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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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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他立刻說。 “不用麻煩雷大人了,有鮑大人送我們過去。”蓮月冷著臉指著鮑康平道。 “你是我的妻子,豈有讓別的男人送你之理?!”雷朗一臉的不悅。 鮑康平搖著摺扇,從容自若的開口,“雷大人,符小姐似乎已經跟你把話說清楚,你與小姐已毫不相干了。” “這件事我一日不答應,她就仍是我的妻子!”他霍地上前扣住符書兒的手腕,拉著她便走,“你要到哪座道觀上香,我送你去。” 女方想下堂求去,仍需丈夫同意才算數,縱使皇家公主,也必須經過駙馬首肯,只不過公主一旦想走,大多數的駙馬也不敢橫加攔阻就是了。 蓮月連忙追上來,“你放開我家小姐……” 她話還未說完,就聽雷朗怒斥,“你給我站住,不准跟來!” 雷朗接著擰眉豎目的又瞪向鮑康平,“你也一樣。” 他那宛如雷神般凶厲威嚴的神態,頓時嚇得蓮月腳步一頓,不敢再上前,鮑康平則是礙於身份,也不好過去。說畢,他便帶著符書兒大步往前走,發現她的腳步跟不上他,索性攔腰橫抱起她。 她低呼一聲,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頸子,好穩住身子。 “你放我下來!”她掙扎著叫道。 “不放!說,你要到哪座道觀?”他近乎霸道的問。 她咬著唇,怨怒的睇著他,半晌,才幽幽輕吐三個字,“……白雲觀。” 不顧路人投來的異樣眸光,雷朗就這麼抱著她往白雲觀的方向走去,見有人在看著他們,符書兒又羞又窘,只好軟言央求。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瞥見她眼裡的懇求,雷朗才不舍的放下了她。 落地後,她垂目望著青石地磚,一手按著擂動得飛快的心口,即使他那樣對待她,她還是無法忘情於他。 她的心仍為他而悸動著,她好恨自己居然這麼沒用…… “你可還記得當時你誤會我將小豹丟了時,你是怎麼說的嗎?你說你不該不相信我,我以為經過那些事,你已明白我的為人,但這次你卻又在我頭上安了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他接著舉起手,讓她看她當日親手為他套上的翠玉指環,“這是你送我的,你可記得當日替我戴上時說了什麼嗎?你說戴上這對指環,便能恩愛一生,你還曾親口說,這一輩子都要跟著我,難道那些話都是虛情假意的嗎?” 當時因那白貓的事被她誤會,他雖覺忿忿不平,卻也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但這次再被她冤枉,他不只憤怒,心口更隱隱作痛。她不肯見他,又不聽他的解釋,還對他說出那麼絕然的話來,讓他覺得他的心像被她狠狠的鞭笞著,又苦又疼。 聽到他這番隱含著指責的話,符書兒頓時紅了眼眶,委屈的咬唇反駁,“我當時所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但那次在宮裡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嗎?”明明就是他對不起她,他居然說得像是她負了他,他怎麼能這樣? 雷朗激動的道:“沒錯,那夜公主是撲到我懷裡,但我扶起她後便退開了,並沒有跟她做出任何越軌之事!” 她也激動得脫口說:“詠平公主想嫁給你,甚至還登門要我主動下堂求去,難道這也是我誤會了?” 他訝道:“有這種事?!陳總管怎麼沒跟我說?” “那日陳總管的弟弟成親,他不在府裡,自然不知此事。” 雷朗蹙眉,“我不知道詠平公主居然上門對你說出那種話,沒錯,她是對我有意,但我毫無此念,那日在太傅府的馬房我之所以待那麼久,便是為了拒絕她。” 當時公主向他示愛,他當下便回絕了她的情意,但公主仍不死心的糾纏了他很久,他好不容易才擺脫她。這種事關乎公主名聲,所以後來她問起時,他也沒有多提,卻沒想到她竟然上門,如此無禮的要求他的妻子。 聽到他的話,符書兒一怔,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的說詞。 經過江大人的事,她對他已產生懷疑,無法再毫無保留的相信他。 然而又思及小豹的事,確實是她誤解了他,當時無論他怎麼辯解,她就是不信,還負氣回符府,這次會不會……也如他所言,她又再冤枉了他呢? 這麼一想,她動搖了,很想相信他,可想到那江府下人密告的事又要怎麼說?他當時明明就在官署,怎可能不知此事?鮑康平說的話在她心裡閃過—— 這件事雷朗絕不會承認的,為了與詠平公主幽會而延誤搭救妻子,這事一旦傳了出去,別說會遭人議淪,連皇上和符大人也不會原諒他。 她心頭很矛盾,究竟該信鮑康平,還是他? 鮑康平救了她,理應不致眶騙她,可是雷朗此刻的神情也如此的認真,一點都不像在說謊。 看著她猶疑不定的神色,雷朗緩聲說:“書兒,我知道你還是懷疑我,請你給我時間,我會查明所有的真相,向你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在此之前,你不要再見鮑康平。” “為什麼?”聞言,她詫問。 他彆扭的別開眼,“總之,你照著我的活做就對了。”他不願向她坦承,他不喜歡看見她跟鮑康平在一塊,那讓他的心裡覺得刺刺的,十分不舒坦。 符書兒怔怔的凝望著他不自在的神情,有些不解,“鮑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沒道理不見他。” “我說不準就不准!更何況他當時能那麼剛好的及時趕到救了你,我覺得此事另有蹊蹺。” 她擰眉,“所以你是不希望他及時趕到救了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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