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冷妃振妻威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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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紅衣進來稟報道:“王妃,青兒哭了。” “她為何哭?”她納悶的問。 略一猶豫,紅衣才回道:“青兒在王府裡有一相好之人,不捨得離開他,這才哭了。”換作以前心軟和善的王妃,得知此事後必然會讓青兒留下,但現下王妃性子變了,還會不會成全青兒,她便沒把握了。 “竟有這事?”花蘿這才明白,先前得知白千量要讓她隨行同去時,青兒為何那般忿忿不平,原來不是在替她這個主子抱屈,而是為了不捨得離開對方,她倒也沒怪青兒,失笑的搖頭道:“倘若她早點告訴我,我尚可作主將她嫁了,這時匆促之間,卻是沒辦法了,那麼就讓她留在王府吧。” 見王妃仍是心疼她們這些奴婢,紅衣心中一喜,替青兒感到高興。“多謝王妃,奴婢這就去告訴青兒這個好消息。”行完禮,她面帶喜色匆匆出去。 沒多久便換青兒進來,雙膝一屈,跪在她跟前磕頭。“奴婢謝過王妃成全。” 花蘿扶起了她,輕笑道:“起來吧,等我回來再替你辦婚事。”她接著看向紅衣。“紅衣,若你也有意中人,也別瞞著我,可以同青兒一塊留下。” 她們跟了她多年,先前她沒有多加留意,如今才驚覺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早該嫁人了,她盤算著屆時要替兩人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多謝王妃,奴婢並無意中人,願隨王妃一塊前往皇陵。”紅衣恭敬答道。 花蘿突然想到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若是三年五載都回不來,豈不是要耽誤了青兒的婚事?她細思一會兒後,走進寢房裡取了一匣子的首飾出來,交給了青兒。“這些就權當我替你準備的嫁妝,至於你的婚事,我此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離開前會交代趙總管,請他幫你作主。” 青兒再次跪了下來,動容的啜泣道:“奴婢多謝王妃,奴婢今生有幸,才能遇上王妃這麼好的主子。” “快起來,別哭了。”花蘿拿出手絹替她擦了眼淚。 一旁的紅衣想到與青兒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也不禁紅了眼眶。 花蘿不免有些無奈,怎麼這會兒她還要分神安慰她們?唉!若是可以,她倒寧願是鮑淑儀陪同白千量去守皇陵。 想到接下來可能日日要與他相對,她就覺得心情重重一沉。 *** 離開皇城時,太子和白千熙都前來為白千量送行,兩人騎馬一路送他到城外。 白千量左臂受傷不便騎馬,坐在馬車裡,來至城外一座長亭,太子與白千熙勒停馬兒,馬車也停了下來。 三兄弟分別下車、下馬,白千熙神色激昂的望向白千量說:“八哥,你放心,我和二哥一定會儘快想辦法把你弄回京裡,絕不會由著長陵那牛鼻子老道諂言蠱惑父皇。” 白千照只是拍拍他的肩,說道:“一路保重。”兩人先前已密會過,如今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千量頷首,與兩人道別,“二哥、九弟,你們也保重,我走了。” 先前得知被貶去守陵時的憤怒,如今已平息下來,他相信日後他定能找到機會再翻身,他不擔憂眼前的落難,失去鬥志才是一切都完了。 他坐進馬車,馬夫揮鞭,駕著馬兒朝通往皇陵的馳道駛去,另外兩輛馬車緊跟在後。 花蘿坐在後方第一輛馬車裡,默然的想著,事情變成這般,她已不知接下來的事是否還會同前生一樣。 白千量被眨去守皇陵,就意味著屆時他不會同皇上一塊前往鳳梧山的行宮,而她自然也無法到行宮去,那麼前生她被人推落山崖的事,便不會發生,她也就沒機會找出兇手。 她迷惑的思量著,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事態這麼大的轉變?是她的重生所引起,抑或是其它原因? 她接著想起先前見過的那塊百年好合璧,再思及近來發生的事全都與白千量有關,也許真是他向那塊玉璧祈求了什麼事,從而導致這一切的改變,這些便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他究竟向百年好璧祈求了何事? 第三夜,白千量一行人包下了一處小鎮的客棧落腳。 由於不知道這趟將會去多久,花蘿將大白也帶來了,一抵達驛站,它便跳下馬車,放風去了。花蘿住進一間廂房,甫用過晚膳,便見白千量走進來,她領著幾個丫鬟向他行禮。 白千量朝她走去,將指尖撚著的一粒東西黏到她嘴角邊。 花蘿納悶的望向他,他的動作太快也太突然,她只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手,碰了她嘴邊一下,但看不見他做了什麼。 縮回手,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她,果然如他先前所想,如此一來更像了。 他那異常灼熱的眼神令花蘿驚疑,抬手想去撫摸唇邊,卻被他阻止。 “別動它。” 她索性讓丫鬟取來一面銅鏡,攬鏡一照,發現他在她嘴角邊黏了粒芝麻,下一瞬,她發現嘴角邊的這粒芝麻,乍看就像一顆痣,她陡然想起他那些姬妾和先前鮑淑儀對她說的那番話,眉心一動,問道:“王爺這是何意?” 白千量眼也不眨的凝視著她,一時沒有答腔,他的眼神彷佛穿透了眼前的她,回到了九年前的嘉陵河畔。 察覺他雖是在看她,但那眸光卻透著一抹懷念,宛如透過她在思念著某個人。 花蘿不悅的輕蹙起眉,抬手想撥掉那粒芝麻,忽然一陣狗吠聲傳來,緊接著響起侍衛的示警聲—— “有刺客!” 話聲甫落,旋即兩名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舉起手裡的刀劍直刺白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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