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冷妃振妻威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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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偏廳,花蘿嘴角噙著笑意,期待著白千量見到這些她為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人時,會是何種表情。 日暮時分,白千量剛回府,趙總管便領了這四個美婢來到他跟前。 “啟稟王爺,她們是王妃為王爺挑選的奴婢,說是要服侍王爺。” 白千量淡淡的目光從四人臉上掃過,自是沒忽略她們嘴角的痣,眸裡隨即閃過一絲冷意。“她這是想做什麼?” 趙總管躬身稟道:“稟王爺,王妃說她這是想多找幾個人一塊伺候王爺。” “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想起她近日來的改變,白千量揮手命人將這四人先帶下去,示意趙總管進入書房後,這才問道:“最近在她身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若非如此,一個人的性情絕不會無端突然改變。 趙總管打小服侍王爺,稍加思索便明白主子的意思,謹慎的答道:“回王爺的話,近日府裡頭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要說有,也只有幾天前雲姨娘從王妃那兒硬是要走了一塊陪嫁玉墜。” “看來是我太寵她,才讓她忘了自個兒是什麼身分。”白千量這話倒也不是護著花蘿,而是他對雲姍姍已生起厭煩之心。 先前在他跟前,她還羞怯怯的,可最近她明目張膽的誘惑他,更別提仗勢強搶別人之物,她這般的行徑,無疑玷污了他心中記掛的那個人。 “把她眨為侍妾,她住的院子也一塊收回來,讓她搬去集翠閣住。” 集翠閣是那些不受寵的小妾所住之處。 奉王府裡,只有王妃和庶妃鮑淑儀擁有單獨的跨院,先前雲姍姍因為受寵,也被賞了個小院。 “是。”趙總管躬身應道。 處理完雲姍姍的事,白千量忖道:“先前花蘿也沒少受欺負,不是都吞忍下來了,不該只因雲姍姍強佔了她的陪嫁之物,便轉變了性子。” 對這事兒,趙總管心頭也挺疑惑的,遂暗中調查過,不過沒能查出個什麼來,想了想,他猜測道:“人家說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會不會是王妃隱忍太久,終於忍不下去了?” 白千量也想不出其它原由,除非親自召花蘿過來一問,就在這樣的念頭閃過之際,陡然間,擺在他座椅後方的書櫃轟然倒下,饒是他身手矯健,在猝然之間跳開來,可半邊身子還是被倒下的書櫃砸到。 趙總管站在桌案前,倒下的櫃子剛好被那張紫檀桌案擋住,沒砸到他,可主子的性命可是比自個兒的重要得多了,縱使他素來性情沉穩,也不由得臉色一變,驚呼出聲,“王爺!”他的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下一瞬,看清自家主子沒被壓在書櫃底下,及時避開了,他慌忙上前。“王爺可有傷著?” 白千量抬手托著疼痛的左臂,皺眉道:“手臂被砸傷了。” 守在外頭的侍衛聽見裡頭傳來巨響,連忙奔進來察看,吃了一驚。“王爺沒事吧?” “王爺受傷了,快去請太醫。”吩咐了侍衛後,趙總管扶著自家主子,回到他的寢院。 太醫很快趕來,診治後稟道:“王爺手臂的骨頭被砸斷了,須休養兩、三個月才能康復。” 白千量點點頭,他自幼習武,對自個兒的傷勢心裡也有點底。 太醫為他敷了藥,之後替他上板子固定住手臂後,開了帖方子,再囑咐幾句便離去。 白千量受傷之事很快便傳遍王府,姬妾們聞訊紛紛趕來探視,然而除了鮑淑儀之外,其餘姬妾他都沒見。 花蘿自然也得知了這件事。 “王妃可要去探望王爺?”紅衣請示道。 花蘿壓根不想見他,他是死是活她早已不在乎,但身為奉王妃,丈夫受傷,于情於理,她這個正妻總不好不聞不問,略一沉吟後,她特地攜了那四名美婢一同前往。 來到白千量寢屋門前,花蘿就見被阻攔在外頭、不得其門而入的雲姍姍,正在對攔住她的一名婢女發脾氣—— “你這賤婢給我滾開!王爺那麼寵我,怎麼可能不見我?!”一邊罵著,她抬手蠻橫的想推開擋路的婢女闖進去。 白千量受傷事出突然,趙總管還沒來得及傳達他先前的命令,因此雲姍姍仍不知自個兒已被眨為侍妾,即將被遷到集翠閣。 攔住她的婢女是白千量身邊伺候的丫鬟,生得細眉細眼,膚色偏黑,她任由雲姍姍推搡著她,仍堅守著主子的命令,寸步不讓,同時面無表情的道:“王爺親口說了,不見雲姨娘,還請雲姨娘回去,莫要再糾纏不休,否則驚動王爺,王爺怪罪下來,奴婢可擔不起這罪。” “你……” 雲姍姍怒目瞋瞪她,不甘心就此離去,還想再說什麼,她身邊跟著的侍婢連忙低聲勸道:“雲姨娘,玉書是王爺房裡的丫鬟,若非王爺的命令,諒她也不敢假傳王爺之命,這會兒怕是王爺受傷,需要靜養,不如咱們先回去,讓王爺好好休養一天,明日再過來,否則在這吵鬧,若是真驚動了王爺可不好。” 雲姍姍這才不甘願的準備離開,不想一轉身便瞧見過來探望的花蘿,她馬上將被拒於門外的氣撒在她頭上,嘲諷道:“王爺都不見我了,又怎麼會見王妃,勸王妃還是省省心吧,別自討沒趣。” 花蘿神色平淡的看向紅衣問:“按規矩對本王妃無禮者,該當如何處分?” 紅衣立刻回道:“啟稟王妃,當杖打十板或是掌嘴十下。” 花蘿點點頭,指示道:“那便掌嘴十下吧。” “是。”紅衣應了聲,走上前抬起手,便朝雲姍姍的臉搧去一巴掌,發出脆亮的聲響。 雲姍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甚至有些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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