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奸相盼妻歸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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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讓她認,不是早該拿給她,怎麼會等到現在? 須臾,她抬起眼,含糊的道:「我好像見過這袖箭,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柄袖箭是你先前在百味樓前昏迷時,侍衛在你身上發現的。」 「大人的意思是,這袖箭是我所有?」 魏遐之說道:「當時射殺其中一名刺客的箭,就是從這柄袖箭發出的,至於這把袖箭是否為你所有,尚不得而知,等你想起來才能知曉。」 「這麼說,我替大人殺了一名刺客?」她瞠大眼,露出驚訝的表情,心頭卻暗自驚疑不定,他突然提及這事,究竟想做什麼? 他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又道:「我聽說你日前與幾個府裡的侍衛比射箭,箭術十分了得,連他們都很佩服。」 金多福抬手摸摸鼻子,訕笑道:「是那幾位侍衛大哥讓我。」 既然他已知道這事,她索性順勢又道:「那日我經過,瞧見幾位侍衛大哥在比射箭,不知怎地覺得眼熟,所以就借了其中一位的弓箭來玩玩,射了幾箭後,發現我以前似乎學過箭術。」 「這麼說來,這把袖箭約莫就是你的了。」 聽他這麼說,金多福暗喜,她正愁找不到順手的武器,若是能拿回袖箭,之後要暗殺他也就更容易了。 她正想著要用什麼理由來向他討回袖箭,就見他站起身走上前,將那把袖箭從她手中抽了回去。 「看來要查出你的身世還得靠這把袖箭,我命人家這袖箭在城裡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人認得。」 金多福有些心急的想把袖箭要回來,張口正想說些什麼時,李耀平進來,低聲在魏遐之耳旁說了句話,魏遐之頷首,隨手將袖箭擱在一旁的桌上,便提步往外走。 等他走出花廳後,金多福連忙過去拿起那袖箭,想著要不要趁機把這袖箭帶走,不知怎地,握著袖箭的手又無端的開始微微翻抖。 這讓她一臉莫名其妙,她一沒嗑藥二沒喝酒,這是在抖什麼啊?原本以為睡一覺就會好,結果今天還是一樣,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 「你們大人在嗎?」 就在她遐思之際,冷不防聽見外頭傳來的嗓音,她嚇了一跳。 「大人剛出去,不過先前大人已交代過,世子若來了,請先到廳裡稍坐片刻。」 聽到外頭侍衛的回話,金多福一驚,急著想找地方躲起來,以免被蔣疏靜給認出來。 她想到藏書室先躲一躲,往右邊跑去,推開門後,發現自己情急之下走錯邊,競跑到書房來了,但這會兒也來不及退出去,又擔心等一會兒魏遐之便會回來,她想先爬窗出去,抬目搜尋窗子的位置,冷不防瞥見一幅掛在牆上的肖像畫,她不由得一愣。 那幅畫中的人好眼熟,眼熟到她曾經日日在鏡子裡看到…… 她驚愕的走上前,這畫像畫得栩栩如生,除了穿著古代的衣服、挽著古代的髮髻,那五官……分明就是她原本的臉啊!魏遐之的書房裡,怎麼會掛著一幅跟她以前的臉長得一模一樣的畫像?! 穿著那幅畫,彷佛有一股劇烈的電流擊中了她,她顫著唇,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發著抖。 她抬手本想取下那幅畫細看,無意間發現旁邊還有一間房間,她鬼使神差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淨堂,供桌上擺著一隻黑檀木牌位,前方擺著鮮花和水果,供桌上一隻麒麟鎏金銅香爐裡,徐徐吐著縷縷沉香。 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彷佛要裂胸而出,一股寒意籠罩她全身,她猶如墜入冰窖裡,她下意識抗拒不敢去看牌位上的名字。 她想逃走,可她的雙腿顫抖得太厲害,無法動彈,且也不知是不是太冷了,她身子僵硬,牙齒頻頻打顫。 耳邊彷佛傳來一道聲音,催促她上前去看那牌位,又有另一道聲音叫嚷著,不能看,不要去看,快走。 去看,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是誰的牌位嗎?! 別去,快逃,什麼都不要看! 兩道聲音尖銳的在她腦海裡爭執不下。 你逃避不了的,快過去! 你會後悔的,快離開! 金多福受不了的捂著雙耳,最後前面那道聲音壓過了後面的聲音,她宛如著了魔,拖著顫抖的兩條腿,一步一步走到供桌前。 她害怕的緊緊閉上雙眼,不敢睜開。 不要看、不要看…… 她拼命抗拒著,可終究沒辦法阻止心頭另一股想知道真相的欲望,她睜開了雙眼,牌位上那個熟悉無比的名字宛如烈陽,猝不及防躍進她眼裡,讓她暈眩了一瞬…… 她死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手取下寫著她真名「向和安」的牌位。 頃刻間,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睡滾落,隨即她眼前閃過滔天的烈焰,無情的大火吞噬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好疼好疼…… 突然間,耳畔傳來一聲怒喝—— 「你在這裡做什麼!是誰讓你進來的?!」 她抬起淚眼,望向魏遐之震怒的臉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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