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刁鑽丫頭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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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嘯淩一臉執著,似已下定決心不顧一切蠻幹到底,她顫聲制止,「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莽撞的行為,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事來?快點住手,別再糊塗下去了!」 他鷙猛的眼凝視著懷裡的佳人,嗓音微啞。「之前我便是因為顧慮太多,才讓你差點就嫁給別人,現在我再也不管什麼後果,我只知道我要你,誰敢跟我搶,我就殺了他。」 「你……」聽見他這番狂烈的話,她胸口一熱,鼻子一酸,險些就要落下淚來,「你別再做傻事了,清醒一點好不好?這會毀了你的!」她哽咽的勸道。 「我不怕,只要有你陪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他說得堅定,黑眸裡承載著不悔的癡情。 雙足一點,抱著她淩空躍上馬背,策馬疾馳,秦嘯淩決心要帶著她遠離所有是是非非。 什麼人倫、什麼五常,他都不看在眼裡,只要有她就夠了。 馬兒疾奔,勁風呼嘯而過。 祈淨閉了閉眼,知道事已至此,再勸他也聽不進去,不如就順了他的意。 她目光中漾著一片柔情,回眸望他。「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父王不是派了很多人守在地牢嗎?」 他傲然答腔,「那些人哪困得住我,我略一使計就逃了出來。」只是免不了經過一場打鬥罷了,他花了一番工夫才將那些守衛全部擺平,總算及時趕到喜堂。 直到此時,他才有空細看她,霎時目露驚豔,但旋即想到她這身裝扮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一雙濃黑的劍眉不由惱怒的擰起。 「除非嫁給我,否則再也不許穿上這身喜服。」 她秀眸眷戀的貪看眼前的俊朗少年,嗔道:「你總是這麼霸道蠻橫!」本以為此後兩人再無瓜葛,豈知他竟如此膽大包天的跑來搶親,這傢伙總是這麼跋扈張狂。 「好,等你嫁我以後,我便改,可若你一日不嫁我,我便一日這麼霸道。」 說著,他的臉蹭著她的,癡狂的眼神似乎是想將她一口吞下,揉進自個兒的身體裡,這樣便再也沒人能搶走她,分開他們了。 被關進地牢的這些時日,只要一想到父王要將她嫁給別的男子,他急得都快瘋了,他寧願死,也不願失去她。 嫁他?可能嗎?祈淨抬手輕撫著他陽剛的容顏,幽幽喟歎。「嘯淩,你為何如此執著於我?」 「我也不知,問老天吧。」秦嘯淩熱切的吻住她塗著胭脂的櫻唇,好似要藉此將胸口那漲得滿滿的思念與愛戀宣洩出來。 驀地一陣勁疾的馬蹄聲傳來,祈淨張眸望見後面不遠處揚起一陣煙塵,頓時淒然一笑,輕闔上眼,專注的回應著他的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纏綿的唇瓣這才稍稍分開。 馬兒奔馳的速度不曾稍減,但他們騎的這匹馬只是一匹十分尋常的馬兒,又馱負了兩個人,哪及得上騰王府那些精心挑選出來的駿馬。 不久,他們便被一群侍衛重重圍困。 「少爺,請隨屬下回去。」領頭一人抱拳恭聲說道。 秦嘯淩縱目四顧,冷然出聲,「除非我死。」 他抽出腰間佩劍,一臉無所畏懼,準備殺出重圍。「識相的就給我退開,否則別怪我出手不留情。」 該死的,父王不知將他的坐騎驚雷藏到哪兒去了,別無選擇之下,他只能將就這匹馬,才會這麼輕易便被他們追上。 騰王府總管路信晟策馬上前,望了兩人一眼,歎息一聲後,表情凝重的說:「少爺,請收起您的劍,屬下絕不願與您為敵,更不敢傷害您,但王爺交代了,若您執意不回王府,他吩咐我們……殺了淨小姐。」 「誰敢傷她?!」秦嘯淩厲目一瞪,怒喝。 見少主聞言臉色遽變,路信晟沉重的繼續說道:「這刀劍無眼,您縱然武藝高強,在打鬥中又怎麼能分神顧及淨小姐呢?還是隨屬下回去吧。」 「若是有人敢傷她一根頭髮,我絕饒不了他!」他劍尖指向他們,兇殘的眼神一一掃過包圍他們的一干侍衛,撂下狠話,「路叔,想要我回去,除非踩過我的屍體!」 忽地,一道嗚咽的嗓音傳來── 「嘯淩,你何苦要把自個和淨兒給逼入絕境呢?」 聞聲,兩人一齊望向騎在一匹白馬上、徐徐而來的婦人。 「娘,你怎麼來了?」秦嘯淩皺攏一雙濃眉。 「大姐。」祈淨也出聲低喚。 婦人的身後坐著一名剛毅威嚴的中年男子,他此刻的神色十分陰沉難看,他便是秦嘯淩的父親,騰王秦廣浩。 騰王妃祈琴憐惜的望著眼前這兩名少年男女,苦口婆心的勸道:「嘯淩,別再說什麼死不死的,一起活著不好嗎?跟娘回去吧。」 秦嘯淩冷著臉拒絕,「若是要把淨兒嫁給別人,我死也不會回去!」說著,他將懷中的祈淨摟得更緊,同時防備的留意周遭動靜,以防他們會猝然發難,令他措手不及。 秦廣浩聞言怒不可遏的喝斥,「你這畜牲……」 祈琴連忙柔聲安撫發怒的夫婿,「王爺,請息怒,讓妾身來勸嘯淩和淨兒。」 秦廣浩按捺住怒氣,冷哼一聲交由妻子處理。若非膝下只有這麼個兒子,他早就一掌斃了這孽子。 祈琴瞅向兒子與麼妹,溫聲開口,「嘯淩,方才我同你父王商量過了,他答應不將淨兒嫁人了,你們可以安心一塊回王府。」 秦嘯淩一臉狐疑的審視著娘親。「娘說的可是真的?」他不相信父王會這麼快便改變心意。 「當然是真的,你父王人就在這兒,你大可問他。」 秦嘯淩求證的看向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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