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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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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瞳注視著她倔強的容顏,鄺梓璿沉默了片刻。“你自己找吧,如果你真的找得到,那封信就給你吧。”說畢,他旋身走出書房。 哼,找就找嘛,如果找不到的話,嘻嘻……今晚她就睡定他房裡了。 翻遍了他的書房,還是沒有見到那本相簿與那封信。 “難不成真的被他丟了?”麥芝屏眯起水亮的眼,很不願意這麼想。昨天乍見到那本相簿時,她還以為他如此珍惜保存著她的照片,一定是喜歡著她。 可若真被他給扔了的話,那麼不就意味…… “不可能的,他一定只是把它藏起來,並沒有扔掉,都保存了這麼多年,沒道理到現在才想把它扔了。”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想起一事,她瞬間眉開眼笑。 呵呵呵,等著瞧,鄺梓璿。 拿起拖把繼續把地板拖完後,她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從她住的客房走出來,瞥見書房的門被關上了,知道他在書房裡,她悄悄的打開他臥室的門,爬上中間的那張大床。 “鄺梓璿,我是賴定你了,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麥芝屏待在他的房裡,等著等著,直到十一點多,才等到他回房。 一進房間就瞥見床上的不速之客。鄺梓璿不動聲色的走到床邊,冷不防的橫抱起床上的佳人,決定親自送她回客房。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要睡在這裡!”她嗔道。 “我記得我說過,如果你要留在這裡就必須住客房。” “夫妻沒有道理分房睡。” 不理會她的抗議,鄺梓璿大步走到客房,鬆開手要將她放在床上。 麥芝屏雙手死命的纏住他的頸子不肯放手,最後連兩腳都纏上了他的腰,夾得緊緊的。 他並非不能強行將她從身上扯開,但鄺梓璿怕弄傷她,不敢太用力,最後只能沒轍的歎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呀,我想跟你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鄺梓璿深沉的凝照著宛如無尾熊般,四肢牢牢黏在自己身上不肯離開的女人。 “你真的這麼想?” 麥芝屏一臉認真的回道:“當然是真的,在拉斯維加斯的教堂裡,我是真心回答我願意的。”她放柔嗓音懇求的說:“半年,我們就試著當正常的夫妻半年好不好?如果這段時間裡你還是無法愛上我,我們就去辦協議離婚。” 他沉默的凝視著她秀麗的小臉許久,久到她緊張的屏息,他才徐徐出聲,“你知道我爸媽的事嗎?” “知道,你奶奶跟我說過了。” “奶奶?” “嗯,那次奶奶找我出去,告訴了我那件事。” 鄺梓璿沉緩的嗓音有些暗啞,“你不害怕嗎?我父親做出了那樣的事。” 猶如遺傳了父親僵直性脊椎炎的基因,他的身體裡流著父親一半的血液,他害怕也許哪一日,自己也會失控的鑄下無法挽回的大錯。 看到他眸底閃過的痛楚,麥芝屏此刻才明白,奶奶為何要對她說那一番話。 當年那件慘事如同夢魘一直糾纏著他,盤踞在他心頭成為無法擺脫的惡夢,她為他心疼的掉下淚來,緊緊的抱著他。 “那件事的發生又不是你的錯,我心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害怕。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把自己的心封閉在那個時候好嗎?” 她捧著他的臉,含著淚直視著他黝黯的瞳眸,以無比的深情凝望著他。 “看著我,鄺梓璿,我愛你,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給我們的婚姻一個機會好不好?不要試也不試就把它判死刑。” 他被她的淚和這番話打動了。強行壓抑在心底深處多年的情潮,如浪濤般洶湧的撲來,半晌,他幽幽的啟口。 “那就……以半年為限,如果這期間有人覺得不適合,隨時都可以終止這樁婚姻。” 見他同意了,麥芝屏破涕為笑。 “好,那就從今晚開始。” 四片嘴唇密密的纏綿在一起,激情在瞬間被點燃,熱燙的兩具身軀渴望的尋求著彼此,要求更深層的撫慰…… 翌晨,吃過早餐,看到她換了上班服從房間走出來,鄺梓璿微微斂眉。 “你要穿這樣去上班?” “有什麼不對嗎?”麥芝屏低頭檢視自己的穿著,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 “你有高領的衣服嗎?”他拉著她走回臥室。 “我不喜歡穿高領的衣服啦。”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打開衣櫃,翻找起她的衣服。 聽到她的話,鄺梓璿停下動作,秀美的眉微擰。“你今早該不會都沒有照鏡子吧?” “有呀,我擦口紅的時候有稍微看一下。”她的眉毛夠濃,膚質也不錯,所以除了必須的保養品之外,臉上一向只擦口紅而已,一頭短髮更是隨便梳一梳就好,無須花費太多時間整理。 看了她一眼,鄺梓璿拉開一扇衣櫃的門,上頭有一方與人差不多同高的長鏡。 他指著鏡子對她說:“你自己看清楚,你確定真的要穿這件圓領的上衣去公司嗎?” 麥芝屏仔細看著鏡中的自己,灰色圓領的線衫,搭配一件及膝的同色A字裙,沒什麼不妥,不會太暴露或是不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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