼當王妃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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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筆,畫著一張黑桃二,一邊問道:“你怎麼會想到這麼有趣的東西?” “呃……我夢見的。”她隨便掰了個理由,為了不讓他再追問下去,她開始解釋其他幾種玩法。 公冶遨聽得津津有味,立刻決定一件事,“咱們再多做一副牌吧。”這麼有趣的玩意兒,他要拿去向他那些朋友炫耀炫耀。 不過他覺得最有趣的是她,撞到她也算是好事一樁吧,撿回了個這麼好玩的丫頭。 “歐陽姑娘,王爺讓你過去他書房一趟。”一名下人前來傳話。 歐陽歡有些訝異,“王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人不知,請歐陽姑娘儘快隨小人過去。” 她拿起拐杖,由於輪椅還沒做好,因此她只能在司徒燕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 來到書房,司徒燕被留在外頭,她單獨進去見公冶瀾。 “請問王爺找我來有何事?”她來自二十一世紀,不太懂得那些參見的禮儀,因此只朝他輕輕頷首,客氣的問道。 見她腿受了傷,公冶瀾也沒追究她沒向他行禮的事,指著那張她昨日寫下來的一條玩法問道:“為何這種玩法是二最大,不是一也不是三或其他的數?” 歐陽歡被他問得一怔,這種問題她從沒有想過,不知道當初發明大老二的人為何要以二為最大,一時啞口無言的望著他。 他深邃的黑眸注視著她,兩人對看了須臾,她尷尬的抿了抿唇,忽然急中生智的說道:“那是因為我排行老二,所以才以二為最大。如果王爺喜歡以一或是三、四、五、六、七、八、九為最大也可以,只要玩的人大家都約好就沒有問題。” “不用了,就用二吧,本王只是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沒有。”就算有她也不知道,古代又沒電腦和穀歌大神可查。 他黑黝黝的雙眼睇住她,略顯沙啞低沉的嗓音透著懷疑的質問:“你接近遨兒有什麼目的?” 昨日侄兒把這副牌交給他時,提及她忘了以前的事,他立刻起疑,命人去調查她,卻查不出她是何人,只知她是在前幾日突然出現在萊陽城。 歐陽歡被他那黝黑深沉的眼神看得心頭一跳,他那彷佛石雕般的臉孔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勢,她忽然明白公冶遨為何在他面前會變得拘謹,面對這樣的人,確實莫名的有種壓迫感,但他問的話令她有些惱,忍不住反駁,“難道王爺以為是我故意去讓少爺的馬撞傷,好藉此來接近他?” 他沒開口,但望著她的眼神已表明了他的意思——難道不是如此? 因為被他懷疑,她氣憤不平的為自己澄清,“我可沒辦法預料到少爺的馬會失控,更沒辦法預測要是被馬撞到,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馬蹄下,若我真要接近他,何必冒著生命危險?” “正因冒著生命危險,才不容易令人起疑。”他的話擺明瞭不相信她的說詞。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接近公冶遨?”她不滿的反問。 “這要問你。”他石雕般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表情。 “你……”她剛想說什麼,但一直單腳撐著拐杖站著很辛苦,久站令她的身子有些搖晃,就在撐不住正要摔倒之時,他身形一閃,飛快的伸出左手扶住她的腰。 她整個人靠在他懷裡,她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對上,他黝黑深沉的雙眼彷佛磁石,將她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那一瞬間,她的心跳彷佛靜止似的。 公冶瀾移開眼,扶著她走到旁邊的椅上,讓她坐下。 歐陽歡坐下後,不怎麼情願的向他道謝,“謝謝。”雖然他扶住了她,可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在這裡站這麼久,還要忍受他的質疑。 “這張輪椅是你讓遨兒命人做的?”他指著擺在不遠處的一張木制輪椅問道。 這椅子今天工匠送來時被他看見,他從總管那裡得知是遨兒依她所畫的圖讓人做的,便將其中一張扣在書房。 她的來歷不明,若不查探清楚,他擔心遨兒很可能被她利用而不自知。 她循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露出驚喜的笑容,“噫,輪椅做好了嗎?” “這種椅子你從哪學來的?” “你們這裡難道沒有這種有輪子的椅子嗎?”她就不信這裡沒有殘疾人士。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沒見過。”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因為剛才被他懷疑,她故意諷刺,想了想接著再說:“如果你懷疑我接近少爺有什麼不良居心,我可以離開這裡,但是你們要賠償我受傷的損失。” 公冶遨還沒賠她錢,上次那枚“從天而降”的銀子在被他撞傷後也不翼而飛,不知是掉了還是被人給偷了,她此刻身上沒半文錢,若是拖著受傷的腿離開王府,只怕真的要活活餓死。 他不發一語的注視著她,她臉上那副氣呼呼的表情,令他想起了那日她與狗兒爭食的情景。 他冷鷲又銳利的眼神彷佛想將她整個看穿一樣,令她很不舒服,但她沒有躲避,不肯示弱的抬起下顎,狠狠的瞪回去。 須臾,公冶瀾啟口,“你可以留下。”她清澈的眼神坦然無懼,令他相信侄兒撞傷她的事純屬意外。 “你不是懷疑我接近少爺另有目的嗎?” 他沒有多做解釋,只道:“我說了,你可以留下,就坐這輪椅回房吧。”他推來輪椅,扶她坐上去。 歐陽歡詫異的望著他,對他剛才還在懷疑自己,轉眼間又准她留下的態度感到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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