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再續前緣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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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因為她以前的底子太差了,雖然現在進步很多,但一下子要追上那些原本就很用功的同學,還有一段距離。 “哎,你帶我去的話,我可以幫你背相機耶,你會輕鬆很多。”她不死心的纏著他。 “只剩下幾個月你就要考試了,最好還是留在家裡看書。” “我在車上也可以看呀,而且不懂的還可以問你。好嘛,拜託啦,一直看書也很累耶,我都看得快發瘋了。” 禁不起她一再的央求,鄺梓璿最後同意了。 覺得兩個人這樣好像是情侶在約會,在開往嘉義的火車上,麥芝屏笑語不絕。 看她簡直就像是第一次出來玩的小孩,興奮得一直吱吱喳喳的說著話,擱在膝蓋上的那本書都過了一個小時,仍停留在同一頁,鄺梓璿索性拿起課本。 “既然你看不下去,那我來出問題考你好了。” “嘎,你要考我?”明亮的眼眸眨了下,愉悅的笑臉微微凝結。 他沒得商量的說:“答錯一題要彈一下耳朵。” 他問了十題,結果她答錯了七題,她苦著小臉,捂著被彈紅的耳朵,委屈的看著他。“你不要再問了,我自己看啦。”可惡的傢伙,居然給她彈得那麼用力,一點都不留情,痛死她了啦。 “你確定看得下去了?” 她很用力的點頭。“確定。” 鄺梓璿很滿意的把課本交還給她。 她收斂心神,不敢再說話,認真的看書。 斜睨她一眼,他唇邊浮起一抹淡笑,垂眸看著自己帶來的書。 到達阿里山上已是下午,由於適逢寒假,鄺梓璿只訂到一間雙人房,看著房裡的那張大床,想到今晚要跟他共睡一張床,麥芝屏忍不住手心有些發熱。 放下行李,兩人到外頭晃了一圈,晚上吃完飯,回到下榻的旅館,他向服務人員多要了一床毯子鋪在地上。 “你要做什麼?”她納悶的問。他不睡床上嗎? “我睡地上。今晚早一點睡,明天要去看日出,要很早就起來。” 說著他便走進浴室,沐浴完後,又將一床被子搬到毯子上。 原來不是要睡在一起,麥芝屏松了一口氣,但卻發現自己居然有一絲失望。 第一次跟男生同住在一間房間,雖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卻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只要想到他就睡在床下,情緒就有些亢奮,側躺著,藉著床頭微弱的夜燈偷偷覷望著他的睡顏,嘴角浮起笑花。 然而,鄺梓璿卻忽然轉身背對著她,令她微感失望,終於甘心闔上眼入睡了。 翌晨,他們很早就爬起來,在仍灰濛濛的天色中乘著小火車來到山頂。 山頭已經擠滿黑壓壓準備觀賞日出的人潮。 鄺梓璿找到了一處位於一株樹旁比較少人的地點,架起三角架取景。 麥芝屏在他旁邊坐下,感受涼涼的晨風輕拂著臉龐。由於昨夜很晚才睡,今早又四點多就被叫起來了,睡眠嚴重不足,她努力的在跟沉重的眼皮對抗。 鄺梓璿拍了幾張雲海的照片,回頭發現麥芝屏旁邊不知什麼時候也擠滿了人,席地而坐的她在想睡又不敢睡之間痛苦的掙扎著,頻頻的點著頭。 他移走放置相機的黑色袋子,騰出一個位置對她柔聲道:“坐過來一點,你可以靠著樹幹先睡一下,等一下太陽出來我再叫你。” “謝謝。”睜著迷茫的眼聽到他的話,挪動臀部,麥芝屏安心的讓沉甸甸的頭枕靠著旁邊的一株樹,闔上眼皮。 凝視她透著憨氣的睡顏,他深黝的眸裡一片柔光,突然舉起單眼相機對準她,將她可愛的睡臉攝進底片裡。 不久,乍見初露的曙光,他連忙搖醒沉睡的人。 “麥芝屏,醒醒,太陽出來了。” “哦。”一張開眼就看到映人眼裡的霞光,她睡意頓時全消,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好美哦。”底下的雲海在金色的陽光下,仿佛鑲上了一層金芒,絢麗得不可思議。 鄺梓璿拍了不少雲海和日出的照片,但回來底片洗出來後,卻發現拍得最好的竟是那張她睡著時的憨甜表情。 她來看照片時,他將這張照片藏了起來沒讓她看見。 欣賞著他拍下的景像,縱使不懂攝影的麥芝屏也覺得他拍得好極了。 “這些照片你拍得好漂亮哦,可以送我幾張嗎?” “嗯,你看你喜歡哪幾張就抽走,我再加洗就好。” “謝謝。”挑了幾張照片,她笑眯眯的說:“哎,等我考完,我們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瞄著她,鄺梓璿沉吟了須臾說:“等你考上公立的學校再說。”他想再替她拍照,她臉上的表情很豐富,非常的上相。 有了他的允諾,麥芝屏更加努力的看書,連她父母和姊姊都驚訝于她的用功。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二姊看見仍挑燈夜戰的她,打了個哈欠調侃的問:“芝屏,你是想拼第一志願嗎?都兩點了還不睡?” “第一志願我不敢想啦,只要能考上公立的高中就好了。” “放心啦,就算你真的沒考上公立學校,老媽也不會真的叫你去打工賺學費的啦,她只是嚇嚇你而已。” “我知道,可是我一定要考上公立高中。” 摸著下巴思忖了下,她老姊笑得詭異。“是為了隔壁那個姓鄺的小帥哥?” “才……不是” “那你這大半年幹麼天天往人家家裡跑?” “我去他家讀書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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