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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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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你忘了,你竊走我的錦囊,還騙走了我的初夜。」他指控她的罪行。 「什麼……」他火熱的雙唇熱切的覆上她,「不,別這樣,你的傷……」 「恢復得差不多了,我現下就要索回你欠我的債。」他狠狠的吻了她半晌,接著滑向她的粉頸。 祈淨身子輕顫,有些意亂情迷,幾乎要隨他一同陷進灼熱的情欲裡,就在這時,他懷裡的硬物壓疼了她的胸口,拉回她的神智。 「呃,好痛。」 一時忘了懷裡放了什麼,他惱怒的起身,取出那樣壓疼她的東西。 一瞥之下,祈淨訝道;「咦,我雕的這匹玉馬怎會在你那裡?」 推開他起身,她接過他手裡的玉馬細看,確定真是自己所雕的馬。 「這是你雕的?你何時學會雕玉了?」這是他當時從皇上那裡帶走的,沒料到真是她所雕。 「是尼庵裡的一位師父教我的,當時常拿玉石來托師父雕玉的一位施主,無意間看見了這玉馬,很是喜歡,所以便買下了它。你是怎麼得到這玉馬的?」 「它被當成貢品獻進宮裡去了。」 「貢品?」祈淨訝道。 「你這馬雕得像極了驚雷,被皇上瞧見了,所以便拿著把玩,也因此查出了你的下落。」原本就疑心這玉馬必然與她有所關聯,所以從皇上那裡帶走後,他便一直隨身帶在身上。見著她後,有幾次想取出來問她卻都忘了,一直到此刻才想起來。 「這馬原本就是仿驚雷而雕的。」想不到他們兩人能再相見,竟是靠著這匹玉馬,或許當時她離著這馬時,也將自己濃烈的思念給雕了進去,所以這玉馬才會千里迢迢的將他帶來見她。 她心緒一陣激動,抿著唇,下了一個決心。 「嘯淩,我想回去見大姐一面,我要求她成全我們兩人的事。」她不再逃避了,她要同他一樣,勇敢的面對大姐。」 重回昔日與他分別的舊地,祈淨心頭縈繞著一抹複雜的思緒。 憶及臨別那日,大姐望著她的那雙充滿為難又歉疚的眼神,她便覺得好生抱歉,大姐好心收留了自己,但她卻替大姐與姐夫添惹許多麻煩。 昔年被七哥帶往騰王府時,她渾然不知日後自己竟會對嘯淩動了情,更不知那一向跋扈張狂的嘯淩會對自己萌生愛念。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一隻手抬起了她低垂的臉兒。 對上那雙黝黑炯亮的眸,她眼泛柔光,唇角帶笑。 「你回來了?」 「我跟娘說我找到你了。」秦嘯淩大掌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身邊的椅上坐下。 「那她……怎麼說?」她暫時住在別苑裡,打算等想清楚要怎麼同大姐說後,再到騰王府去見她。 秦嘯淩遲疑了下,回道;「她沒說什麼,只問你這兩年來過得好不好?」 知他是不想令自己難受,所以隱瞞了一些事,她幽幽出聲,「嘯淩,你不必瞞我,我多少猜得出大姐在得知你帶我回來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她一定很震驚吧,恐怕還心痛的問你,為何對我如此執迷不悟。」 她猜得沒錯,當他對娘說他找到了淨兒,並且執意要迎娶她為妻時,娘震愕得許久說不出話來,半晌,才一臉沉重的說;「都已過了兩年多,你這孩子竟然還不死心!」 秦嘯淩緊緊握住祈淨的手,不許她萌生一丁點退縮之意。「娘一向仁慈心軟,我會說服她答應我們倆的婚事。」 「嘯淩,咱們不一定要成親,只要能這樣日日見面就可以了。」如此,她已於願足矣,不想去奢求名份。 他斷然回絕她的話,「不可以,你都已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要嫁我為妻,怎能委屈你不明不白的跟著我。」 「你為何要如此固執?有沒有名份我並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有能不能與你相守一生。況且你若非要娶我為妻,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招來世人非議,我不願你為我受世人責難。」 「我才不怕,誰敢說一句你的閒話讓我聽到,我就割了他的舌頭。」秦嘯淩狂傲的說道。 「你……」責備的話全被他的吻封住。 她又不是他的親姨,他們相愛並沒有錯,他不要她有這麼多的顧慮,要讓她堂堂正正的成為他的妻,而下願她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一輩子見不得人。 騰王府裡,祈琴凜著面容,從路總管的手裡接過一樣東西,緊握在手心裡。 「老王妃,屬下知道這樣令您很為難,可請您別忘了這是老王爺的遺命,同時也是為了整個騰王府。」路總管恭敬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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